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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部分

其實他很重情義。

所以他比起假面軍團,更加饒不了藍染。

他的肩頭是永遠放不下的重擔,壓得他深重的罪孽——他比任何人都早一步的看出藍染的野心,卻什麼也沒能改變。

他以為藍染只是個副隊長,興不起什麼風浪,何曾想到他居然陰了好幾位隊長副隊長級別的人物,虛化試驗,栽贓陷害,搖身一變成為了新任五番隊隊長,升級比升火箭快,翻臉比翻書快。

別人會用“大家都看不出這個偽君子”做自我辯解,但是浦原喜助不會,灼燒他心靈的罪惡感,他很清楚,如果藍染沒能罪有應得,他無法原諒自己。

紅姬輕輕的,柔柔的,像風姿卓越的美人,刺向眼前屈身於義骸的大虛。

蕪菁剛才的態度很奇怪,平靜的不像她了,陌生的不像她了。

浦原喜助一定會弄清楚的,不管那原因是什麼。

薩爾阿波羅面色慘白,嘴唇青紫,眼窩黑的和碳一樣,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。

“喂,你怎麼了?你別嚇我?不可以開這種玩笑的……”

他顯然不是在開玩笑。跌跌撞撞跑過來,步履蹣跚,一副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衰樣。

他的表情兇狠,哆哆嗦嗦想說什麼,就是沒法子表達出來。

“咱們去醫院吧!”

這是我想到的唯一辦法,雖然不知道醫生能拿受傷的虛怎麼樣,能不能動外科手術內科治療,但是指望現在的薩爾阿波羅帶我回虛夜宮無疑是痴人說夢。

攔了輛車去最近的醫院,一路上我都在叨唸:“薩爾阿波羅,聽得到我說話嗎?你一定要挺住!”到了空座町綜合醫院,我從薩爾阿波羅口袋裡拿錢付車費,然後拽著他進醫院,一邊拽著他往裡衝我一邊高喊,“快來人啊,救命,急診啊!”

其實我頭腦很混亂,如果他是被那個跟蹤者打傷的,也許就要涉及到報警啊錄口供啊緝拿兇手啊,現在我首先就完全不知道怎麼應付醫生的盤問。

只有一問三不知了!

也許我喊的太悽慘了,薩爾阿波羅馬上被拖到了小車上進了急診室,

“他是不是失血過多?腦震盪?會不會變傻?”我拉住最近的一個醫生,不知道是我的力氣太大還是他過度吃驚,差點把他拉倒在地上。

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這個醫院的院長,而我只記得他的那副金絲眼鏡和秀氣有禮的聲音。

我楞了一下,突然醒悟自己的行為太沖動,立馬放開他,“不好意思,我太震驚了,不知道說什麼才好……”

“你什麼也不用說。”他看起來就是個領導者,慣於發號施令的那種,“手術檯已經準備好了,我們會盡最大可能搶救的。”

搶救?雖然他的語氣權威到不可辯駁,我還是竭力希望從中判斷出薩爾阿波羅到底怎麼了。

“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有沒有救?你告訴我他能活下來行不行?”我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痛了,薩爾阿波羅明明能在六年後活蹦亂跳啊,該不是我擾亂了歷史……

“過來。”他開口了。

“?”

他靠近我,支撐住我的身體,手在我的背後輕輕拍著。

“他沒事的,對吧?”我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抽沒了,我很害怕啊,怕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。就算一個勁告誡自己臨危不亂處變不驚也不頂用。

我的視線落到他的眼睛上,眼睛是心靈的窗戶,我想我能看到真相。

“我還不知道。”他說。“對不起,我很抱歉,對不起……”

他的聲音低沉而真摯。

醫者父母心,至少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醫生。

本應該匆忙做術前準備的手術室裡,白衣翩翩的石田龍弦把剛戴好的手套丟了一隻到地上,“浦原喜助,你可以出來了。”

石田龍弦和浦原喜助,前幾天剛在黑崎真咲的葬禮上見過面。

那天陰沉沉的天空灰濛濛的雲,讓人想到這個女人過世那天那場無盡的雨和陰霾。

幾乎讓人窒息的陰天。

“他們家是以黑崎真咲為中心運轉的,太陽一下子沒有了,衛星自然轉的不正常。”浦原喜助揉揉自己被砸的青黑的眼圈,嘟囔,“力氣還真大,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能恢復死神力量。”

“被黑崎一心揍得?”石田龍弦點燃一根菸,慢聲慢氣的說。

除了黑崎一心偶然的電話請託“幫我在你們醫院留幾個床位”,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,和浦原喜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