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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部分

咖啡。

“雪早晚會停的,不過,可能得再住一晚。”

“你呢?”

“當然最好是回去了,不行的話也沒轍。”

“我也沒關係。”

“可是,你……”

凜子鎮靜地仰起臉道:

“回不去,有什麼辦法呀。”

久木沉默了。凜子自言自語道:

“我什麼也不在乎了。”

四點以後,雪似乎小了一些,可是天也黑下來了。中禪寺湖越來越模糊不清了。

久木站在涼臺上眺望著外面。經理進來說,入夜後,路上結了冰,無法開通,今晚破例不收房費,請務必在這兒住下。

不論好賴,看現在的情況,除了留下沒有別的法子。聽說其他客人都住下了,久木也只好點頭同意。

當然凜子在旁邊都聽見了,也死了心,和久木打了聲招呼,就去浴池了。

剩下久木一個人看著白雪覆蓋的湖畔那一處光亮,回想起去年秋天在箱根連住兩晚上的事來。

那次和今天不一樣,並不是回不去,而是他們自己不想回去。那是一次明知故犯的冒險,心情既緊張又感到快樂。

而這次是由於大自然的威力,不得已留下的,完全沒有了愉快和樂趣,只剩下了沉重的壓抑感。

很明顯,這是幾個月來兩人所處的環境變化導致的結果。

在箱根時,雙方的家庭還沒有什麼大問題,能放鬆地連續住兩晚。即使連續兩夜不歸,也覺得早晚會與外遇作個了結,所以不怎麼當回事。可是,現在情形不同,不管什麼理由,今晚不回去,事態將會發生決定性的轉變。

久木離開涼臺回到桌旁抽著煙,琢磨起決定再過一夜時,凜子說的那句“我什麼也不在乎了”的話來。

她是說今晚不回去呢,還是指和丈夫的關係呢?兩者的可能性都有,後者可能性更大。

今晚凜子是否已下決心和丈夫分手了呢?若真是那樣,自己也得作出相應的安排了。

望著黑下來的窗戶,久木深深感到他們正在被逼入絕境之中。

不久,黑夜降臨,兩人都泡過了溫泉,坐下來吃飯。順序和昨天一樣,心情可大不相同了。昨天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,什麼都新鮮,中禪寺湖、大浴池以及露天浴池,所有的一切都使他們好奇。而現在已沒有了興奮的感覺,只有無可奈何的麻木和將錯就錯的心態。

老是這麼悶悶不樂也無濟於事。為忘掉這些不愉快的事,兩人較著勁兒地喝起酒來,凜子還破天荒地要了杯清酒,一口氣喝了下去。

此時,東京正在舉行婚禮,凜子的丈夫壓抑著對妻子缺席的滿腔憤懣,親戚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。

一想到這幅景象,久木的頭就脹大了,只能借酒澆愁。

晚飯從六點多一直吃到八點左右,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