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如蟬翼,這話一點不假。儘管秦浪是有目的地逃婚的,我還是拉不下這個臉去接受我蘇染是個沒人要的“棄婦”的事實。思來想去,天一黑我就收拾包袱離家出走了,順帶放了樓暄的鴿子。
“狗急了跳牆”果真是一個比珍珠還真的真理。我被逼急了,哪裡還有心思去想這樣做的後果,我只知道,我得先出去躲幾天再說,至少要等逃婚風波過去。待到風平浪靜時,我再悄悄回來。
這一躲就是三個月。如今我在這洛陽也混得熟門熟路了,哪家酒樓的菜最好吃,哪條街的夜市最熱鬧,我都一清二楚,一點也不比正宗的洛陽人差。甚至連哪家青樓的姑娘最漂亮我也知道,不過這些都是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道聽途說的,我一個女的,再怎麼離經叛道也不好意思去親自驗證。上一次和樓懿懿在軟玉溫香樓的遭遇還歷歷在目。我可沒有膽子再重溫一次。
周圍吵吵嚷嚷的,熱鬧的緊。我一邊吃著菜,還有模有樣喝幾口酒,好不愜意。
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賣唱女子,長得唇紅齒白的,身著一襲紫衣,好不動人。隔壁桌那幾個男人一見有美女,馬上把持不住了,藉著酒勁上前調戲。
“喲,這是哪來的小美人呀,來,給大爺香一個。”
“來來來,跟了本大爺,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……”
小姑娘嚇壞了,驚叫著往門外跑。長鬍子的男人馬上跑上去攔住了她,滿臉猥瑣。酒樓裡其他人不想淌這混水,急急忙忙起身走人。
店小二哭爹喊娘地叫著:“你們還沒給錢呢,快給錢啊,我的錢啊……”
賣唱女子大聲喊著救命,那幾個男人借酒發瘋肆無忌憚地調戲。酒樓裡頓時鬧成一片。
“救命啊——”
“喊吧,喊大聲點,爺聽著高興,哈哈……”
我再也看不下去了,縱身躍起,一腳踢飛了鬍子男。
“哎喲——”鬍子男摔了個四仰八趴,還壓壞了一張桌子。
掌櫃心疼地大叫:“啊——我的上等花梨木桌子呀——”
鬍子男掙扎著爬起來,大聲叫囂:“臭小子,竟敢管本大爺的閒事,也不打聽打聽本大爺是什麼人!”
“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公子是什麼人,說出來嚇死你!”我毫不示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