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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部分

如有所思的樣子,待了半天又“嗤”的聲一笑。大官人說:“這你可就不必隱瞞了,有什麼心事快講上。”盧珍情知隱瞞不住了,就將拜把子,見著人家姑娘,一字不曾隱瞞,就細述了一遍。丁大爺一聽一笑,問:“你看見這個姑娘品貌如何?”就把盧珍羞的是雙頰帶赤,一語不發,就是低著頭害羞。究竟總是古時年間的人,這要到了如今——我國大清,不用叔伯父問,自己就要講論講論,再說是什麼樣的英雄。

大官人忽然心想:“頂好的一門親事,我何不與他們兩下里作個媒人?”想罷,復又到裡邊面見展二員外,仍是落坐獻茶。大官人說:“我自從到了家中,這些日了未曾見著姑娘,倒是把甥女請過來見見。”二員外點頭,立刻把姑娘請到。啟簾而入,一看姑娘,怎見得?有贊為證:丁大爺,觀對面,但只見,一啟簾,進來了一位姑娘,貌似天仙。豔麗無雙多俊俏,閨閣的女子穩重端然,透出了,正色顏。綠鬢垂,珠翠鮮,麻姑髻,烏雲挽,彆著個,碧玉簪。趁著那,珠兒又圓圓,翠兒又鮮鮮,花朵兒顫顫。穿一件,對領衫,襯衫上,繡牡丹。百褶裙,遮蓋嚴,準定那,裙兒之下是丟秀的小小金蓮。梨花貌,芙蓉面,桃蕊的腮,似把笑含。土形正,如懸膽,配著那,耳上環。櫻桃口,真是一點,不點胭脂,紅裡透鮮。兩道眉,似春山,皂白分,星眸顯。

見了那丁大爺,道了一個萬福,欲前不前。丁大爺看見了甥女小霞,方與展二員外說道:“姑娘幾載不見,長成人了。”二員外道:“姑娘,你也不認的你大舅了罷?”

姑娘回答不認識了,深深道了一個萬福,歸後去了。大官人復又問:“姑娘可曾許配人家?”展二員外說:“我哥哥的遺言,六件事全方才許配,差一件事不給,故此耽誤。”

丁大爺問:“那六件事?”回答:“一要世代簪纓之後,二要人口單淨,三要文才,四要武技,五要品貌端方,六要本人有官。”丁大爺說:“我作個媒人就是。盧珍可稱世代簪纓,家裡就是三口人,文才武技你是問過的,品貌你是瞧見了。這一到襄陽,跟著大人拿王爺回來,何愁無有官作?”展二老爺一聽,喜之不盡,說:“大弟,我見面就有意,可不知定過姻親沒有?今天大弟一提,焉有不願意之理。”就此定妥。丁大爺身邊帶定一塊玉佩,作為定禮。二員外收將起去。丁大爺對盧珍說明,就把盧珍帶將進來,與二員外行了禮,就以岳父呼之。全家人皆知此事,都與員外爺道喜。

萬事皆是個定數,非人力所為。此事若非天錦染病,斷斷也成不了此事。親事定妥,韓天錦的病體全愈,告辭起身,直奔襄陽去了。全珍館闖禍,俱在下回分解。

第六十四回 黃花鎮小五義聚會 全珍館眾英雄相逢

且說盧珍定了親事,韓天錦病體全愈,爺三個起身直撲奔襄陽,暫且不表。

且說的是山西雁徐良,同著鬧海雲龍胡小記、開路鬼喬賓,與艾虎分手,定下在黃花鎮相會。徐良叫人推著小車,直奔黃花鎮而來。一路之上,曉行夜宿,飢餐渴飲。這日到了黃花鎮,進了東鎮口道,這裡有座飯鋪,字號是“全珍館”。門口有長條桌子,長條板凳。開路鬼叫道:“哥哥兄弟,咱們在此吃會子酒罷,肚內覺著餓了。”徐良點頭,就將小車放在門外,讓他們就在這桌子上吃食物。迎著門擺著個三角架子,上頭搭著塊木板,板上搭著個簾子,簾子上擺著饅頭、面、粽兒、包子、花捲,為的是賣力氣的苦人擔挑推車的到了,就有現成食物。並且那邊靠著門旁有個綠瓷缸子,上頭搭著塊木板,板上有幾個粗碗,缸內是茶。裡面人吃飯喝茶走了,把茶葉倒在缸內,兌上許多開水,其名叫總茶。每有苦人在外頭吃東西,就喝缸內的總茶,白喝不用給錢。三人進了全珍館,直往後走。到了盡後面,後堂迎面一張桌子,三位謙讓了半天,胡小記迎面坐了。過賣過來問:“要什麼酒菜?”要了一盆子醋,然後胡小記、喬賓要酒,要上等的酒席一桌。不多一時,羅列杯盤,酒已擺齊,三位暢飲。

正在吃酒之間,忽然有一騎馬的來到,見那人下了坐騎,有鋪中人將馬匹拉將過去。

此人下馬直奔裡邊來,問鋪中人:“可有雅座?”掌櫃的說:“沒有雅座。”又問:“可有後堂?”回答:“有後堂,教人家佔了。”說:“可能夠教他們騰一騰?”鋪中人說:“那可不行,全都有個先來後到。”又問:“就是一個後堂嗎?”回道:“有個腰閂。”那人說:“待我看看。”隔著一層欄杆,那人說:“這也倒可以。”出去打馬上取出一個綠布口袋來,叫他們涮了一把茶壺,抓上茶葉,把開水倒上,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