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第62部分

復反又給他行禮,深深一躬到地,說:“向你老人家討教討教,實不相瞞,那是我的師母。

我找了幾年的工夫也沒找著,你老人家要知道,行一個方便。“那人說:”我要但知分曉,我絕不能不告訴你。我是實系不知。“柳青聽說不知,柳青也就無法了,又問了問:”他們因為何故搬家,尊公可知?“那人說:”那我倒知曉。因為他們在這住著鬧鬼,本來就是母女二人,膽子小,也是有之的。“柳爺暗道:”他們娘兩個膽小,沒有膽大之人了。“柳爺說:”尊公貴姓?“那人說:”我姓胡,行七。“那人也並沒問柳爺的姓氏。柳爺與他拱了拱手,同蔣四爺起身。胡七瞧著蔣四爺終是憤憤不樂,也就進門去了。

柳爺見不著師母,心中也是難過。蔣爺見不著甘媽媽,心中也是不樂,又鬧了一肚子氣。正走之間,遇見一位老者,蔣爺過去一躬到地,說:“請問你老人家,上武昌府走那股道路?”那人說:“兩股路,別走正東,走正南的道路,直到水面,一水之隔,就是武昌府。”蔣爺抱拳給人家道勞。那人揚長而去。柳青就著也告辭。蔣爺說:“你往那裡去?”柳爺說:“彭啟是拿了,君山是定了,就單等與五爺報仇了。”蔣爺揪著死也不放,說:“那可不行,你一個人情索性作到底。你等著把大人找著,給五弟報完仇,我絕不攔你。”柳爺說:“我暫且回去,大人有了下落,我再來。只要去信,我就來。”蔣爺說:“那可不行。”揪住柳爺死也不放。

柳爺無法,隨到了水面。一看人煙甚稠,船隻不少。蔣爺說:“那隻船是上武昌府的?”立刻就有人答言,有個老者在那隻船上說:“我們就是武昌府的船,是搭船的哪?

是單僱?“蔣爺說:”我們單僱,上去就走。“那人向後艙叫了一聲:”小子出來!“

忽聽後面大吼一聲出來,看此人兇惡之極。上船到黑水湖,就是殺身之禍。要知端的,且聽下回分解。

第一百七回 蔣澤長誤入黑水湖 白麵判被捉蟠蛇嶺

〔西江月〕曰:凡事皆當仔細,不可過於粗心。眉來眼去要留神,主意還須拿穩。莫看甜言蜜語,大半皆是哄人。入人圈套被人擒,休把機關錯認。

且說蔣爺僱船是行家,一問上武昌府的船,自然有順便的就答言了,見這位老者可善靜,出來這位年輕的可是兇惡,說:“二位上武昌府,請上來瞧船。”蔣爺說:“我們瞧船幹什麼?”那人說:“船與船不同,這不是那破爛船隻,上船就擔心。”蔣爺說:“到武昌府多少錢罷?”那人說:“管飯不管菜,二位,五兩銀子。”蔣爺說:“不多,不多。你們要遇見頂頭風,可就賠了;遇見順風,還剩幾個錢。”老者說:“原來你是個行家,請上船罷。”柳爺瞧著這個船家發怔,暗暗與蔣爺說:“這個船家可不好哇。”

蔣爺“嗤”的一笑,說:“老柳,你這是多此一舉,黑船不敢與他們這船貼幫。你且記:僱船,離碼頭或上或下,有一兩隻,此是黑船,萬不可僱。”也不在話下。

二位搭跳板上船。老者問:“二位貴姓?”蔣爺說:“我姓蔣。這是盟弟,姓柳。

船老闆貴姓?“老者說:”姓李,我叫李洪。“蔣爺說:”那個是夥計呀,是什麼人?“

管船的說:“那是我侄子,他叫李有能。”遂說道:“二位客官,方才已經言明,我們管飯不管菜,趁著此處是個碼頭,或買肉買酒,快去買,少刻要開船了。”蔣爺說:“你們給我們買去。”老者說:“咱們這有人。”柳爺把包袱開啟,內中有一個銀幅子。

開啟銀幅子,“譁啷”一聲,露出許多銀子來,也有整的,也有碎的。蔣爺瞪了他一眼,拿了點碎的,叫有能去買。李洪拾奪船上船篷桅繩索。不多一時,有能買了回來。蔣爺說:“剩下的錢文,也不用交給我們了。”少刻間,把錨索提將上來,撤了跳板,用篙一點,船往後一倒,順於水面,這且不提。

單言蔣爺與柳青在艙中說:“柳賢弟,你是個精明強幹的人,怎麼這麼點事情你會不懂的?”柳青說:“什麼事?”蔣爺說:“水旱路一樣,你把銀子一露,這就算露了白了。窮人他有個見財起意,今天晚晌睡覺就得加分小心。”柳爺說:“咱們給他那銀子,不要了,咱們下船罷。”蔣爺說:“我是多慮呀!”柳爺說:“你是多慮,我是害怕。三面朝水,一面朝天,你敢情不怕。咱們下船罷。”蔣爺說:“無妨,有我哪。”

柳爺說:“沒事便罷,有事就是我吃苦。”焉知曉他這一回 苦子更吃大了。柳爺說:“你瞧。他們這是於什麼呢?”連蔣爺一瞧,就是一怔。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