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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部分

姚猛那裡懂的,用錘往外一磕,人家把雙刺往回裡一抽,復又一紮。蔣爺在旁邊瞅著,一閉眼,就知道姚猛沒有命了。焉知道姚猛造化不小,錘雖則一空,總是他的膽大眼快,見吳源刺又到,一著急,急中生巧,使了個來回,往前一掄,又往回裡一掄,可就掄到刺上了,“鏜啷”一聲,吳源就覺出錘沈力猛來了。吳源說:“黑大漢!我真愛惜你,不忍斷送你這條性命。依我相勸,你降了寨主罷。不然,就悔之晚矣了。”姚猛就說:“放你孃的屁!”又一交手。吳源使了個丹鳳朝陽架式,把那柄刺擱在姚猛的脖子上,可把大眾真嚇著了,把姚猛也嚇著了。吳源說:“饒你不死,降不降?”姚猛一哈腰,躥開說:“再來,小子!”吳源說:“你這廝太不知時務,寨主爺饒了你,你知道不知道?”說畢,往上要躥。

胡列、史雲直不敢上去。蔣爺“蹭”一個箭步,躥將上去。本是借的一口刀,份量尺寸全不合式。他讓姚猛下去,用手中刀一指吳源,說:“山寇,我看你堂堂一表人才,為什麼作山寇?你若棄暗投明,我保你上大宋為官,豈不光前裕後,顯親揚名?”山賊大哈腰,這才瞧見了蔣平,一瞅哈哈的大笑,說:“你也出朗朗的狂言,你是什麼人?

通上名來,我先聽聽。“蔣爺說:”姓蔣名平,字澤長,小小外號是翻江鼠。“山寇一聽,說:”哎呀!你就是翻江鼠蔣平嗎?“蔣爺說:”不錯!大丈夫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。“山冠說:”好蔣平!正是尋找你這些日子,怎麼也沒找著。今日你可想走不能了,父兄之仇不共戴天。“蔣爺說:”你先等等動手,你姓字名誰?咱們兩個人素不相識,怎麼會有父兄之仇?“回答道:”我姓吳,我叫吳源,外號人稱鬧湖蛟。我哥哥坐鎮洪澤湖,人稱鎮湖蛟吳澤,轄管天下水中的綠林,叫你結果了性命。各處尋你,今天才相逢,可是冤家的路窄,非生食了你的心肝,絕不獨生於世!“話言未了,一個箭步躥將上來,使了個孤雁出群的架式。蔣爺明知與他走個三合兩合的,絕不是他的對手,不如與他水中較量。見吳源往上一躥,自己抽身就跑,說道:”賊人要講較量,咱們是水中較量,我看看你水中的本領如何。“吳源說:”你是翻江鼠,我正要會會你水中的本領如何。“蔣爺一聽,就有點暗暗吃驚:”他要和他哥哥本領一樣,我就非死不可。“是什麼緣故?是洪澤湖遇吳澤的時節,蔣爺不是他的對手,多虧苗九錫父子。苗九錫之子名叫苗正旺,外號人稱玉面小龍神,到下套《小五義》五打朝天嶺的時節,非此人不行,這是後話,暫且不提。

且說蔣四爺到了水面,“哧”的一聲,扎入水中去了,“呼瀧”往上一翻。再瞧吳源也就到了湖邊,也就往下一縱,“呼瀧”往上一翻,踹水法露出上身,雙手一順三稜刺,一踹水,“哧”的一聲,就奔了蔣四爺來了。蔣爺一個坐水法,往水底下一沉,睜開二目,看著吳源,心中暗道:“看他能睜眼睛不能?他要在水中能睜眼視物,我佔八成得死;他在水中不能睜眼視物,我就可以結果他的性命。”蔣爺把一雙小眼瞪圓,淨瞅著山賊,就見他也是一個坐水法,往下一沉,雙手一捧青銅刺,把一雙怪恨一翻,在水中一找蔣四爺。蔣爺瞅得見他。他原來一翻眼,也瞅得見蔣四爺,只見他一踹水,直撲奔蔣四爺來了。蔣四爺直不敢與他交手,深知道他那個膂力過於太猛,就是在水中分水,東衝西撞,一味淨是逃命的架式。吳源那裡肯放?蔣爺走在那裡,他追在那裡。蔣爺一想:“不敢和他交手,淨跑會子,也是無益於事。”常言一句說的好:“逢強智取,遇弱活擒。”忽然想起一個主意來了。要問是什麼主意,且聽下回分解。

第一百十一回 柳青倒取蟠蛇嶺 蔣平大戰黑水湖

〔西江月〕曰:世上般般皆盜,何必獨怪綠林。盜名盜節盜金銀,心比大盜更狠。為子偏思盜父,為臣偏要盜君。人前一派假斯文,不及綠林身分。

且說蔣四爺與吳源水中交戰,岸上的胡列、楞史他們追殺嘍兵,把那些餓嘍兵追的東西亂躥。大漢龍滔、盧爺、徐三爺撿刀。敗殘的嘍兵跑上山去:“報與眾位得知,我家大寨主與那些人交手,把他們兵器俱都磕飛。”柳爺說:“聶賢弟下山,把這些人給我拿上山來。”聶寬就不敢答言。分水獸鄧彪說道:“大寨主不知,聶賢弟旱路的本領有限。若要捉拿這些人,我願前往。”柳爺把眉一皺,說:“靠著米麵客人有多大本領?

再說也都把他們的兵器磕飛了,如赤手空拳一樣,聶賢弟還拿不了來?我不願為寨主就為這個。難道說我還不如你們的韜略?還是你當大寨主罷,我不管這山上事了。“說的分水獸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