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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部分

有句話不好出唇。”展爺說:“有話請講。”鍾雄說:“我意與二位結拜為友,不知二位肯否?”展爺一翻眼,就明白了:“依他意見,想著把子也拜咧,也不降咧,那時怎處?”說:“寨主先棄高山,後結拜。”鍾雄說:“先結拜,然後棄山。”展爺道:“我說寨主可別惱,我們大小是個現任官職,若與寨主結拜,京都言官御史知道,奏參我們,擔當不起。”徐慶也喝夠了,也吃飽了,嚷道:“展大弟,別聽他的,他是誆咱們呢!不棄山,還是山賊,咱們與山賊拜把子,擔當的住麼?鍾雄,你拿著桌酒席誆我們拜把子,你打算誰無吃過哪?反了罷。”這一反桌,就是殺身之禍。

若問二位生死,且聽下回分解。

第十七回 二俠義巧會鍾寨主 三英雄求見蔣澤長

且說徐慶天然的性氣,一衝的性情,永不思前想後,一時不順他就變臉,把桌子一反,“譁喇”一聲,碗盞皆碎。鍾雄是泥人還有個土性情,拿住二人款待,吃飽了反桌,氣往上一壯,說:“你這是怎樣了?”三爺說:“這是好的哪。”寨主說:“不好便當怎樣?”三爺說:“打你。”話言未了,就是一拳。鍾雄就用二指尖往三爺肋下一點,“哎喲”,“噗咚”,三爺就躺於地下,鍾雄說:“你這廝好生無禮!”焉知曉鍾寨主用的是十二支講關法,又叫閉血法,俗語就叫點穴。三爺心裡明白,不能動轉。鍾雄拿腳一踢,吩咐綁起來。三爺周身這才活動,又讓人捆上了五花大綁。展南俠自己把二臂往後一背,說:“你們把我捆上。”眾人有些不肯,又不能不捆。鍾雄傳令,推在丹鳳橋梟首。內中有人嚷道:“刀下留人!”猛一看,是亞都鬼聞華,說:“寨主爺,這兩個人殺不得。外面掛定招賢榜,若要殺了這兩個人,外面必說寨主不仁,還有個什麼人敢前來投山?”鍾雄說:“依你之見怎樣?”聞華說:“不如把兩個人幽囚在山,一個幽囚鬼眼川,一個幽囚竹林塢,慢慢再勸,必然降順。”鍾雄依計而行。

不說二位被捆。單說蔣四爺,天光大亮,勸大人少歇,不見展爺回來,就把印匣交與大哥,自己出來看看。歸到自己屋中,見兩個小童兒在那裡打轉。四爺問:“你們在此作甚?不在屋中,不在屋看著。”小童將三爺要擰腦袋的話說了一遍。蔣爺就吃了一驚,連忙進在屋中,血跡滿地,惟有鄧車躺在地上。蔣爺將他攙起來,“哎喲哎喲”的連聲亂嚷。蔣爺一瞧,眼睛是兩個大紅窟窿。蔣爺問:“鄧大哥,你這是怎麼了?”鄧車說:“這又是誰叫我鄧大哥呢?穩住了害我。”蔣爺說:“是小弟蔣平,怎麼是害你哪?”鄧車說:“蔣老爺,你可實在的害苦了我了。”就把三爺挖他的眼睛事,如此恁般細說一遍,蔣爺一跺腳說:“咳!三哥淨作這個事。”叫道:“鄧大哥,你瞧我罷。”

鄧車說:“我也得瞧的見哪。”蔣爺叫小童著官人將鄧車解到知府衙門,收入監中。

蔣爺上展爺屋中去,由夾道一過,聽廚房裡有人哽哧,往裡一瞧,王三被捆。蔣爺過去解開,把口中搌布掏出,王三嘔吐了半天。蔣爺問:“誰捆你的?”王三說:“除非你們老爺們,誰作的出這個事來?”把三爺捆他事細述一遍。蔣爺說:“你瞧我罷。”

王三也就無法了。蔣爺出來,到展爺屋中一看,連一個人影兒也沒有。蔣爺說不好了,到馬號裡一問,號軍說備四匹馬出城去了。蔣爺想:“那三哥渾,使得,怎麼展老爺跟他涉險去?走了,就得被捉,這還了得!”四爺進裡面告訴大爺、二爺:“連印帶大人,交與你們二位,我追他們去。”拿上自己包袱,奔晨起望。走在半路,見四匹馬,兩個小童呆立。小童哭著,就將三老爺激發展老爺同去祭墓,怎麼掉在坑中之事,細述一遍。

蔣爺一聽,說:“也難怪展老爺了,都是三哥的不好。”告訴小童:“回衙見大老爺、二老爺說明此事,提我上晨起望家打聽去了,有要緊事到魯、路家中與我送信。”說畢,小童兒上馬,拉著兩匹去了。

四爺到晨起望路爺門首,家內人出來。蔣爺並不說話,往裡面走,見路、魯迎接行禮,問印的事。四爺學說了一遍,又把徐、展祭墳的事問二位可知。路爺說:“方才有人提五老爺墓前有人掉下去了,拿往山中,不知是誰。”四爺說:“死活可知?”魯爺說:“我去打聽打聽便知。”

去不多時,回來說:“我見著嘍兵沒問他,他自己說出來了。我讓他喝酒去,他說無工夫,山中點名甚緊,因拿住二人。我問是誰,他說不是無名之人,一個展南俠,一個徐義士。我問他殺了罷,他說沒殺,要論我們寨主,真是好人,一見二人就愛兩個,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