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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部分

是史家附會,未足為憑。小子亦不過有聞必錄罷了。

霸先長子名克,也已夭折。次子名昌,與從子頊前居江陵,併為西魏所虜,霸先遙封昌為衡陽王,頊為始興王。他如在都從子傘�飭俅ㄍ醯�祭史餑峽低醯�‘與頊為霸先兄道譚子,道譚曾仕梁為散騎常侍,曇朗為霸先弟休先子,休先亦仕梁為驃騎將軍。兄弟俱已逝世,由霸先追贈為王,即令從子襲爵。一人為帝,舉族榮封,這也是應有的常例。惟梁主方智,廢徙逾年,終為陳主霸先所害。可憐他在位三年,年才十六,終落得非命而亡,總算得了一個嘉諡,號為梁敬帝,小子有詩嘆道:

傷心世變等滄桑,半壁江山又速亡;

宗社沉淪君被弒,祖宗造孽子孫當。

陳主即位未幾,忽聞武昌舟師,敗績郢州,各將均被擄去,不禁驚駭異常。究竟如何覆師,且看下回再敘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宇文氏之篡魏,非覺為之,護實使之然也,故覺可恕,護不可恕。護既導覺為惡,復弒魏主,彼猶得曰吾為宗族計,吾為昆弟計,不得不爾。即如殺趙貴,逼死獨孤信等,俱尚有詞可辯,覺負何罪,乃遽廢之,且並弒之?然則護之凶逆,一試再試,固不問為何氏子也。宇文泰為亂世英雄,奈何誤信逆侄,得毋由天奪其魄,特假手於乃侄,以戕害其子嗣乎?陳霸先襲殺王僧辯,攫得重權,廢蕭淵明而仍立蕭方智,彼固玩孤兒於股掌之上,可以隨我舍取也。蕭勃討逆,不得謂其有名,但霸先猶有所忌,至勃死而餘不足憚矣。一介幼主,捽而去之,易如反手,未幾即為所害,閱史者為方智惜,實則不足惜也。蕭衍嘗手刃同宗,能保子孫之不為人戮乎!

第六十九回 討王琳屢次交兵 諫高洋連番受責

卻說周文育、侯安都等帶領舟師一萬人,往擊王琳,師至武昌,武昌守將樊猛,已歸附王琳,至此棄城遁去。安都正欲進兵,接得陳主受禪的詔敕,不禁嘆息道:“我今必敗,師出無名了。”時安都為西道都督,文育為南道都督,兩將不相統攝,號令不一,部眾彼此歧視,每有爭端。軍至郢州,琳將潘純陀先已據守,用著強弓硬箭,遙射梁軍。安都前隊的步兵,多為所傷。安都怒起,督兵圍攻,數日未下,那王琳已出屯弇口,來截梁軍。安都不得已撤郢州圍,移兵往趨沌口,留沈泰一軍守漢曲。途次適遇逆風,不得前進,文育亦引兵來會,與王琳隔江相持,琳據東岸,梁軍據西岸。兩下里按兵數日,乃整艦交鋒,偏偏東風大起,駭浪西奔,梁軍各艦,帆檣俱折,舵且把持不定,怎能與琳軍對敵?琳軍卻順風猛擊,跳躍如飛,文育、安都不及奔避,俱被琳軍擒去,還有偏將周鐵虎、徐敬成、程靈洗等,亦皆成擒。惟沈泰留軍漢曲,聞敗急退,尚得旋師。霸先即位,便致偏師敗覆,這也是天道惡逆,故有此警。

琳見文育諸將,責他不當助逆,文育等統垂首無言。獨周鐵虎詞色不撓,反唇相稽,頓時觸動琳怒,把鐵虎推出斬首。徒勇者多不得其死。所有文育、安都等,用一長鏈拘繫,鎖置後艙,令宦寺王子晉看管,進軍湓城。行至白水浦,文育、安都,用甘言�子晉,許給重賂。子晉竟為所動,偽用小船垂釣,夜載文育、安都等,渡至岸上,縱使脫逃。琳已睡著,毫不覺察。文育、安都等,從深草中潛行而出,東走還都。

陳主霸先聞得全軍覆沒,正在驚惶,未幾得文育、安都等奏啟,自言從賊中逃還,入都待罪,又不禁易驚為喜,下詔赦宥,並召入陛見,令他立功自贖,各復原官。王子晉隨入建康,特酬重賞。王琳失去梁將,又不見子晉,料知為子晉所縱,懊悔不已,乃移湘州軍府至郢城。更因江州刺史侯瑱還都,特遣樊猛襲據江州。陳主霸先再擬討琳,但恐西南一帶,各郡豪帥,反覆無常,不得不先行招撫,免生他變,因遣侍郎蕭乾,持節慰諭。乾系齊豫章王蕭嶷孫,遣令宣慰,亦無非借用故臣,俾便籠絡的意思。當時巴山太守熊曇朗在南昌,衡州刺史周迪在臨川,尚有東陽太守留異,晉安太守陳寶應,均起自草澤,雄踞一方。南中土豪多立寨自保,不服朝命。蕭乾到處慰撫,曉示禍福,總算是各無異言,奉表投誠。陳主即令乾為建安太守,鎮撫遠近。

會王琳東至湓城,招兵買馬,為東侵計,特與北江州刺史魯悉達交歡,使為鎮北將軍。陳主亦頒詔至北江州,授悉達為徵西將軍,兩造各送鼓吹女樂。悉達狡猾得很,做一個騎牆將軍,所得贈品,老實收受,西不拒琳,東不卻陳,其實是安坐觀望,兩無所就。倒是一個好法門。陳主使安西將軍沈泰襲擊,他卻嚴兵防守,無隙可乘。王琳欲引軍東下,也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