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湖周圍的土地盡數收購,凡是在南湖邊上的店鋪住家基本上都是天邪宗控制的,只是用的名義不同,而且彼此不相統屬,雙方的來往也只是一般的交往。我不看天邪宗的秘密記載,也不會知道看上去彼此毫無相關的兩家人竟然會是一個組織中的人。估計除了天邪宗宗主自己明白外,沒有多少人能夠知道其中的奧妙。
出了望湖莊不遠,我發現風飄然似乎情緒不佳,想了想,還是說道:“風姑娘,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有些改變了,不如以前那麼好說話了?”
風飄然猛然一驚,連忙反對的說道:“那裡,飄然怎麼敢有如此想法,請殿下不要多心。”
我知道她是言不由衷,但也沒放到心上,還是繼續說道:“如果是在船上,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不要緊,本王對此已經有了準備。風姑娘,你想去什麼地方玩?”
風飄然這時看了我一眼,平和的說道:“殿下現在還能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嗎?還是請殿下自己決定吧。”語氣中有種難言的落寞。
我聽後搖搖頭道:“你看來還是不瞭解本……我,算了,我們還是隨便在街上走走,看看熱鬧吧。”說完,我就不再說話,搖著一把小扇悠悠哉哉的在南湖邊上的小路上走著,看上去就和一個攜美遊湖的富家公子沒有兩樣,只是從人稍微多了些。
走了一段路之後,湖邊的行人漸漸多了,不僅有‘情定香羅帕,人約行道旁’的痴男豔女,還有挎刀背劍的江湖情侶,甚至還有幾個似乎是老學究一般的老頭子在路邊喝茶聊天,不時對那些一同而過的男女嗤之以鼻,有些還指著他們說個不休,不過眼中卻時時流露出羨慕甚至嫉妒的目光,揭露出他們表面的虛偽。
邊走邊看了一會兒,我也停在一棵樹旁,靜靜的看著周邊的一切。那些護衛和影子很自然的在我身邊稀疏的站著,表面上雖然毫不在意,可是每個人都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。想必只要是敵人,他們都會毫不留情的攻擊,而且他們站的位置剛好將外人和我隔開,如果要走到我身邊,不管從哪個方面都要至少經過三道防線,對我照顧的幾乎是無微不至。
看到這種情況,我有些不滿的對菊說道:“這樣子,誰不知道我是大人物,你這麼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?”
菊聽了我的話,收回望向外面的目光:“殿下的安危關係巨大,如果不是殿下執意要微服出來,屬下怎麼會就帶這麼點人來?殿下難道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嗎?”
我辯駁道:“那怎麼一樣?昨天是敵人有意策劃,今天我們是臨時起意遊玩,就算是本王的敵人也不會想到,正所謂攻其不備就是這個道理。”
菊看了我一眼,堅定的說道:“不管殿下如何說,屬下也不會讓殿下單身去玩的,殿下還是不要為難屬下的好。”
我無奈的擺擺手:“算了,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。你不要再叫我殿下,叫公子。風姑娘,你覺得這南湖的景緻如何?”
一直表現默然的風飄然淡然的說道:“可惜飄然沒有帶琴出來,不然對著這等湖水飄然必能有所收穫,以讓殿下知曉。”語氣中有種言不由衷的冷漠味道。
我知道她對我的心結還在,笑了笑,不再逗她說話,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。過了一會兒,我將注意放到過往的行人身上,隱隱的聽到一句“……赤雄烈這次……”,後面的話聲音很小,等我將功力聚集到耳邊的時候,他已經將話說完。
幸好這時可能是他同伴接著說道:“你多擔心了,雖然大家都傳說是天邪宗的龍戰天將他殺死,不過我猜這肯定是哪個淮王殿下的意思,現在江湖上誰不知道,魔門傍上了淮王殿下這個靠山,連我們門中的那些長輩現在提起魔門也是頗多顧忌,你還是不要輕易招惹他們了。”
先前哪個聲音不服氣的說道:“魔門作惡多端,難道就這麼放過它不成?這次龍戰天不顧江湖規矩,聚眾殺了赤雄烈,金人肯定不會甘休,我聽說赤雄烈的幾個弟子現在也來到大宋境內,想必他們不會坐視赤雄烈的死亡,這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良機。不知你可有膽量和我一起同掌門去說,這次我們不應再聽哪個淮王的擺佈,坐看金人同魔門的爭鬥,這樣對我們正道中人更有利?”
聽到這話,我的目光轉向說話的兩人,發現是兩個揹著長劍的年輕人,看他們一樣的青色衣衫,估計是同一個門派中的人。
也許是感受到我的目光,一個人回頭向我這邊望了一眼,然後我就聽見一陣低聲的話語:“你在說什麼了?現在江湖上都知道殿下的野心,如果我們青城這麼做了,估計要不了多久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