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?”
彩雲沉思了起來,好半天才說道:“其實我也說不上來,但是每當我上戰場的時候,心中總是有個聲音告訴我該如何做,好像是直覺一般,也許這就是表哥說的上戰場的感覺吧!”
金鳳柔看看彩雲,也贊同道:“可能是吧!”
彩雲笑了起來,輕鬆的說道:“不要討論這些了,表哥讓我在四月前將山東兩路和兩淮行省的通路開啟,為了這個,還派來許多原山東義軍出身的將領過來,我們不好好的合計合計,只怕會讓表哥失望!”
金鳳柔道:“那我去將他們叫進來!”
彩雲點點頭,目光又放到那副地圖上。
神州歷七千五百六十九年,二月二十五日。
天空中開始下著零星的小雨,灰濛濛的一片,透著一種陰冷。大運河邊的一個村子被籠罩在微微時雨中,吐芳的綠草舒服的伸展身心,沐浴著上天的雨露,完全體會不到此時在村子中的一個人的煩悶心情。
燕寧心緒不寧的在屋中走來走去,不時看著外面的天氣嘆氣,
雨水灑落在屋瓦上,然後順著屋瓦滾落,緩緩的滴在簷下,一點一點的,既不大,也不斷,如同水晶般晶瑩剔透,輕靈灑脫。
如果是在平時,燕寧也許還會有心情端著一杯茶慢慢的看著雨景,可惜自從那個飛鳳軍出現之後,自己就沒一天好日子過。
先是自己精銳的五千馬軍全軍覆沒,接著自己控制的州縣不時會被他們所偷襲,去追捕他們的部隊,少於一千人就會被他們連皮帶骨的給吞了,多了又找不著他們的人,真是讓自己傷透了腦筋。最後只得收縮防線,坐看對方的壯大。
最近朝廷那邊又在蒙古人手上吃了虧,那位完顏大將軍退守到黃河附近,自己的濟南府又成了雙方戰線上的棋子。而且這次比上次更糟,蒙古人似乎沒能力過黃河,自己的虛與委蛇,兩面討好看來是行不通了。
這次朝廷給自己下的這道嚴令話語後的意思很明白,如果自己不能消滅這支飛鳳軍,那自己就會被朝廷處罰。如果是以前,還沒什麼好擔心的,可是如今完顏成和尚的大軍就在自己身邊,就算自己想反抗,也是以卵擊石,自尋死路。
也許,拼死一搏,消滅這支飛鳳軍才是唯一的生路,畢竟這支部隊只是一幫亂民組成的部隊,論及真實戰鬥力還是不能和自己比的,只要將他們弄出來,自己就有把握消滅他們。
看來還是要和那個嚴實打交道,他和對方似乎還有些聯絡,如果能借用他這點關係,事情就好辦多了。
可是這個嚴實確實可惡,上次姍姍來遲不說,後來自己請他幫忙,他還推三阻四,諸多借口,也不想想,當初若非自己放了他一馬,他能有今日嗎?
嚴實,讓你逍遙這麼多年,也算對得起你,如果你今天還不識趣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
“來人,給本公拿筆墨來!”
神州歷七千五百六十九年,二月二十八日,山東西路的新泰鎮。
此時的新泰鎮已經成了一座大兵營,燕寧的三萬人和嚴實的二萬人進駐東西兩頭之後,新泰鎮就失去往日的安詳,成了一座軍管的城鎮。
燕寧和嚴實有交情,可他們名義上還是敵人,他們的手下人也慣於將對方看作敵人,所以兩方隊伍之間就經常會發生一些糾葛,打架傷人早就是司空見慣。更糟糕的是,這兩方隊伍的軍紀都不那麼嚴明,偷雞摸狗,搶奪財物,*婦女,殘殺平民這樣的事情,雙方差不多是比著做,使得新泰鎮的居民苦不堪言。
也許是亂世之中,大家早已習慣,或者說是麻木。新泰鎮的人逆來順受,處變不驚,用他們一向的忍耐換取強盜的些微同情,可惜的是,他們一直看不到強盜有同情他們的意思。
新泰鎮外,一條官道貫穿東西。原本這是一條繁忙的商道,但因為這裡來了兩支強盜,而商家對這樣的訊息又是最靈通的,所以這條官道上已經是客商斷絕,來往旅人絕蹤。
此時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,大批的戰馬賓士過來,他們是燕寧的巡哨騎兵,此時順著官道去巡邏。
這支騎兵顯然認為如今的任務很輕鬆,每個騎兵的臉上都掛著漫不經心的樣子,有些騎兵還顯得無精打采,滿臉的不高興,似乎是老大的不願意,為首的幾名騎兵還在互相談論著,沒有按照要求觀察周圍的環境。好像這是一場散步,多過一次軍事巡察。
“街口那個老頭家的女兒真是夠味,老子玩了她三天,真是舒服!”一個騎兵對著身旁的戰友炫耀著自己的事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