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外面驀然沉寂了下來,我將功力集聚到雙耳才聽到一陣特意壓低的聲音:“……上面特意的交待不許為難李記的客商,我們怎麼辦?”此話是第一個說話的小兵說的。
“這,你當時怎麼不看清楚,現在車也攔下,如果就這麼放入城,肯定會讓別人不滿,到時鬧了起來說不定就會讓建康的軍法隊知道我們的所為,我們到沒什麼,陳將軍恐怕是脫不了干係的。”是哪個伍長的聲音,就是不知道他們說的哪個陳將軍到底是什麼人,看樣子還很受士兵擁戴。
“怕什麼,我們嚇嚇他們不就得了,或者說乾脆也收李記的費用,這不就解決了嗎?”是哪個小兵。
“你知道什麼,我聽文副尉說,這個李記的通行證是建康直接發下來的,還說他們和殿下有關係,如果此事鬧到殿下那裡,你說我們還能有活路嗎?”伍長的聲音明顯透出一種深深的憂慮,好象十分忌憚我,這也讓我覺得奇怪,他們這麼怕我,為什麼還敢這麼做?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軍人欺負普通人的行為嗎?
“媽的,老子們難道不是也在前線拼死拼活過嗎?當時出去的二千兄弟回來的不足八百人,石將軍也戰死在淮西,憑什麼他們每個月都有足額的軍餉可以拿,可是我們從淮西回來後就一直都拿他們一半的軍餉,現在更是一連四個月都沒領到一個銅子,連糧食都被剋扣了一半還多。我們是在後方沒錯,可是也不是我們不想上前線,是他們不讓我們去的,這不是擺明欺負人嗎?真的惹毛了老子,老子就去殿下那裡告他們一狀,看他們能怎樣?”小兵的話語中充滿了一種不甘和憤怒,似乎對自己的待遇十分不滿,而我也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他們這支部隊到底是誰帶領。
如果沒有想錯的話,他們口中說的哪個陳將軍就是陳雄,當初淮西大捷對他們進行嘉獎之後就沒再聽到他們的訊息,我也因為事情有些忙以及心中的一些疙瘩就沒留意這個事情,如今看情形他們是被冷凍了起來,而且待遇也十分不好。想想也是,一個被發現的奸細部隊能給你好嗎?就是不知為什麼他們又會被派出來,按照我的想法,他們這支部隊應該是要被解甲歸田的,怎麼還能給他們派任務?難道是建康的兵力吃緊嗎?
就在我的疑惑中哪個伍長緩慢的開口道:“小天,你,我和小喜都是一同入伍的,你知道小喜現在在殿下那邊當上了什麼官嗎?”
“關哥,你今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,有什麼就說吧,我前些日子也聽說小喜跟隨殿下北伐立下了大功,被殿下直接升了官。”這個小天語氣中有種羨慕和渴望。
“我聽文副尉說他已經當上了近衛軍的千人長,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官嗎?”關伍長的語氣有羨慕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。
“近衛軍的千人長,那不是比陳將軍的官位還要高嗎?”小天的語氣中有種驚詫和不信。
“確實如此,不光是這樣,當初分配到嶽將軍,雲將軍那邊的兄弟現在最低的也是十人長,只有我們這些人被上面給擱到一邊了,聽說這還是殿下的意思,唉……”關哥的話語中充滿一種無奈。
“是殿下的意思?不是吧,上次我們打了勝仗,殿下不是還親自下令嘉獎我們,還給我們加發了軍餉,連那些死了的受傷的兄弟殿下都一一的給了撫卹,那是朝廷給的好幾倍啊,殿下會這麼對我們?”小天的話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,因為幾個人的行為連累了一大群人是不是正確了?可是不這樣做,如果在關鍵時刻這些人給我來個反水,那不是亂子更大嗎?畢竟他們對於和他們同生共死的主帥更信任些。
我搖頭否定了自己剛升起的一點憐憫時,哪個關哥才語重心長的對小天說道:“有些事情你不知道,我也只是聽到點風,不過文副尉告訴過我,‘如果我們今天做的事情傳到殿下的耳朵中我們鐵定會被解甲歸田,可是不這麼做兄弟們也沒活路……’雖然你是我的好兄弟,但是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,你不要再成天的將殿下掛在嘴上,你不覺得這些日子小喜和我們聯絡的少了嗎?你要是真的將我們的情況上報上去,不僅陳將軍他們都會被懲罰,連我們都會被解散,你明白嗎?”
小天默然了一會兒才說道:“關哥,我明白,是不是殿下嫌棄我們了?”
關哥再度嘆了一口氣:“也不能這麼說,我好象聽文副尉說過,這個裡面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明白的……算了,這個事情你不需要知道,和你說了這會兒,我到有個解決的辦法,你等會兒就說那兩部李記的馬車上有違禁物品,要到城門邊的衛所去檢查,等到了那裡,你給他們說一聲是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