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李婉清那邊一回來,墨如蘭和誰都沒商量,直接給趙昀上了本奏摺,結果趙昀一看大怒,當場將她的奏摺扔出去,還將她從議事殿中趕出來。隨行的幾個護衛,將此事告知墨師義後,他頓時大驚失色,連忙前來找墨如蘭。
找了一圈,才發現她站在官署和後宮之間地小廣場上,幾個護衛正無可奈何的看著她。見墨師義過來,才鬆了一口氣,將情況說明。原來墨如蘭在趙昀將她趕出大殿後,就一直站在這裡,什麼話也沒說,就這樣望著皇宮站著,一直到現在。
她為何如此,墨師義多少明白些,老實說,他對李婉清也是極有感情,當初照顧墨如蘭的時候,這個丫頭沒少給自己添麻煩,磕磕鬧鬧中也結下深厚的感情。但無論如何,李婉清她現在是西夏公主,又是從戰場上救回來的,此次西北大戰,西夏又是站在蒙古一方,從任何一個角度看,己方都沒理由插手這件事情,何況,如今墨門不比當初,家大業大,不能任憑個人好惡亂來。基於這些考慮,他勸阻墨如蘭不要和李婉清見面。
可是千算萬算,沒想到李婉清來這麼一手,直接讓人給墨如蘭下了份請帖。結果也不出所料,墨如蘭這個死丫頭還真就乖乖的將頭伸進去,被套的死死的,什麼都不管,弄到如今這幅局面。這讓他又是氣惱,又是煩悶,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局面。
如今更是連一向和如蘭親善的皇后都得罪了,看來皇宮之中,是找不到可以為自己這邊說話的人了,其餘大臣對這件事情,也是唯恐避之不及,也不要想得到他們地幫助。現今唯一地辦法,就是找找司馬風,看看有沒有變通之法。
至於讓墨如蘭改變念頭,墨師義想都未想,從小看著她長大,她的性子是什麼樣,自己知道地清清楚楚,真逼急了她,血濺宮城這樣的事情她都乾的出來。
回頭看看面色淡然,目光堅定的墨如蘭,心頭更是苦澀重重,這件事情,無論向那個方向發展,最終結果都是墨如蘭要倒黴,而這次,陛下不會再因為要補償什麼,而對如蘭高看一眼。說不定,整個墨門都會因為這件事情遭遇到危機,甚至被排斥出官場也說不定,這樣一來,墨門好不容易建立的根基就全完了。
心思轉動片刻,墨師義走到如蘭旁邊,輕輕咳嗽一聲,看看她,卻沒見她有任何反應,遲疑一下,還是悄聲說道:“如蘭,師義叔不知道你是用什麼理由勸說陛下的,但陛下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回婉清,但陛下也不會過分難為婉清,照我估計,可能用不了多久,陛下的安排就會出來,到時我們再想法……你爹爹多少給墨門留下些底子的。”
話音未說盡,但墨師義知道,墨如蘭肯定明白他的意思。
出乎意料,墨如蘭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,讓他有些苦惱的皺緊眉頭,正想進一步勸說,墨如蘭卻突然開口:“師義叔,你瞭解陛下嗎?”
墨師義先是一驚,繼而一喜,只要肯說話就好辦,考慮片刻,墨師義還是搖搖頭,反駁道:“知道不知道這些並不重要,如今是你激怒了陛下,事情只怕很難辦?”
再度將目光投向皇宮,大門緊閉,雷光耀眼。
收回目光,墨如蘭突然看向墨師義,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師義叔,我今天會這麼做,完全是陛下逼我的。”
“陛下逼你?”饒是墨師義足智多謀,也想不通這是從何說起,“如蘭,這個,從始至終,陛下都沒說什麼,更沒做什麼,你怎麼能這麼說?”
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,似乎在考慮什麼,又似在怨懟什麼,好半天,墨如蘭才幽幽開口:“師義叔,婉清姐姐的請帖,若沒陛下的暗許,怎能到達我們手上?”
“那又怎麼樣?還不是婉清要求……咦,你這麼一提,我怎麼覺得這事有點問題,讓我想想!”墨師義低下腦袋,將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過了一遍,再聯絡平日趙昀的手段為人,隱隱感到一點東西,但卻不太清晰,又有些擔心是自己想多了。
“如蘭,我好像想到一些東西,但這會不會是你多心?”墨師義顯然還有些半信半疑。
黑暗中,墨如蘭的聲音越發幽怨:“如蘭也希望是自己多心,可和婉清姐姐見面後,才發現事情沒我想的這麼簡單,陛下從頭到尾都沒出面,可這件事情,偏偏是陛下弄出來的……我已經提醒婉清姐姐了,可她,唉,既然陛下和婉清姐姐都這樣,如蘭還能怎麼辦?”
天空閃電晃過,墨師義的腦袋中也亮起一道靈光,瞬間把握到一個關鍵的地方:如何處置李婉清才能對大宋最有益?
雖然他還想不明白,但他能肯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