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強求,畢竟每個人地路都是不同的。”我見靈兒沒有看畫,卻盯著一隻花色大粉蝶出神,微微一笑,放下她,歡呼一聲,靈兒又以衝刺地速度撲向蝴蝶,歡快地笑聲再度迴盪在我們耳邊。
“靈兒真是無憂無慮。命運這種緣法,真是很難說的準。”紫暄望著歡騰的靈兒,感懷不已。
“是啊,只是靈兒正當天真活潑,無憂無慮的年紀,妾身只希望,她能過完一個孩子應有的快樂。”念雪似乎別有心思。望了望我,欲言又止。
“生命的結果其實都一樣。所不同的只是過程。每一階段都需要自己親身去體會,能讓孩子們快樂地過完童年,朕也覺得很有成就。”
我愉快的揚了揚手,和跑遠地靈兒打打招呼,笑容不減:“無需多想,今日如此快樂,一些其他的事情全都放下。看看我們的靈兒,她多麼快……啊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靈兒就摔倒在地上,念雪正欲過去,她一個骨碌就爬起來,拍拍小手,衝我們這邊笑了笑,再度跑了過去。一幅不抓到蝴蝶不罷休的樣子。
一陣清香飄來,我偏頭一看,道清走到我旁邊,望著靈兒奔跑的身影,滿臉微笑。
無論何時,生命中的美好。永遠是督促我們奮進的動力,也是我們地希望所在。
和靈兒她們度過一個愉快的上午後,中午我問了問彩雲情況,她還在就她的計劃設想,回答吳武等人的問題。
一場戰鬥,可能允許參戰人員的無計劃發揮,但一場戰爭,卻不能沒有個可行計劃,看來彩雲這個計劃還有的磨。
處理完一些公務後,傍晚時分。風塵僕僕的郭風回到建康。第一時間見到我。
“末將郭風,見過陛下。”
看著眼前端正筆挺。恭敬遵從的郭風,我感慨不已,想說什麼,但話到嘴邊又變了味:“郭風,你和朕是生死患難過地,無需如此拘禮。”
“時移事變,今日陛下貴為九五之尊,而郭風,乃是陛下的臣子,君臣尊卑,主僕有別,末將不敢或忘。末將之心,永遠忠誠陛下。”郭風的回答剛正有力,果斷堅決。
我的目光掃過他,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:“就算朕和你身份有所不同,但朕一直最相信你。郭風,這次你乾的不錯,但朕不會為此獎賞你。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朕辦的嗎?”
郭風沉默片刻,掏出一份奏摺遞給我:“這是末將這次清剿地記錄,死於末將之手的叛逆一共三千七百六十三人,白掌院那裡有備案。”
接過奏摺看了一遍,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讓我在心底嘆息一聲,不是為這些人,而是為郭風,這次他是註定要承擔罵名,而我卻幫不了他。
“朕坐在這個位置上,真的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為了朕的立場,辛苦你了。”感嘆片刻,話鋒一轉,“你今日休息一下,明日就回西北去吧,好好整頓一下狂風軍,現在形勢不同了。”
郭風用冷靜而堅決的聲音說道:“事情末將已經知道了,但末將有不同看法。狂風軍本來就是誕生於血火地獄之中,就算他們穿上宋軍軍服,他們也同樣是狼,與其圈住他們磨滅他們的銳氣,不如將他們放出去,讓陛下的敵人流血,永遠恐懼陛下的威名。”
我心神一震,臉色微變:“郭風,你有什麼計劃嗎?”
郭風刻板地臉上沒有半絲笑容,冷冷說道:“西北雖然暫時平定,但西夏未滅,金國未亡,特別是蒙古,傷而不死。末將以為,狂風軍大可分兵出擊,前出西夏,以馬賊為掩護,劫掠西夏,若時機成熟,則北出蒙古草原,窺探草原形勢,以備陛下隨時應變。”
“如今國庫空虛,糧草不齊,只怕支援不了這個計劃。”
“末將無需軍部支援,只要後方能收容傷員,一切軍需,末將自會找敵人去取。”
他這是要以戰養戰,掠奪進攻。不過,到也符合狂風軍地老本行。
皺眉想了片刻,還是覺得郭風說的有道理,無論如何,狂風軍都不是安分地主,估計放在西北,孟珙也處理不過來。再說,這個計劃,根本算不上什麼大戰,頂多就是一些劫掠戰鬥,只要他能協調的來,到也無需擔心。
“你有多大把握。”
“戰場軍機,瞬息萬變,末將不能說把握,只能說,這樣對我大宋有益,也是我狂風軍的歸宿。”
我看向郭風的眼睛,裡面有堅決,還有一種隱隱的瘋狂。
他是屬於戰場,屬於殺戮,讓他安靜下來,真是一種奢望。
罷了,既然不用後勤支援,狂風軍放在西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