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,知道進退取捨。隱忍果決,要不然,我也不會在親征後,讓她在私下裡主持建康的大局。若此事真是她做下,卻又沒知會我一聲,那就很是蹊蹺。
同樣,菊也是我地鐵桿心腹。她擔任情報秘書,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。更有著獨特,不為人知的監控手段瞭解情報的真偽,若她說此事是白女下令的,那就八九不離十。要說菊和白女的關係不算好,但也不算壞,至少比起其他人,要親密的多。不過她們都是那種公事公辦。嚴肅認真地主,菊就算對白女有所不滿,也不會胡亂造她的謠,做出誣衊地齷齪事。
至於郭風,他是我派回來的,當時給他的命令就是讓他聽從白女的吩咐,就算事情是他做下的,估計他也不可能知道詳細情況。看來。問題的關鍵還在白女身上。
“白女現在在幹嘛?郭風那去啦?”我回京時,白女並沒有露面,這也是正常,畢竟此刻要找她求情,說好話的人可以從皇宮排到玄武湖去,甚至要對她不利地也不在少數。她如何能大搖大擺的公開露面?回宮後,我又因為和姿兒她們久別,難免有些放縱,對有些事情沒留意,現在被菊提醒,才猛然醒覺,我甚至都不知道白女如今在做些什麼,連本該早向我彙報情況的郭風也不見蹤影,這實在有些不尋常。
“白女應該正在審理謀逆大案,至於郭風將軍。他在陛下回來前。就被白女派出去,具體做什麼去了。還不清楚!”
“你即刻讓她來見朕!”我給了菊一道手令。
菊接過手令,也沒多問,連馬車都沒叫停,就直接推門躍出,有若驚虹一現,矯若雲燕的消失在宮殿樓閣之間,引起不少宮女的驚呼,有幾個護衛下意識的阻攔,連人影都沒看清,就失去目標,只能呆楞當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
我對此到沒任何意外,菊的身手在皇宮中絕對可排到前三位,紫暄都比不上她,外面這些普通護衛更不在話下。
隨意招呼一聲,讓這些護衛不要緊張後,我將身體靠進軟椅,假寐起來。
白女來的很快,在車隊剛剛走出皇宮地時候,她就攔住我,菊跟在她身邊!就算半年未見,我也說不出白女有何改變,還是那幅普通的相貌,簡單的衣著,雙眼暗淡,毫無傳說中的凌厲逼人,陰險可怕。她若走在大街上,肯看她的人不會超過一位數。
就是這麼一個普通女人,卻讓所有人聽到名字都膽寒心驚,惶恐不已,不能不說是個不大不小的笑話。只是我聽說,她見不同地人,會裝扮出不同相貌,弄到現在,連我都不敢肯定,她見我的這幅相貌是否就是她本來的樣子。
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我和她就算不看相貌,就能知道彼此。
將她叫上馬車後,我對她的妄為還有些生氣,隨意和她說了些別後的閒話,就帶些質問的說道:“聽說你不僅擅自對地方勢力進行排查,還將隆興府一家富商滅門,為何?”
面對我隱含怒氣的責問,白女到是平淡如故,甚至聲音都沒多少起伏:“建康謀逆案中有諸多地方強權人物被牽涉在內,微臣需要將這些事情瞭解清楚,將來才好定案,至於這個富商,其本身是摩尼教餘孽,曾經資助過摩尼教叛亂,這次福建動亂,就有他的煽動和資助,他還和蒙古有所勾結。微臣這次私下行動,就是想引出蒙古在大宋的新主事者,此事已經有些眉目,郭風將軍就是去調查此事,還未回信。”
我聽的眉頭一皺,帶些疑問地說道:“蒙古地前主事者天閃不是沒來得及安排接任人選,就被朕殺了嗎?他所建立的那些渠道也多在我們地監控下,怎麼之前沒聽說蒙古出現新主事者?”
白女點點頭,很肯定的說道:“微臣也是在這次行動中才發現蛛絲馬跡。這個主事者很狡猾,他沒有聯絡天閃留下的那些渠道,而是重新建立一個渠道,雖然進展緩慢,但也避過我方的視線。這次若非史嵩之等人和蒙古的聯絡,微臣也不能斷定蒙古已經有新的主事者。”
這個訊息讓我大感震驚,一個情報系統不是簡簡單單,隨便可以建立的。天閃被我殺死後,對蒙古的情報獲取是個巨大打擊,在很長一段時間內,大宋內部情報,蒙古都瞭解的模模糊糊,不能確定。這次西北大戰,多次依賴這種情報的模糊性,讓蒙古上了大當,此事可謂關乎國家安危,戰局勝負的大事。
“若蒙古已經有新主事者,那就是說明,他們至少建立了大致完備的情報網路,能夠有效的溝通獲取資訊。這麼短的時間,完全拋開舊有系統,卻能達到這個地步,這個主事者不可小覷。”我對這個人也頗為讚歎,“若朕預計沒錯的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