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雪沒有理她,坐在馬上,警惕威嚴的目光在這群人身上一掃,隨即就停在那群鏢師身上,就這麼望著他們,沒有說話,但卻有種無形的氣勢,讓所有人下意識的屏息靜氣,生怕自己的呼吸聲大了,引起這群騎兵的注意。
也許是被這麼盯著感到難受,或者是別的什麼,那名為首的大哥站出來,哽著脖子道:“這位將軍,在下是龍虎鏢局的鏢師莫大,敢問將軍有何事?”
望雪不置一詞,舉手一揮,一隊騎兵越眾而出,將這群鏢師和百姓分隔開來。如此舉動,讓這群鏢師面色大變,有幾個人不由自主的握上刀把。
到是那個莫大處變不驚,神色自若的說道:“莫非將軍看中莫某保的這批紅貨?只要將軍開口,莫某願意做個人情,將此次保鏢所得盡數贈於將軍,只是這批紅貨事關鏢局聲譽,還請將軍高抬貴手。”這段話說的不卑不亢,聲情並茂,那些不知情的百姓不由自主的看向望雪,下意識的將她歸為持強橫行,敲詐勒索的兵痞,甚至有幾個窮酸文人對望雪露出鄙夷的眼神,惹的夢雪眉毛倒豎,正要開口喝罵。卻被望雪伸手攔住。
不經意地向人群一掃,所有對上她眼神的人,無不感到一種宛若刀子般的銳利,下意識的就想避開。
望雪最後將目光停在莫大身上,透著一股冷冽和殺機。
原本還算鎮定的莫大也露出不自然,仍自強笑道:“將軍為何不說話,難道是對莫某付的酬勞不滿意不成?”
望雪根本沒有接話。淡淡的開口:“完顏雲花在那?”
聽到這個名字,有幾個沉不住氣地鏢師全身微微一顫。按上兵器的卡簧,隨時準備動手,到是莫大,卻露出一幅茫然地表情,看看四周,最後又看回望雪,莫名其妙的說道:“將軍是和莫某說話嗎?那個完顏雲花是誰?聽這名字好像是金國人?莫某走南闖北。從未和金國人打過交道,將軍莫不是找錯人?”
望雪微微一笑,手一舉,圍著鏢師的騎兵默契的拉弓上箭,隨即瞄準這群鏢師,發散著寒光的三稜箭頭灼灼生輝,晃的人心一片冰涼。
如此架勢,是人都知道不會善了。原本還算鎮定的莫大終於色變,高聲嚷嚷道:“將軍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是要殺人越貨不成?這裡有這麼多百姓,將軍這麼做,難道不怕軍法懲戒嗎?”
“完顏雲花在那?”望雪絲毫沒被他地言語影響,還是淡淡的看著他,不急不躁。
“跟他們拼了。”
莫大正要張口。後面一個忍受不了壓力的鏢師拔出鋼刀,嚎叫著向前撲去。莫大惱怒遺憾之色一閃而過,不再廢話,也拔出兵器,正要前衝,卻聽嗖嗖之聲不絕於耳,幾個剛跳出來的鏢師又被插滿箭矢的倒跌回去。連哼都未哼一聲,就成為箭下冤魂。
剩下的鏢師一時心寒膽落,拿出兵器,望著再度滿弓的騎兵。頓時有些躊躇不定。
莫大拿兵器的手也在發抖。回頭看看膽寒地手下,又看看嚴陣以待的騎兵。心中也是猶豫難決。
恰在這時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譁,大約數十名衣衫凌亂,神色慌張的黑衣人從不遠處的樹林沖出,跌跌撞撞的向著渡口跑來。
為首一個身材高大,手拿鋼刀的黑衣人跑地最快,眨眼之間就衝到離渡口不過百步的距離,卻在這時發現前面無聲無息的停著一排騎兵,頓時錯愕的停下腳步,愣愣的望著他們。
望雪眼角朝那邊斜了一下,隨口吩咐道:“夢雪,將他們打發了。”
夢雪興奮的答應了一聲,長槍一揮,身邊的部下連招呼都不打,揮起馬刀就向這群黑衣人衝去。
為首的那名黑衣人慘笑一聲,大吼道:“他祖母的,官軍在這裡還有埋伏,是兄弟的跟老子衝,下輩子還是條好漢。”身後地那群黑衣人悲壯地吼了一聲,跟著這名大漢,向著前方衝去。
跟隨夢雪衝鋒的都是近衛輕騎地精銳,也是跟隨她在敵陣殺進殺出的陷陣勇士,作戰技巧和經驗都是極為豐富。不用夢雪下任何命令,這些騎兵就對著黑衣人的陣勢衝過去,將他們一衝而散,分開圍殺。特別是夢雪,長槍連挑,殺的特別瘋狂。
這群黑衣人雖然拼命抵抗,但那裡是他們的對手,連綿慘叫中,黑衣人紛紛倒地。
揮舞的鋼刀,眩目的長槍,默契的配合,進退如一,渾如一體的靈動,這種騎兵進攻的方式,給予這群黑衣人毀滅性的重創,那種在千軍萬馬,生死一線中培養出來的嫻熟技巧,配合這種勇猛迅疾的衝殺,讓這群如同烏合之眾的黑衣人苦不堪言。
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