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如此,但隨著各地告急的文告越來越多。甚至諸多災情報告上來。我的心情還是越來越糟,從來沒有一刻。我感到如此無力,在即將來臨的天災前,我和那些普通人一樣,同樣很無助。
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,也影響到其他人。這些天,凡是到皇宮來的官員們,都是陰霾上臉,惶惑不安。在不安情緒的籠罩下,整個建康都顯得很擔心,似乎每個人都感受到險惡地局勢,那種無形沉重的壓力,越發讓人感到煎熬,使人心情很是低落。
唯一讓我感到有點欣慰的還是彩雲帶來的,開始我以為她是以抗洪為掩護來執行軍事計劃,但實際上,她卻組織了眾多兵士和流民,在多個河段加固,並派出大批的民夫和後備軍力,駐守在黃河入淮的河道兩旁,很是費心,實實在在為抗洪出了大力,多少緩解了些兩淮地壓力。若是黃河在淮北就決口,那後面的功夫可就真白費了。
接受了金人降軍,北方流民的彩雲,不僅在軍力上為各軍團之冠,就是呼叫的民夫,也不比建康少,可以說,這次抗洪,至少分擔了兩淮一半的壓力。司馬風有提議說,等這次洪峰過去,夏收之後,就將這批民夫安置到大宋,傾向性的意見是安排在臨洮和鳳翔,因為那裡是最缺人的地區。
對這,我到未置可否,畢竟彩雲的計劃中,北方也需要許多的民戶補充,若將這些人全都留下,只怕她會找我麻煩。
也許是看到我的心情有改善,姿兒邀我到御花園走走,散散心,我將念雪,道清,小筠,竹她們都喊上,一行人在御花園邊說邊看,氣氛雖然不算歡快,但多少減輕了一些壓力,讓心情舒暢起來。
在心情逐漸好起來地時候,念雪拉我去了嶽老夫人那裡,卻碰上正來探望母親地望雪和夢雪,見到我,望雪有些羞澀,夢雪還是滿口大嘴巴,不時冒幾句驚心動魄的‘名言’來,讓念雪不住地看我,似乎生怕我生氣一樣。
我到是笑著安慰她,讓她不用擔心,不時還和望雪說幾句,如同一家人般的談談笑笑,很是開心。
只是菊的到來,卻打破這種親密的氛圍,一見到我,劈頭就是一句:“陛下,完顏雲花指示手下竊取了一份機密檔案,如今畏罪潛逃,請陛下封閉水陸交通,儘速捉拿。”
這個訊息讓所有人都被打擊的不輕,呆呆的看著菊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。
我到是很冷靜的揉揉額頭,冷冷說道:“她竊取了什麼檔案?”
“一份關於火藥配方的檔案,雖然上面的資料不具體,但只要多試驗幾次,就會找到正確的配方,影響甚大。”
我聽的勃然變色,大怒道:“什麼,你是怎麼搞的,這麼重要的檔案怎麼會被她拿到?”
其他人都擔心的看著菊,到是她自己平靜的說道:“陛下決議要和金國定親時,曾經將完顏雲花請到宮中,當時陛下就正在看那份檔案。在完顏雲花來後,陛下隨手將檔案丟到一般奏摺中,被國務秘書愛亞絲當成處理完的奏摺拿走。不知完顏雲花是怎麼看到的,她派出一名手下潛入宮中,將這份檔案盜出,卻被白掌院發現。派出院中高手抓到這個盜竊者,但檔案已經不在他身上,根據他的交代,查到完顏雲花那裡,卻發現她已經失蹤。白掌院詢問相關人員後,斷定她還在建康城中,請陛下速速下旨,儘速捉拿。”
我聽後,懊惱的拍拍額頭,連連說道:“是朕的失誤,當時她進來的快,讓她看到那份檔案,為掩飾,朕將檔案丟到奏摺中。她走後,司馬風跑來找朕,拉著朕去了趟軍部,結果忘了此事。失誤,失誤,通知鄭天,城門緊閉,捉拿完顏雲花。嗯,望雪,夢雪,你們帶近衛輕騎去碼頭官道上搜查,要快,但也不要莽撞。”
望雪應了一聲,拉住興奮的夢雪正要離去,我叮囑了一句:“望雪,如今外面情況複雜,你看著點夢雪,不要讓她鬧出大事,私下的查,最好。”
望雪回頭看了我一眼,眼神堅定的道:“陛下放心,望雪一定不負所托。”說完轉過頭去,瞪了一眼正嘟囔著的夢雪,匆匆離去。
夢雪不滿的嘀咕兩句,也跟著她走了。至於菊,已經前去找鄭天,準備搜城。
姿兒見我望著遠方發怔,輕輕走過來,悄聲問道:“陛下,這事很嚴重嗎?”
“很嚴重!”我回過神來,點點頭,面色卻有些不自然。
姿兒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輕輕說道:“陛下,妾身雖然不知詳細經過,但這事,妾身覺得有點不對勁,會不會皇宮裡面……”
“這事朕會詳查的。”我打斷她,有些抱歉的繼續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