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人去調查,果然發現許多疑點,於是他就拒不交出這個下人,還要林千之解釋,為何西欽州內有這麼孩童失蹤。林千之解釋不出,又見不能壓服這些土人。乾脆一不做,二不休。誣衊他們造反,聯絡到一支千人左右地平叛偏師。意圖圍剿他們。
不得不說,靳歡這個人的確不錯。在平叛軍隊出現後,他沒有莽撞地和平叛軍隊硬碰硬,而是派人聯絡各地土司,將此事說出,聚合了眾多土司之力,聚寨自保。見他們勢大。平叛軍隊一時不敢進攻,就像兩廣平叛總指揮,青龍軍團軍團長雲鋒求援。若僅僅如此,那還真會坐實他們造反的罪名。靳歡在穩定住形勢後,馬上派人將林千之吃人的事情在西欽州廣為傳播,使得群情紛紛,就連平叛軍隊內部都有議論。
同時,靳歡還派人去聯絡青龍軍團雲鋒。由一位幫助過青龍軍團平叛的土司引見,見到雲鋒,將事情前後經過說出。雲鋒得知此事,就暫緩派出增援部隊,一邊派出一位萬人長,前去西欽州控制當地軍隊。軟禁林千之,一邊派人找到正在廣西一帶巡查的宋慈,讓他去處理此事。
宋慈抵達後,經過初步調查和詢問,就讓靳歡和眾位土司,聯名對監察院揭發此事,並附名於後。雖然沒有單獨上折,但以宋慈地為人,他能附名,就足能證明此事的真實。
我幾乎可以斷定。此事一定是真地。
翻遍史書。吃人之案歷歷在目,我真沒想到。如今這種世道,還有如此荒唐酷毒的官員。這讓我感到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憤怒和怨恨。
人之所以為人,自然是有為人之道。
既然有人要當禽獸,再用仁慈的手段處理他,已經是多餘。
想及此處,我睜開眼睛,不帶絲毫感情的冷冷說道:“讓宋慈查明此事,若證據確鑿,將林千之滿門凌遲,出主意的醫師,擄掠殘殺幼童的從犯,一應同罪。”
停頓片刻,繼續說道:“土司靳歡,公正有情,忠義雙全,責令雲鋒代表朝廷,予以嘉獎。”
“微臣遵旨”
我點點頭,隨即又處理了一些閒雜小事,就宣佈散朝。
剛回到御書房,一身戎裝,手夾頭盔地彩雲就慢悠悠的出現在我眼前,望了望我,嘴角突然翹了翹:“陛下還真是忙碌,不知有沒有時間聽聽我這個可憐的,沒人賣賬的表妹訴訴苦?”
就算我的心情十分不好,但這個聲音還是讓我露出無奈的苦笑,抬頭看向彩雲。
一身火紅的戰袍將玲瓏凹凸的身材襯托地越發突出,用手輕輕夾住的頭盔,帶著隨意和漫不經心,烏黑的長髮如波似瀑的散落在肩上,清秀英武的瓜子臉上嵌著一雙黑玉石般的眼眸,正用清冽玩味地眼神瞪著我,讓我有些心虛,下意識的避過去。
“我就知道一定是表哥你在使壞,要不軍部怎麼會否決我的提案?”也許是我的躲避,讓彩雲找到突破口,絲毫不加掩飾的對我開始發難。
天地良心,她的提案我只是沒發言而已,一切都是吳武他們商議決定,也不排除他們從我沉默中領悟到什麼,這個,還真不好確定。
當然,這個時候我不能承認她的指責,何況我根本沒做什麼,只是沒說話而已,這也讓我底氣十足,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你還知道我是你表哥啊,回來這麼久了,也不進宮瞧瞧,一天到晚不知忙些什麼。一見面,還說我給你使壞,蒼天作證,自從知道你有新提案後,我可一句話都沒說過。你的提案被否決,一點都不關我的事。”不知怎麼地,看著彩雲,我就感到一種異樣地情緒,類似於情人之間的調笑,比同於親人之間地愛護,還有朋友之間的理解,這些情感混雜在一起,讓我在面對彩雲的時候分外輕鬆。
彩雲狐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了好幾圈,輕哼一聲:“算了,不管是不是表哥搞鬼,都不重要啦,這次我來,是要表哥你看看,我的這個計劃到底能不能行?”
看著遞來的那份計劃書,我笑地很勉強。接過之後,匆匆翻閱一遍,和我知道沒什麼出入,一時讓我很是為難。
這份計劃書本身沒什麼問題,彩雲認為,隨著蒙古勢力的退卻,我方應當儘快向遼東進行擴張。至少要將沿海一帶牢牢佔據,配合海陸攻勢。逐步將遼東和東北囊括在手中,取得對蒙古的一大優勢,並獲取優良的戰馬基地,削弱蒙古在東北的實力,切斷蒙古草原北部通道,對蒙古高原進行包夾。
這個計劃大致動用六到十萬兵力,完成先期任務。打好基礎,以備大舉進攻。
若從戰略角度上來看,此舉可謂神來之筆,而且海陸同進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