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的說了一句:“李平將軍也知道,為何你不問他?”
“小子,別以為你背後有人,老子可……”
“夠了,阿里,給我進來!”李平勃然變色,制止了阿里,把他拉進中軍帳,
衛虎笑了笑,也跟著進去。
三人重新在中軍帳坐好,李平坐在主位上,略帶深意的看看衛虎,才轉向滿臉不岔的阿里,嘆了一口氣:“阿里,論作戰勇猛,臨戰鼓氣,我不如你,但若你不改自己的脾氣,你將來的成就也就僅僅是個副將,很難成為一軍主將。”
阿里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,肯拼,肯打,誰對我的好,心中都清楚,就是說話直接別人不愛聽,我反正也看開了,只要讓老子可以殺蒙古人,當個小兵就成。”
“不是你說話的問題,而是你不肯動腦筋。你認真想想,我從接到軍令後,到前來和李全將軍他們匯合,用了多少時間?為何要這麼多時間?你先不要說,回去後好好想想!”李平說完就把一臉不解不耐的阿里趕了出去,轉而看向衛虎,低聲嘆了口氣:“我自問隱藏的很好,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”
“將軍方才就說了原因?其實從知道這次目的後,我就感到疑惑,隨即看將軍行軍,就知道有些不對勁,方才就連李全將軍都不知軍部命令的真意,故而懷疑上將軍!”衛虎神色不變,淡然說道。
“見微知著,你的確不凡,不錯,這次讓李全將軍出兵,本身就是軍部為了麻痺移刺蒲阿的一個舉措,至於為何如此,我不能說,你自己猜吧!”李平對衛虎露出不加掩飾的欣賞。
衛虎絲毫沒有得意的表情,仍然淡淡說道:“多謝將軍誇獎,衛虎先告退!”
李平點頭允許,目送衛虎離開,臉上充滿莫名感慨。
當天晚上,李全和楊妙真一身戎裝的坐在自己的中軍帳,當衛兵把李平帶進來的時候,兩人同時露出笑容,李全甚至故做不瞞的哼了一句:“李平將軍好威風,如果不是今日意外,只怕你還不肯過來!”
“不敢,李平現在歸屬將軍指揮,絕不敢違背軍令,本來平想把部隊安排好後再和將軍私下商議,卻不知將軍竟然先過去了,讓平措手不及,實在抱歉!”李平姿態放的很低,連連道歉。
李全也不是真的生氣,他擺擺手:“算了,軍部對我不明說,就是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攻擊的舉動,以移刺蒲阿對我的瞭解,肯定可以知道我有攻城的計劃,這樣就會讓他做出錯誤判斷。好計劃,只是軍部這麼做,讓李某很是寒心啊!”
李平似乎有所預料,拿出一份秘密軍令:“這是尚懿大人親自交給我,並讓我轉呈大人的。”
看看密令上的蠟封完好無損,李全才開啟密令,匆匆瀏覽一遍,隨即臉色震怒,猛然看向李平:“這是真的?”
李平茫然不解:“末將並不知密令上內容,尚懿大人只是告訴末將,守備大人看完密令後需要末將的協助,不知守備大人為何如此問?”
楊妙真也看向自己的丈夫,李全此刻已經恢復平靜,想了想,把密令遞給夫人,感嘆的說了一句:“難怪軍部要這麼做?如果我知道,也會如此!”
接過密令,楊妙真只看了一眼,就愣住了,這竟然是一份兩淮守備軍中的金國奸細名單,以及他們做過的事情,其中排在第一名的就是她山東孃家的侄子楊得祖,現在兩淮軍中擔任千人長,罪名是私下洩露軍機。
第一個念頭是不信,以為是有人誣衊,隨即楊妙真醒悟到自己拿的東西是軍部發來的密令,沒有十足的把握,軍部絕不會如此,難道這是真的,得祖他真是金國奸細,不應該啊,我們楊家和金國鬧騰了這麼多年,一直都是敵對關係,沒理由得祖他會出賣家族。一陣心煩意亂襲來,饒是她也算一個女強人,卻對此事感到異常為難。
李全拍拍她,拿過密令,淡淡說道:“不用想了,軍部派翼騎兵過來不是來幫我們攻城的,是來幫我們清除內患。沒想到,真沒想到!”一邊感嘆,一邊把密令又遞給李平。
看完密令,李全也知道為何兩人臉色如此難看,想了想,安慰道:“兩淮軍一直駐紮在前線,有些人意志不堅被金人收買,也是正常的,兩位不用如此,軍部對兩位將軍的信任之情,從這封密令上就可以看出來。”
李全又嘆了一口氣,深切的感受到軍部那些人的可怕,拍拍夫人,安慰道:“你不用難過,有些事情既然做了,就要負責,算了,讓他去吧!”
楊妙真目露不忍,看了看李平,欲言又止,最終搖搖頭,沉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