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戰場瞬間被其填滿,舉目望去,全都是奔騰的馬背和夾在其中地少數騎兵。
趙範呸了一聲,不甘示弱,大聲吼叫:“進則生,退則死。隨我進攻!”威猛之聲瞬間傳遍戰場,甚至蓋過奔若雷鳴地馬蹄聲,壓過一切!
青龍鐵騎戰刀出鞘,齊聲大吼:“死戰不退!”
心跳若鼓,吼聲似雷,一股熱血豪情充斥胸腔,一夾戰馬,絲毫不避的迎頭而上。戰刀揮舞,光勝春陽!
蒙人馬蹄震山河,宋軍戰刀耀日月!
雙方地距離瞬間就被拉近,近了,近了,很近了。可以看清敵人的身影,可以聽到他們的呼號聲,瞳孔之中映出對方猙獰可怖的長臉,滿臉的殺氣,還有人伸出舌頭添添嘴唇,露出殘忍瘋狂的笑意……
一邊殺氣騰騰,一邊氣壯山河!
刀尖碰刀尖,鐵錘撞鐵錘!
兩股洶湧的巨*接觸瞬間就激盪起驚人地死亡血浪,戰馬嘶鳴,人聲吼叫。雙方迅速交錯而過。無數的戰馬翻倒在地,大批的戰士跌落塵土。
沒有停頓。沒有躲避,也沒人對倒下去的戰友投上一眼,他們此刻眼中只有敵人,只有奔騰不息的戰馬群,他們保持著速度,伏下身子,緊緊靠在馬背上,用腳刺的微小挑動來指揮戰馬做小幅度的規避,躲避開一匹匹無人的戰馬,實在躲不過去才戰刀前指,劈死攔路地戰馬,不過這個時候,一不小心就會被戰馬衝撞到,十分驚險!
青龍鐵騎怎麼說也算經年和金人交戰的隊伍,騎射趕不上蒙古,但騎術還是很不錯的。蒙人策馬攻擊,表面上看威猛十足,但對青龍鐵騎的影響並不大,他們不是步兵,在隊形上也沒步兵要求的那麼死板,他們三人一組的變成一個個小三角形,穿插在戰馬之間地空隙,若有機會,就追殺混雜在戰馬群中的那些蒙古人。
雙方你來我往,互相糾纏到一起!
這些蒙古兵似乎已經有必死的覺悟,他們眼見戰馬衝撞這招沒有效果,也不躲避宋軍的追殺,勇敢的撲了上去。戰刀揮舞,戰馬疾馳,不過百步的塵土飛揚,卻已經是他們一生命運的最後終結。他們紅著雙眼,嘶叫著意義不明的音節,沒有恐懼,沒有悲哀,沒有害怕,沒有希望,只有無盡的瘋狂和殺意,如同地獄中的惡鬼,兇狠而猙獰。
這裡就是彼此地歸宿!
一小隊蒙古騎兵撞入宋軍地戰陣之中,和宋軍優良的裝備比,這些穿著皮甲,只在胸前有防護地蒙古輕騎兵,就和沒穿差不多。鋒利的長槍可以輕易的刺入蒙人的胸膛,簡陋的皮甲連稍微阻截一下都做不到。橫擋宋軍寒光四射的戰刀,卻連人帶刀的被劈開,藉助戰馬之力的犀利戰刀,越發無可抵擋。
一具具被長槍貫穿的身體,一顆顆被戰刀劈開的頭顱,死亡的降臨就像呼吸般的自然,前赴後繼的後來者,對這一切視若無睹,繼續向著前方殺將而去,口中喝喝有聲,戰刀灼灼刺眼。猶如以卵擊石,驚濤卷岸,濃烈的血花在瞬間豔麗的開放,帶著生命的精華,消散在殺氣如潮的戰場之上。
蒙人的決死拼殺,不可避免的也給宋軍帶來慘重的損失,雙方都紅著雙眼,沒有絲毫海闊天空的打算,直接刀對刀,肉對肉的互相撕咬著,就像兩頭瘋狂的野獸,不把對方咬死,絕不罷休,絲毫不顧忌彼此已經是傷痕累累。巨大的混戰旋渦在戰場之中形成,戰刀和肉體的對話,勇氣和鮮血的握手,人喊馬嘶,刀槍撞火,死亡的浪潮撲面而來……
只是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,上千大宋男兒地鮮血塗滿了大地。蒙古一方情形更慘,雖裹挾戰馬衝撞,卻未取得理想戰績,反被青龍鐵騎衝進隊伍縱深,殺的是屍如小山,血流成溪。
眼見這支蒙古騎兵抵抗不住,一直冷眼旁觀的東邊蒙騎也動了。這支騎兵明顯和先前那支不在一個檔次,不論騎術還是氣勢。都不同凡響!
在衝刺的戰馬上,這些人彎弓射箭,如同呼吸般自然,在短短不過百步的衝刺距離上,他們起碼射出超過五輪的箭雨,殺傷大批宋軍戰士,未等宋軍調整好隊形。他們就拿出馬刀,猶如旋風般的殺進青龍鐵騎,將戰局瞬間扭轉過來。
原本大佔上風地青龍鐵騎幾乎是被壓著來打,讓趙範憤恨不已,不顧皮勝的勸阻,親自帶隊迎戰,採用慣用地三角衝鋒陣形,不斷髮起衝鋒。一次次的將對方的衝擊打斷,雙方一時之間殺的難解難分,慘叫四起!
趙範的奮發極大激勵了戰士計程車氣,個個都殺紅了眼,喘著粗氣吼叫著,聲嘶力竭。兇狠無比。
在這片廣闊的地帶,宋蒙雙方數萬騎兵加上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