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顏怒,鐵壁深深鎖凡塵!”
低迴遊蕩的銀龍再也不甘忍耐,激盪起一丈多高地煙波,洶湧澎湃的向著前方撲去,無數的花草木石,被這股波濤所裹挾,向著山石疾馳而來。轟鳴的暴烈之音震的耳朵發矇,眼睛發直。身不由己的花草木石發出疲憊不堪的聲聲哀鳴,兩岸還未波及地草木也無法掩飾住自己的恐慌。它們躲避著,掙扎著,意圖擺脫這駭人地轟鳴,儘量讓自己遠離已經失去控制的銀龍,躲過滅頂之災!
銀龍絲毫不顧忌它們,更不允許它們擺脫自己的羈絆。翻騰的波濤不住的席捲兩岸,將無數痛苦著,呻吟著,慘叫著的草木花石推向山石,竟是完全忘了昔日銀線水波,草浪花香的和諧溫馨。巨*一波又一波地撞擊在山石之上,一浪高過一浪,一擊重過一擊。最終銀龍再也無力翻滾,筋疲力盡的倒在高聳的山石前,再也無法動彈。
殘花敗草,碎石爛泥堆滿了兩岸,原本綠草如茵,花香飄蕩的人間美景不再。只留下一片殘破與淒涼!
“千花萬草成敗葉,綠波無蹤太平消!寒風過處慼慼訴,陽光不見見血光!”
和著歌聲,琴聲迅即拔高,卻在最高一點上嘎然而止,一股淒涼的餘韻飄蕩而去,撫摸進眾人的心房。一時只覺悲從中來,肝腸寸斷,晶瑩的淚水自眼角滑落,一種感同身受的悲慼瀰漫在整個身心。留下無盡地惆悵!
“可是皇后娘娘過來?敢問是何人應歌?”兩聲清脆的詢問自高臺飄下。讓眾人神智一清,頓時回醒過來!
“正是娘娘。應歌是明月冒昧,讓風大家見笑!”明月順音開口,讓身邊的卓妙姿也是一震,暗叫慚愧,竟被琴聲迷的不辯東西,還要明月出聲提醒!
卓妙姿抬頭看看高臺,還沒說話,風飄然已經驚奇的‘咦’了一聲:“原來是歌聲被陛下許為天下第一的明月姑娘,難怪,難怪!娘娘請稍待,飄然馬上就下來!”
卓妙姿此刻反到不好開口,暗自想到,昔日聽風飄然地琴聲,雖然也是沉醉其中,不可自拔,但也未有如此沉迷,竟至不聞外物,今天如此失態,難道是因為琴聲中加入了明月的歌聲?說起來,明月的歌聲自己好像並未聽的太清楚,只覺得好聽,美妙,和琴聲配合的絲絲入扣,互為補益,將音樂的表現力推向一個更高,更動人的境界,難道這就是明月歌聲與眾不同之處?
沉思間,風飄然已經走下‘天音臺’,目光流閃的在明月身上轉了一圈,首先對卓妙姿行禮道:“風飄然見過皇后娘娘!”
“飄然不用多禮,這位就是明月姑娘,她的歌聲,嗯,很好聽!”卓妙姿一邊扶起風飄然,一邊介紹著明月!
明月未等風飄然說話,先見禮道:“明月見過風大家,早就聽聞風大家的‘天音古琴’為世間天音,今日聽聞,方知所言不虛!”
風飄然淡淡一笑:“明月姑娘實在太客氣啦,在你地歌聲面前,飄然豈敢稱為大家?若不嫌棄,叫我飄然就是!”
卓妙姿驚異地看了她一眼,雖然風飄然一貫表現很平和,但只有接觸過她的人才知道,她其實是個很驕傲地女人,不是說她對人驕傲,而是對自己的技藝驕傲。趙昀和卓妙姿不算,建康皇宮中的大小樂師數不勝數,但能得她允許叫她飄然的不過四人,這幾人全都是音樂領域出類拔萃,成家立派的人物。其他人,包括念雪,都只能叫她風樂師,這也算皇宮中心照不宣的事情。
明月顯然沒意識到,她的無意高歌,已經讓風飄然對她另眼相看,不過她還是順著風飄然的意思,嫣然一笑:“既然如此,飄然姐姐也直接喚我明月,可好?”
“明月原來也是直爽人,今後我們可要多多走動,飄然還有許多問題要像明月討教!”
“那裡,在姐姐面前,明月實在慚愧。只要姐姐相問,明月當知無不言!”
風飄然和明月相視一笑,都感到對方那種灑脫和堅持,這是同為知音的心靈默契,不用語言,不用交流,彼此之間自有一種領會於心的明悟!
“好曲難譜,知音難求,既然你們能夠在皇宮相逢,也算是緣分,這樣吧,明月,我看你傷勢也好的差不多,不如你就搬到飄然這邊來,也可多些時間彼此交流!”卓妙姿何等眼力,從她們兩人互相敬佩渴望的眼神中,就知道她們對彼此的造詣已經心悅誠服,索性再做了個順水人情,讓風飄然和明月高興不已,齊齊道謝!
說了一會閒話,卓妙姿突然問了一句:“飄然,我聽你前半段曲子溫和歡快,為何後半段曲子兇惡悲傷,還有一種殺伐血氣,金戈鐵馬之音,難道你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