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知大師法號為何?”
“女施主客氣,貧僧只是寺中一個掃地和尚,豈敢稱為大師?貧僧久在寺中。早已忘記自己地名號,女施主若要招呼,儘管叫聲和尚便是!”這個老和尚雙手合十,淡淡回禮,然後繼續掃落葉!
這話說的不亢不卑,讓人挑不出毛病。卻又隱隱感到一絲特別的味道。如意夫人默然看了他片刻,出聲問道:“敢問和尚大師,不知過了羅漢殿是何處?”
老和尚頭都未回,漠不關心的回道:“乃是寺中的藏經樓,正是存藏經典之處,女施主若有心,可自前往!”
如意夫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,嘴角一撇,露出一線笑容:“和尚,尚和……天下之貴。莫過於和。和尚給自己起個這樣的法號,可是還有虛名之心?”
“有又如何?沒有又如何?”老和尚手中動作未停。“我還是我,施主還是施主,這一切與施主,或者於和尚又有何相關?”
老和尚的機鋒之答讓如意夫人微微一怔,愣了片刻,突然一禮:“多謝大師指點,如意想問一句,這五百羅漢可是大師所塑?”
“和尚只是個掃地地,那有這樣的本事!只是前些日子,降龍羅漢沾了些汙垢,和尚負責清理了一下,僅此而已!”老和尚邊答邊向前掃去,等答完,人也遠離八角亭,淡出如意夫人的視線!
如意夫人將目光久久停駐在一個方向,直到老和尚的背影消失不見,才輕移蓮步,風擺柳腰的走到降龍羅漢前,打量片刻,又看看四周,一眼望頭,絲毫隱藏不了人跡。目光一動,仔細的看起這座降龍羅漢,掃視數遍,最後將目光停在降龍羅漢腳下的龍頭上。
凝目片刻,伸出一隻手摸到龍頭上,從耳到嘴,最後手指停在龍口上。她已經感覺到,自己手指尖摸到一張硬硬的東西!
輕輕一使勁,這張硬硬地東西就落到手中。也未展開,手指一動,羅袖輕揮,再無痕跡!
如意夫人又在羅漢殿中游覽了數遍,直到護衛長說移刺蒲阿派人過來找她,才戀戀不捨的離去。在如意夫人離開後不久,那個掃地的老和尚就提了一桶水過來,小心的擦拭著五百羅漢,特別是降龍羅漢,更是擦拭的尤為細心,連那顆猙獰的龍頭,都被上上下下,裡裡外外地水洗一遍,看不出任何汙垢之後才罷手!
不過這些已經和如意夫人沒有關係,她坐在馬車中,展開那張硬硬的東西,上面只有三個字:飛虹樓!
……
……
因為多種原因,開封的青樓和酒樓極為繁盛。青樓暫且不論,這酒樓第一,雖沒有定論,但在城東大街十字路口的飛虹樓,絕對是爭奪這個第一的有力一員。三層樓閣的設計,雕樑畫棟的裝飾,富麗堂皇的氣派,加上眾多的招牌菜,很自然的就吸引了大批地上層顧客,成為開封著名地酒樓。
不少開封官員在下朝後,很喜歡在這裡喝上幾杯,就連剛剛被赦免的前北伐軍統帥移刺蒲阿,也非常喜歡這裡,特別是飛虹樓特有地‘烈火燒’,更是他每日必飲之物!
今日一下朝,移刺蒲阿就接瞭如意夫人一起來到飛虹樓的獨門包間,叫了一大壇烈火燒,準備喝個痛快!移刺蒲阿的酒量本就很好,最喜歡的如意夫人又陪在他身邊,更是讓他渾身舒坦,從毛孔中都透射出一種興奮和激情!
嬌豔端莊的如意夫人手執酒壺,輕笑慢唱,將移刺蒲阿迷醉的不知東南西北,杯來酒幹,沒過多久,他就醉眼迷濛,色心大起,一把抱住如意夫人,正在上下其手的時候,一個護衛突然在門外高聲稟報:“啟稟將軍,陛下有令,宣您速速進宮!”
原本色心氾濫,yu火高漲的移刺蒲阿還沒聽清楚,臉帶潮紅,喘氣不已的如意夫人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,讓他渾身一震,噴火的雙目露出掙扎猶豫,過了好半天,才戀戀不捨的從懷中尤物身上收回雙手,匆匆交代在此等他後,就和完顏守緒派來的侍衛一起回宮!
移刺蒲阿離開後,衣衫有些凌亂的如意夫人整整衣冠,覺得沒問題後,才叫來店小二,讓他們收拾收拾,重新準備一桌,等移刺蒲阿回來後再上!
店小二離去後,如意夫人就靠在房內的躺椅上,正要閉目養神,卻突然一震,泛水的雙目倏然閃過一道寒光,望向突然出現在屋中的一箇中年人!
這個中年人身材不高,相貌到也端正,還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,看人的時候,眼光銳利,就像兩道電光,直入人心,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裡發毛,覺得全身發冷!他就在站在如意夫人身前一臂之地,只要一伸手,就能抓住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