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也只是給她披了一層貴妃的金妝,本質上和一個待遇良好的俘虜並無任何區別。
這個提議遭到耶律楚材的強。烈反對,他認為阿刺海別吉是成吉思汗之女,又曾經是蒙古的監國公主,地位高貴,就算不能成為皇后,但在禮儀上卻不可缺。此人見識極為廣博,說他學富五車都是看不起他,加上口才了得,從上古周公之禮,講到皇家婚姻的嚴肅和尊貴,甚至還有西方萬里之外的皇室風俗,讓大宋群臣瞠目結舌,猶如聽到一篇古今中外,關於帝王婚姻,特別是和他國尊貴公主聯姻應該講究的儀式和禮儀的教科書。
在他的旁徵博引,資料翔實下,本有心反對的群臣。也找不到合適理由,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,從周朝開始,結婚就要有六禮:納采、問名、納吉、納徵、告期、親迎。帝王之家對此事更是慎重,不僅規模更加龐大,耗費財物更多,其禮儀規範更有著一套嚴格繁瑣的制度,甚至這種制度已經成為神州典章禮制的一個組成部分,可見此事絕對不是小事。
不過這種大婚禮節,一般只在迎娶皇后的時候採。用,其他嬪妃就沒這麼麻煩。如果將阿刺海別吉當成一般嬪妃迎娶,就不需要這麼做,但耶律楚材卻不願如此,雖然沒有過分到要大宋拿出迎接皇后的禮儀,但也要舉行一場規模稍微小些的儀式,以讓整個大宋都知道我娶了阿刺海別吉。
以阿刺海別吉的身份,如果是正規的送親,那用。一場大的儀式,來表示兩國親善也未嘗不可,更何況婚禮耗費,耶律楚材承諾兩國各一半,這已經是極大讓步,如果真將耗費全部讓蒙古出,估計這事傳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,不光是我,整個大宋都沒面子。
可阿刺海別吉。是在戰場上被俘虜,按道理說,她也只是一個戰利品,既然是戰利品,那戰勝國自然擁有處置的權力,就算後來兩國親善,也沒讓戰利品爬到戰勝國頭上的道理,更何況我本心就不願為此事大操大辦。
秉承我意圖的文貴,張天綱,呂子羽就算被耶律楚材說的啞口無言,但也不肯讓步,和耶律楚材等人僵持不下,致使婚期禮儀遲遲不能決斷。
得到情況彙報後,我煩躁之下,乾脆將大手一擺,說了一句:“愛嫁不嫁,朕難道還用求他們不成?”撂下這句話後,不顧文貴等人的目瞪口呆,徑直回到後宮,去見皇后。
說起來,我的後宮並未有常人想的那樣龐大,正規冊封的只有皇后卓妙姿,雪妃嶽念雪,清妃謝道清,至於小筠及竹,包括紫暄,都沒有經過正式冊封,算是和我關係曖昧吧。
不過這樣的事情在帝王之家常有,一般是在對方有孕之後才正式冊封,如若特別寵愛,也可以冊封。只是小筠和竹在皇宮內身份特殊,根本無冊封必要,至於紫暄,那本就是我的貼身侍衛長,一天到晚跟著我,不冊封正好。
因此盤指算了片刻,我才驚覺自己後宮得到冊封的妃子也少的可憐,怪不得諸多大臣,包括司馬風都要求我廣納嬪妃,以豐子嗣。我估計他們是以為,我至今沒有子嗣是因為嬪妃太少。
一個帝國,缺乏繼承人,的確是影響帝國穩定的大事。雖然我還年輕,但這些老成的大臣已經看到這方面隱患,努力想消弭於無形。無論他們做法如何讓我反感和尷尬,但我都不好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,畢竟這也是我的責任之一。
整個皇宮,為此事受到最大壓力並不是我,而是姿兒,我知道,她很早就在積極物色妃子人選,好多次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說過此事,但都讓我含糊過去。其實我一直有個懷疑,認為自身出了什麼問題,可找到諸多太醫診斷,甚至大宋軍醫總負責人都風南都在為我詳細體檢後,很肯定的下了結論,我沒有任何問題。
我沒有問題,那就是皇后她們的問題。雖然此事我要求太醫和都風南保密,但天長日久,有些訊息就自然流傳出去,讓姿兒的壓力更大。
來到平常歇息的眠月宮,有些睏倦的姿兒帶著念雪,道清,竹前來迎接,小筠和菊被我派去做一些事情,最近不在皇宮。
望著顯得困頓的姿兒,我有些慚愧的抓住她,略帶歉疚的說道:“辛苦你了!”
姿兒到是顯得興致很高,極為昂揚的說道:“陛下,妾身已經將西邊慈元殿打掃乾淨,諸般物事也準備好,只等新人入住,另外也將這眠月宮中的幽蘭軒準備好,若那位公主不喜歡慈元殿,也可以住到幽蘭軒,大家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。不知陛下的婚期可議定?”
見姿兒如此興致勃勃,我張了張口,卻不知該怎麼說,旁邊的道清看出問題,輕聲笑著解圍:“陛下近日繁忙,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