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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2部分

城牆上展覽。這種做法,讓帳中蒙古眾將的眉心都是怒火,眼中地殺氣有若實質,無不看著成吉思汗,就等他一聲令下,就要血洗鳳州,以報今日之辱。

耶律楚才卻是十分鎮定,撫摸著長長的鬍子,臉色平淡,雙眼似閉非閉,誰也弄不懂他的表情。

做為眾人中心的成吉思汗卻十分鎮定的看著鎮海,無視的他地尷尬和悲憤,緊緊的盯著他的光頭,過了片刻才點頭道:“這次你辛苦了,先下去好好歇息。”

鎮海臉上的不甘一閃而過,馴服的撫胸退去。

目送著鎮海離去,成吉思汗沒有開口,又拿起鎮海轉交的阿刺海別吉的書信,先看了看上面符號,又抽出來裡面的信件看了片刻,他的漢語不算太好,但也大體明白信中的意思,看後又交給耶律楚才。

耶律楚才看了片刻,臉色到也沒多大變化,又將信還給成吉思汗,閉目不語!

成吉思汗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大帳中地眾位將領,搖搖頭,示意他們先離開。

有幾個將領似乎不滿,正想開口,卻被忽必來狠狠地盯著,只得不情不願的離開。等這些將領離開後,忽必來又親自站在大帳外警戒,並將厚厚地簾布放下,讓外面聽不到一點聲音。

見這些將領都出去後,耶律楚才才睜開眼睛,望著成吉思汗,臉上泛起深深憂慮:“大汗,宋人掛屍於鳳州的做法,就是yin*我們攻打鳳州,不可不慎!”

成吉思汗置若罔聞,站了起來,看著身後巨大的牛皮地圖:“長鬍子,你真是長生天送給我們蒙古人的最好禮物,若非有你在,也許我今天真的會去攻打鳳州,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。人老了,脾氣卻比從前更大啦!”

長鬍子是成吉思汗給耶律楚才起的外號,兩人私下在一起的時候,成吉思汗就這麼叫他。

聽到成吉思汗的稱呼,耶律楚才習慣性的看看鬍子,嘴角泛起苦笑:“若楚才真有大汗說的那麼好,怎能讓我軍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,何況鞏州一戰,我軍慘敗,說起來,楚才也要承擔責任。”

成吉思汗轉過身來,望著他,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罕見的和藹:“不,這次的事情不能怪你。是我,是我鐵木真地錯,我真是太自大,自從西征萬里,滅國四十後,我就開始驕傲,認為天下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。是我輕視了趙昀。長鬍子,窩闊臺雖然穩重。但也喜歡安逸,你今後要時時督促他,不要讓他忘了我們蒙古有今日,都是靠我們自己不辭辛勞打下來的。讓他千萬不要忘了此點!”

這話已經相當於託付後事,耶律楚才大驚,連忙站起來,幾步走到成吉思汗身邊。急聲問道:“大汗,如今我方雖然困難,但還沒到束手就擒的地步。若楚才沒料錯,四王子已經領兵南下,不然趙昀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請求面見大汗!”

成吉思汗眉頭微微一皺,沒有接話,反到是拉著耶律楚才坐到他身邊:“利州就是趙昀設下的一個陷阱,我先前因為憤怒和悲傷。所以犯下大錯。如今我們雖然已經陷進來,但問題還不大,若我要突圍,只要分散離開就行,最多損失一些僕從和奴隸。只要蒼狼還有爪子和牙齒,就不怕抓不到獵物。

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。昔日我孤身一人,蒲兒帖被篾兒乞惕人擄走,我視之為奇恥大辱,如今我兵強馬壯,卻還是不能保護也遂和阿刺海別吉,反到是損兵折將,讓察合臺,博爾術,速不臺,赤老溫他們離開了我。身為一個男人。沒有比這件事情更感到恥辱。這些日子以來,這些事情一直糾纏著我。就算我睡覺的時候都不能停歇,你說,這是不是長生天給我的啟示?“

耶律楚才默然,他知道,成吉思汗心中一直有個深深地心結,那就是他的原配妻子蒲兒帖被擄走,結果卻是懷孕後被救回來地。雖然他當時沒有任何不滿憤怒的表示,將所有責任歸結到自己身上,對所有人都說這個孩子是自己的,哪怕他知道很多人並不相信。

蒲兒帖生下的兒子,成吉思汗對他一視同仁,並沒有特別歧視他。但成吉思汗卻將這個兒子取名為朮赤,意思為‘客人’,這多少顯露出成吉思汗的一點心思。後來因為成吉思汗和義兄扎木合鬧翻,扎木合將這件事情廣為宣揚,於是此事成了草原上最大的笑柄和恥辱,甚至成吉思汗的黃金家族內部也因為此事,變地十分不和。察合臺生前經常稱呼朮赤為咋種,其他將領也對此事多少有過議論,當初窩闊臺能夠輕易的獲得繼承大權,除了察合臺推舉外,其餘將領的預設也是一個重大因素。

成吉思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,他的胸懷廣闊,對自己的錯誤絕不推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