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周遊列國,吃盡苦頭,為的是兜售他的禮樂仁愛,這本身就是慾望,何談無慾?那些和尚們天天在寺廟裡阿彌陀佛地念個不停,看似沒有慾望,可是深究起來,每個人都想成佛做祖,這不是慾望?還有道士,找個人跡罕至的深山,整日閉關打坐,臨死卻沒有一個不想白日飛昇,成仙成神,不知這算不算慾望?既然連這些人都不能做到無慾,你憑什麼認定自己能做到?“
馬肩龍的面色絲毫不變,看著我的眼神並不躲避:“對於慾望,肩龍和陛下認識有些不一樣。所謂無慾,豈能說萬事皆空?只是這個世間,人心多念,有許多想法,可人精力有限,只能選擇某一想法而固守之,凡與此點相違,就是慾望,就是雜念。這種慾望多就會雜亂己思,干擾己行,只要排除這些慾望,堅守自己所信,那就是無慾,己身才能去欲而剛。”
果然不愧為太學出來的,的確是個有思想有堅持的人才。
我的心中對他更起愛惜之心,這樣地人才是真正的忠臣,不盲目,也不肆意,一切都以自己的堅持為準則。
他讓我想起嶽雨,我發現他們兩個人身上有很多東西相同,這也越增我要說服他的信念。
“聽你這麼說,到也有理。既然如此,朕就來猜猜你的堅持是什麼?你是漢人,雖出身金國,但你對其並無多少認同忠誠之念,為從坦求情,若非貪圖虛名,就是你秉性義氣,不願良將被奸人所陷。你不知他人為何不為從坦求情,卻貿然如此,雖得所願,卻被金人上層所厭,反到不見容於金國。如此看來,想必不是貪圖虛名,而是你秉性義氣。朕說的可對?”
馬肩龍地臉頰跳動了幾下,沒有搭腔。
“在你落魄之際,武雲公主於你有知遇推薦之恩,西夏老王李遵頊於你有賞識提拔之德,你之所以忠誠於西夏,不外乎報答此二人。朕說的可對?”
馬肩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