暄帶兩姐妹進來,略微一猶豫,還是讓開房門。
剛一進去,正在屋中踱步的都風南就抬起頭,看到丘山姐妹,頓時眼睛一亮,連忙走過來:“修總管果然見事極明。風南正為人選發愁,沒想到總管已為我解決。”
絲毫沒見到修紫暄有些驚訝的神色,都風南自顧自地說道:“冷總管從刺客指甲上刮下來的那些碎末,經過我的檢查,應該是由三種毒藥混合而成,其中二種是毒涎和牽機,另外一種雖然還不知名字。但應該是一種致人昏迷的毒藥,甚至也有催發毒涎和牽機的作用。我想到一法可解此毒。只是需要二位和陛下關係密切之人幫助。”說到這裡,他又掃視了兩姐妹一眼,連連點頭。
丘山姐妹此刻沒管他,徑直走到昏迷的趙昀旁,看了片刻,夢雪大咧咧的說道:“還好,就是睡了過去。姐,我們也回去吧,昨日在軍營裡可真夠累地。”說完,還微微打了個哈欠,讓周圍的人看地目瞪口呆,面翻怒色。
望雪又氣又急,對這個大大咧咧,顯得沒心沒肺的妹子。她真是無可奈何,不讓她跟著,她就鬧,讓她跟著,盡口沒遮攔。岳家幾兄妹,就她給人詬病最多。若非趙昀袒護,她只怕早就因言行獲罪。
眼見室內的護衛都皺起眉頭,修紫暄搖搖頭,轉而大聲問道:“都大人想到什麼方法可救陛下,若需紫暄幫助,請直言。”
此語一出,所有目光都放到都風南身上,再無人注意夢雪。
都風南也將目光從夢雪身上收回,沉吟一下,才說道:“古法有蒸毒一說。經過我的研究。此法的確可行,不過卻需要有人為陛下擠出毒血。這人選,不僅要對陛下忠誠無二,還需要和陛下關係親密,若讓一般護衛,豐南到真有些不放心,可若是兩位丘山姑娘,那就沒問題。”
望雪若有所思,夢雪稀裡糊塗,修紫暄到是明白都風南的意思。
昔日丘山姐妹經常出入宮廷,和趙昀關係曖昧,很多人猜測趙昀有納她們當后妃的意圖,估計都風南也是聽到這樣地風聲,所以選定她們,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原因,就不是修紫暄能猜測的。
夢雪是不用指望,修紫暄將目光投放到望雪身上。
望雪看了看床榻上的趙昀,牙一咬,猛然點頭道:“若能救得的陛下,望雪決不推辭!”無論從那一個方面說,丘山姐妹都不可能拒絕這樣的要求,更何況她們的事情,早就得到嶽老夫人的默許,只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。
都風南連聲說好,然後拉著修紫暄讓她如此如此一般。
修紫暄連連點頭,想了想,讓屋中護衛都退出去,自己悄然離去的時候,看到望雪呆呆地看著床榻上的趙昀,不覺暗自嘆息一聲,透明清澈的心湖不可避免的起了絲絲漣漪。
這是必然的事情,又何必多想!
心中寬慰了自己一句,關上了房門。
夢雪眼見其他人都出去了,想說話,卻見姐姐一臉嚴肅,頓時覺得沒什麼意思,小嘴撇了撇,坐到一邊,盯著床榻上的趙昀,好像這樣就能把他叫醒一樣。
望雪靜靜地看著趙昀,表面雖然平靜,可內心早就波濤萬丈。
自己聽到他遇刺,本想第一時間趕來,可是卻被命令調去接管大散關關防,好不容易見到他,卻又是這個樣子,讓她心情實難平靜。
不過,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他單獨相處,同處一室!
就算她一向大方,趙昀又昏迷不醒,也覺臉上發燒,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和趙昀初次相見時,那種眼前一亮的激動,想起小妹嫁給趙昀時,自己心中的那團亂麻,那種心情,現在都記憶猶新,那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為某個男人煩心吧,而理由卻是這個男人要成為自己的妹夫。
以後的日子好像過的很愉快,跟隨著這個男人,她達成曾經以為只能在夢中才能想想的心願,追隨著他的腳步,奪得一個又一個勝利,其中的歡樂,其中地憂愁,每次都讓自己心神難寧。每當自己想起他運籌帷幄地樣子,就感覺心情激動,不能自已。他是如此傑出,如此的光彩奪目,好像沒有任何困難可以擊敗他,那種自信。那種灑脫,那種笑容,都讓她深深為之迷戀,這種迷戀,化為絲絲縷縷地細網,溫柔地,不經意的。就將她輕輕的網住,等她驚覺的時候。早已是網中飛蛾,無法掙脫!
她崇拜著他,也暗戀著他,她喜歡馳騁疆場的感覺,但也很迷戀和他一起聊天,說些閒事的感覺。每次出征回來,她都會進宮。名義上是想見妹妹和母親,但內心深處卻明白,她就是想看看他,想聽他說一些公事外的話題,這讓她感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