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有我身邊這些人,蒙古休想南下牧馬,若時機一到,我當舉師北伐草原,徹底斷絕蒙古根基。
抬起頭,頭頂天幕之上,有數只蒼鷹在盤旋翱翔,那飛揚的激情,那滑翔地優美,讓我地心情越發暢快。
男兒正當如雄鷹,展翅凌雲三千里!
回首整個天地,一股壯美豪情在肺腑中翻滾,似若破胸而出,一切的擔心和算計都不復存在,留下地只有無言的信心和意志。
“將馬肩龍叫來,朕要親自視察戰場!”
沒有人置疑我的話,紫暄第一時間就將馬肩龍找來,他的臉上還帶著深深的疑惑!
我點點頭,沒有解釋什麼,下了城樓,這裡早有人將馬匹準備好。
翻身上馬,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,幾百名衛士搶先衝出去,散佈到原野四周,防止一切可疑。數千親衛軍盡數出動,從另外幾個大門出關。
等我來到關外的時候,舉目望去都是親衛軍地戰士,將我保護的嚴嚴實實。若是以前,我也許會感到不高興,可經過這次刺殺,我徹底明白。自己對他們意味著什麼。
沉默著,我們一行人來到一個土坡上。不知什麼時候跟上來的墨人輕輕說了一句:“鐵木真第一次出現就在這個土坡上。”
這話沒有引起任何人激動,我也如此。
戰前觀察戰場環境,這是對一個將領起碼的要求,畢竟地圖和沙盤,和實際情況還是有差距的,僅僅依靠那些東西作戰的,是統帥。而不是將領。
如今我也是一名將領,一名即將指揮一場大戰的將領,鐵木真亦然,他來觀察戰場環境並沒有什麼稀奇,儘管我知道他來這裡肯定不單單是觀察環境。
站於土坡上,大部分地情況盡如眼底,老實說,這裡的確不是理想地會戰場地。高低起伏的土坡將整個大地分割成一塊塊,已經開始融化,但還有殘餘的積雪也是隨處可見。野風呼呼勁吹,凜冽的寒氣充斥於四周。
觀望遠處,層丘疊陵,溝壑縱橫。奇峰錯列,谷深壁峭,好一派荒郊野嶺,寂靜荒山,近處也是草叢荊蓬,荒林疏影,到有幾分凝重遲滯的氣息,多少有點戰場的蕭瑟寒殺。
這樣的狹窄地形,是極端不利於蒙古騎兵縱橫往復,相反。我三衛軍主力重甲騎兵。卻可在這種環境下發揮較大作用。
狹路相逢勇者勝!
這樣地地形下能和我重騎兵抗衡的也只有重騎兵。
不過蒙古的重騎兵遠遠不及我的裝備精良,缺乏輕騎兵配合。蒙古勝算不大。
我手舉望遠鏡,不住的觀察著周邊的地形,種種對敵之法不住在腦海中徘徊,依照三衛軍的戰力,判斷他們的進攻節奏,以及從那個方位進攻比較好。
看了許久,直到將這些地形和我記憶中地沙盤進行重新組合,想出大致安排後,才放下望遠鏡,看著遠處的秦嶺。
“紫暄,從我們出征到現在,有多長時間了?”
紫暄微微靠近一些的說道:“從去年十一月到現在,已經有二個月零十五天!”
我有些感嘆,這場西北大戰從九月開始,到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,不說損失,就說這幾十萬人的消耗,就不知有多少。雖然大宋的女財神李碧如沒有說什麼,但我知道,她已經盡了全力。
這個女人,和我有婚約,但我和她從來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曖昧,反到有種志同道合地知己之感。我能理解她對其他部門吝嗇的原因,多方偏袒她,她也能竭盡全力支援我的事業,讓我無後顧之憂。若有一比,她就相當於我的蕭何。
有她在,我就不用擔心財政問題,她總能想到辦法為我抹平這些窟窿!
想起這個,我突然閃過一個念頭,轉而問馬肩龍道:“你說蒙古後勤輜重還能支援他們多久?”
馬肩龍微微一怔,遲疑片刻才說道:“依照肩龍所見,蒙古只怕並不缺輜重!”
這話讓周圍人都望了過來,將蒙古人圍住也有不少時間,而且數次攻擊都是針對其攜帶輜重的部隊,照理說,鐵木真這會應該為後勤發愁才是,別的東西好說,但人要吃飯,馬要吃草,這是無法改變。
被眾人注視的馬肩龍先看看我,然後坦然說道:“肩龍最先求學於金,後為武雲公主所舉,又入西夏,如今得蒙陛下賞識,可說對三國軍力都有所瞭解,若論器械精良,大宋當為第一,但若論士卒堅韌耐苦,三國無一能和蒙古相比。況且器械精良,必多倚重後方,若以肩龍所見,此戰拖延下去,對大宋要不利的多。”
這話說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