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和鳳翔,如今此事未達成,我就算回去也難逃一死,勢必被他們再次強行派來,請大人救我!”
耶律楚材扶住惶急求告的錢像祖,讓他靠坐在床上,然後裝做十分為難的在屋中踱步思考。半晌之後才似乎不得已的說道:“其實要救大人也不是沒有辦法,不瞞大人,我知道宋國建康內有些人也頗為不滿趙昀,我們已有接觸,只是時機一直未有成熟,不敢公開此事。如今我們和他們之間,還缺乏一個人進行直接對話,不如請大人設法做做這個中間人,將我們的誠意轉達給他們,彼此合作,共利我蒙古大宋如何?”
雖然錢像祖心情發愁,可是這種通敵叛國地事情還是讓他猶豫起來,害怕一旦事情敗露,九族難免,到時可就……
耶律楚材上前一步。輕聲勸解道:“其實大人不用為難。楚材不是要你對不起宋國,只是讓你清除大宋的叛逆。楚材可是聽說這個趙昀地皇位來的名不正,言不順,大人只需要出個面,就可以清除叛逆,重整宋國的朝廷,對貴國功在千秋,就算事有反覆,我蒙古也決然不會坐視大人有危險,何去何從,還請大人早下決定!”
錢像祖左右思量下,發現自己如果不答應,自己也無路可走,如果答應,事情若成,還有一線生機,說不定還可以扭轉情勢,再掌朝政,就算不成,自己也可以北逃入蒙古,憑著自己的本事,還怕在這裡撈不到一官半職。
思慮轉了幾轉,原本僅有的一點猶豫也被拋棄。
錢像祖抬起頭,望著耶律楚材,輕聲說道:“如此,像祖一切多有拜託大人了!”
耶律楚材笑容可掬,輕輕拉起錢像祖,肯定的說道:“只要大人做好此事,楚材一定不會辜負大人!”
兩人相對一笑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第二日,錢像祖在耶律楚材的殷殷相送下,帶著耶律楚材派給他地副手王海,心情複雜的離開鞏州。
一路上,這個王海多有問一些問題,有些錢像祖知道,有些不知道,無論錢像祖如何回答,對方的神色都是恭敬異常,毫無半點讓錢像祖感到不快的地方,漸漸的,錢像祖也就不那麼排斥此人,和他開始聊一些建康官場中的事情。
要到秦州的時候,他們看到大約二萬宋軍正在進行軍陣排練,其中有一隊騎兵特別驍勇精熟,在步兵陣中穿來穿去,猶如一支利劍,隨時可以出現在令旗所指的地方,攻人於意外。
“那支騎兵似乎很有意思,大人可知道是那位將軍帶隊地嗎?”一直關注車外的王海收回目光,淡然無比的問道,似乎並不太在意這個問題,只是隨便問問。
錢像祖看了車窗外幾眼,片刻之後說道:“是耶律天石將軍的隊伍,孟珙將秦州的騎兵都交給他管帶,此人據說也是個契丹人,和耶律大人是同族!”
“哦!”這個王海似乎此時才來了興趣一般,竟然趴在車窗上,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訓練,再沒有開口說話。
一路沉默地進入秦州城,錢像祖將王海做為蒙古派來回談的使節介紹給孟珙,孟珙大喜之下,也開了宴席招待他,錢像祖和一些將領被邀去作陪,席間王海將大散關的事情說成是西夏的自作主張,蒙古對和談的誠意如故,只是仍然堅持要求宋國為表示誠意,一定要將長空無忌交出來。
孟珙對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,東拉西扯。就是不說同意還是不同意,而王海似乎也意不在此,問了幾句,也就沒再開口詢問,和孟珙閒扯起來。在雙方的配合下,宴席進行地熱熱鬧鬧,並無冷場的情況出現。
就在宴席進行的時刻。一身疲憊的耶律天石結束了訓練,回到了城中府邸。準備洗個澡後趕回軍營,這一身地臭汗實在是讓他不舒服。
屋中地軍僕已經將熱水燒好,他脫去軍服,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,只覺渾身舒坦,血通氣和,抹乾身體。他穿上內衣走回屋中,拿起備用地軍服換上,有不管頭髮還是溼的,扣上頭盔就想出去。
剛要出門地時候,一臉古怪的耶律智突然出現攔住他,小聲說道:“七叔來了,在左邊的廂房內!”
耶律天石眉頭一跳,知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。
想了片刻。他突然問耶律智道:“你上次還沒說你如何看此事?”
耶律智猶豫了片刻,才閃爍的說道:“其實族叔說的也不錯,無論宋金或者是蒙古,對我契丹來說都是一樣,只是我覺得我們在宋人這邊生活了這麼長時間,有很多地方其實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!”
耶律天石看了他片刻。什麼也沒說,轉身向著左廂房走去,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