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大臣可要貴重多啦，也沒見姐姐忘了我啊！”

卓妙姿高興的笑起來：“你啊，陛下老早就說過你。‘無事不登三寶殿’，說吧。這次又是有什麼事情，不過預先說明，我可說不動碧如那個死妮子，她將錢拽的死緊，誰要都不鬆口！”

前些日子因為遭遇輕微雪災，墨如蘭找到財政大臣李碧如，要求加撥一批賑災款。沒想她死活不同意，兩人最後鬧到總理大臣司馬風那裡，讓司馬風都覺得頭大，最後好說歹說，才讓李碧如答應了此事，卻只同意撥付一半，而且預先宣告，不會再增加撥款。今後要用錢，要等到西北大戰結束後才行。

這事情卓妙姿聽司馬風提過，她深知李碧如的個性，知道就算她出面也休想讓她改變主意，為了避免以後尷尬，也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將話說出。以免墨如蘭真的說出來，讓大家為難。

墨如蘭的臉上閃過些微憤怒，似乎想說什麼，最後搖搖頭，改口道：“李碧如做事雖然有些過分，但總算也能盡心盡力，錙銖必較，並無揮霍浪費，對我大宋來說，也算是件好事。不過如蘭此來不是為她。而是想問問。不知陛下在西北如何？”

卓妙姿鬆了一口氣，想了想。有些謹慎地說道：“自從五天前，菊就沒將西北的情況告訴我！”

墨如蘭心中咯噔一聲，瞬間想到很多，躊躇了片刻，低聲說道：“如此說來，最近流傳於建康地諸多流言，皇后也不知道？”

卓妙姿有些意外的看看她，沉吟片刻才說道：“自從陛下親征以來，建康的流言從未斷絕過，無非就是說陛下如何如何！知道不知道對我來說，並無多大分別。我現在只是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，其他的，我都沒怎麼問！”

墨如蘭沉默，她聽出來啦，卓妙姿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一些事情，所以她對這些事情采取了刻意迴避的態度，這些足以說明她或者說陛下，對某些事情采取了預防措施，事情也許真的不可挽回。

到時真不知會死多少人！

卓妙姿地心情也瞬間有些低落，不過還是強撐精神，安慰道：“陛下如今在西北節節勝利，前些日子還聽說消滅了十幾萬人，我看要不了多久，陛下就可以回京，到時那些牛鬼蛇神又要老實下來。”

墨如蘭聽的愕然，好半天才試探的問了一句：“皇后最近可否知道陛下的訊息？”

卓妙姿點頭道：“知道啊，陛下在大散關督戰，聽說形勢很好，菊一直是這麼說的。”

菊擔當最機密的情報秘書，負責所有情報的篩選，直接對卓妙姿負責，皇宮現在的情報來源都是靠菊傳達，再就是從官員地摺子中得到一些訊息，除此外，再無其他訊息來源。

墨如蘭覺得有點不對勁，試探的問了一句：“前些日子，建康流傳陛下遇刺，還說尚懿等人勾結墨人他們謀害了陛下，皇后知道嗎？”

卓妙姿笑了起來：“你說這啊，我知道，還有說的更過分的，什麼嶽雨陰謀自立啦，孟珙勾結蒙古啦等等，這些東西就沒斷過。況且，你覺得尚懿和墨人他們會謀害陛下嗎？我可聽說你們有自己的通訊渠道，說說看，墨人是怎麼說的。”

墨如蘭無言以對，她地確有自己的情報來源，可這件事情混雜在真假莫變的謠言中，顯得就不是那麼可靠，她甚至都不能肯定，這件事情的真實程度有多高。除非私下聯絡墨人，否則還真不好說一些事情。

可很奇怪，自從得到這個訊息後，和墨人的聯絡也斷啦，可眼線卻偏偏證實墨人無事，仍在主持大散關防務，只是無論己方如何聯絡，他都不理會，甚至還將某個聯絡人轟出門去，一幅要和墨門劃清關係的表現，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
在建康軍政兩界，墨門是個相當另類的政治勢力。一方面他們秉承重視民眾生計，效忠最高當權者地傳統，另一方面他們內部比起其他勢力，要團結和純粹的多，很多人都是抱著為民尚同，制戈息戰的目地從政，算是建康政壇中地一朵濯濯青蓮。

只是有個很奇怪的現象。墨門地勢力雖然橫跨軍政兩界，可實力都很一般。這麼說吧，能夠決定政策走向，甚至國家戰略地重要位置，他們都沒份，在各地也多是擔任守備和主管民事的官員。墨如蘭雖然也算建康重臣之一，可她只是一個政策地執行者，而非制定者。建康核心的治理團隊中，也無墨門中人。

這種情況墨如蘭早就有所察覺，有些墨門中人覺得，如果要想進一步發展，就要劃清內部的聯絡，特別是軍事上的，不少擔當軍職的墨門中人，都要求脫離墨門。墨人也是持這種主張的人之一。所以當此事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