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的撞到一起,馬匹和馬匹,戰士和戰士,擁擠著,對撞著,為了各自的前途命運,展開你死我活的砍殺和屠戮。
戰刀與戰刀親吻出劇烈的火花,長槍與肉體摩擦出血紅地激情,一瞬間,似乎所有的聲音都消失,只有戰馬的賓士,兵器的鏗鏘,還有如火的戰意,雙方的搏殺激盪起陣陣死亡的旋渦。刀切骨頭的脆響,長槍貫胸的嘆息,在這一刻是如此清晰的上演。
這支金人騎兵在蒙古人地佇列中左衝右突,並不關注一個方向,而是盡最大可能打斷蒙人攻擊地節奏,減緩他們進攻的步伐,讓對方氣勢如虹地衝鋒出現斷裂和混亂,讓己方能有更多的時間整隊。
在這片死亡的旋渦中,僕散天明揮舞著加長鋼刀,左劈右砍,招招不離敵人要害,一連砍掉數個蒙人頭顱,硬生生的在鐵騎的洪流中,開闢出一條逆流的道路。從一名蒙人十夫長的胸膛中抽出鋼刀,滿腔的鮮血飄灑中,他發出野蠻兇狠的吼叫,讓手下士氣大震,越發奮勇,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,在對方胸膛中左刺右捅,縱橫往復,雖然也有鋒刃磨損,尖斷刀折的慘象,但卻讓對方出現巨大創口,洶湧澎湃的奔騰洪流竟然被硬生生的衝亂,不能一舉衝潰金人。
此舉引得蒙人大怒,一隊鐵甲騎兵對著僕散天明直衝而來,剩下的騎兵驀然一分,從兩翼繞過僕散天明,繼續向著金人主隊衝擊而去。
僕散天明拼命攔截,但對方卻根本不接戰,利用嫻熟的騎術,幾個控韁提馬就輕易的避過,從他兩邊滑過,沒等他改變佇列,對方的鐵甲騎兵就已經兇狠的圍殺上來。
先是箭射,然後投擲出一根根長槍,大批金人措手不及中翻跌下馬,隊形為之一空。僕散天明怒喝一聲,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,一刀擋開長矛,直撲鐵甲騎兵而去。
策騎如風,在對方變陣前。他就衝了進去,大刀連揮,砍在對方的鐵甲上溜滑出絲絲地火花,但卻沒能重創敵人。想都未想,直接翻身掛馬,呼呼長聲中,一把戰刀從他背上刮過。帶起幾片甲葉。
“喝!”大喝伴隨著聚力刺擊,手中的大刀如同鑽草的毒蛇。竟從對方腰間甲裙下刺了進去,一聲沉悶的入肉聲中,大刀帶起一飄鮮血飛出,這名蒙人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馬去。
僕散天明剛一坐直身軀,一道長矛的黑影直撲他的咽喉而來,他急忙轉項,長矛卻如一條長蛇。靈巧地拐了一個彎。
噗嗤,槍尖刺入咽喉,鮮血四濺,僕散天明倏然睜大眼睛,在對方長矛收回前,手中的戰刀狠拍在對方地頭盔上,一聲如同西瓜開裂的破響聲,這名剛露出喜色的蒙將連頭帶盔的被拍成柿餅。兩人糾纏中翻滾落地。
刺入咽喉的長槍因為失去把持的力道而脫離,僕散天明的耳鼻之中盡是鮮血湧出,他睜大灰暗地雙眼,木然的望著灰濛濛的天空,身子不自主的發出一下一下抽搐,咽喉上的鮮血也如同噴泉。一陣陣的噴出。他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,有種窒息的難過,更有無邊的黑暗和寒冷正在包裹著他,他很想站起來,但他感覺好冷,好冷,冷地讓自己動都動不了……
“砰”強壯的馬蹄狠狠的踩到僕散天明身上,但他此刻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,毫無光彩的灰色眼睛死死的看著天空,只有殘破的身體隨著一匹又一匹地戰馬踐踏。發出不自主的劇烈抖動。沒多久,他的身軀就淹沒在無數的馬蹄下。
僕散天明的死亡。導致他所部騎兵計程車氣大衰,加上蒙人鐵甲騎兵的衝擊,這支所剩無幾的金人騎兵終於崩潰,一些人懦弱的想逃離,卻被憤怒的長官用刀趕著迎敵,就在糾纏中,大批地鐵甲騎兵衝到,不到片刻,他們就淹沒在馬蹄之下,和他們地將軍一樣,長眠於此!
僕散天明率部的決死衝鋒,為金人大隊爭取到一點點地時間,利用這點時間,都尉高英已經指揮手下的步騎組成一個比較嚴實的大陣,迎面對上狂衝而來的蒙人。
勁射的弓箭射倒一大批來不及躲入盾牌後的金兵,但很快,高英指揮弓箭手也發出箭雨的反擊,蒙人也紛紛落馬,狂衝的騎兵再度一分,繞過正面,向著金兵側面插去,高英正想變陣,卻見到前方出現蒙人的鐵甲騎兵。
鐵馬飛騰,甲士森嚴,在奪目的長槍中,鐵甲騎兵攜帶萬鈞衝力直撲而來。
金人的長矛手瞬間舉矛,成片的長矛森林直面鐵甲騎兵的衝擊。鐵甲騎兵毫無畏懼,雙腳加力,座下的鐵馬猛然加速,帶著無比的衝力,直接撞上長矛森林。
鋼刀碰上鐵錘,只是初步一接觸,打頭的十多個鐵甲騎兵就被刺下戰馬,裹著厚厚鐵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