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人才悲哀的發現,這些釦環都是鐵的,而糧車上的一些關鍵位置也做了防護,一圈糧車圍起來,就成了一個堅固的堡壘。金人就躲在這個堡壘中刺殺著自己。
短短時間,蒙古人就損失了上百名勇敢地戰士。比先前偷襲的傷亡都要多,這個結果讓千夫長額頭上地青筋都暴了,沒想到偷襲這支糧隊,比偷襲金人主力的損失都要大。
“繞過去!”怒喝一聲,千夫長親自帶隊,帶領部隊繞著糧車防禦圈跑了一圈,等跑到東邊的時候。他驀然大喜,看到一處比較開的空隙,似乎是糧車不夠造成的。
“殺!”看到攻破堡壘的機會就在眼前,這些蒙古人如同看到血腥的狼群,兇猛地衝過去,撞,拉,砍。劈,諸法齊上,而金人更是不甘示弱,射,刺,戳。挑,全線壓上,圍繞這個小小的缺口,雙方殺的難解難分。
眼看又將陷入纏戰的局面,蒙人大怒,驅趕了數匹戰馬直衝而來!
“轟!”幾匹戰馬攜帶著巨大的衝能撞到這個缺口上,兇猛的力量,讓幾個躲閃不及的金人被撞的向後飛出去,砰地摔倒在地上,再也爬不起來。
而原本爭奪激烈的缺口卻因為這次撞擊。被大大的拉開一道口子。幾輛糧車脫開防線,打橫的翹立起來。讓原本嚴密的防線出現幾道狹窄的缺口。十多個蒙古兵迫不及待地衝過來,在金人阻止前,就將套馬索丟到這些糧車的把手上,策馬向回一拉,糧車頓時被拖動,卡住的車輪發出劇烈刺耳的的摩擦聲,沉重的車身在幾匹戰馬的拉動下,無奈的側移開,露出一條寬敞大道。
僵持的局面就此打破!
“喝,喝,喝,喝,喝!”
無數的喝聲衝開層層迷霧,洶湧地騎兵洪流奔瀉而來,金戈鐵馬中捲起無數地飛塵,令天地越發昏沉和迷濛。聲震耳膜的馬蹄聲中,無數地戰刀被揮出,策馬飛箭,縱橫在這小小的天地中。
大批的戰士慘叫,更多的戰士嘶吼,在這支兇猛衝來的騎兵面前,生命如同瓷器一般的脆弱,潑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,拋飛的腦袋麻木了心靈,死亡,鮮血,慘叫,絕望,成為地獄永恆的交響曲,在這種壯烈殘酷的交響曲中,大批的生命成為死神鮮美的祭品,強壯的勇士瞬間成為地府的幽魂。
一時間,霧裹著鮮血,遮掩了無盡的天地,地傳揚著慘叫,衝擊著惶恐的心靈!
這一刻,看見的只有混亂,慌張,聽見的只有慘叫,碰撞,以及慘烈的喊殺,還不時有一支支流箭飛竄,不經意間就帶走大批的生命。
蒙古人全衝到糧車堡壘裡面來啦!
一直臉色嚴峻的完顏仲元聽到這個訊息,緊緊咬住的牙根終於稍微鬆了一下,死命捏緊的拳頭也放開來,望著迷濛的戰場,他的嘴角露出了冷冷的笑容:“開始吧!”
一道淒厲卻又帶著特別聲音的響箭劃過。
拼殺的蒙古人根本就不懂這個響箭的含義,甚至都沒留意,他們此刻眼中只有一件事情,只要衝破面前這些金人,就可以殺死這支隊伍的主將,這種功勞的渴望讓他們瘋狂,也讓他們迷失,以至於放鬆對他們後隊的防禦。
當一支兇猛的金人騎兵殺來的時候,這支蒙古人只有幾個人發出示警,當後方戰士慌亂策馬迎戰的時候,對方已經衝進他們的隊形中,長槍橫飛,戰刀晃眼,措手不及的蒙古人被殺了一大片。
剩下的蒙古人慌忙的策馬,利用高超的騎術,意圖避過這支金人騎兵的鋒芒,可等他們機動的時候,他們才發現,自己進入的防禦堡壘,不僅外面的人不好進來,裡面的人也不好出去。
而唯一的缺口,此刻正有大批的金人狂湧而入,對著他們銜尾砍殺。這支金人作戰勇猛,騎術嫻熟,比之蒙古人相差有限,甚至很多作戰方法和蒙人類似,有些人甚至連套馬索都會用。在這支騎兵面前。蒙人引以為傲的騎射優勢完全被抵消,只能被動地和對方肉搏著,可在對方精良的戰甲掩護下,蒙古人取得的成績很微弱,簡直就是被對方在屠殺,猶如他們先前對金人做的一樣。
鮮血再度潑灑,屍體接著倒撲。慘叫也仍然響徹,似乎和先前沒有什麼不同。只是雙方對換了一下腳色,主角變配角!
完顏仲元在這支金人騎兵出現的時刻,就指揮手下計程車兵展開全面的反攻,死死地纏住這支蒙人軍隊,砍馬腿,刺馬腹,策馬對撞。跳起來將對方拉下馬去,如同結實的牛皮膠,牢牢地貼在對方身上,和衝來的騎兵一起,前後對攻,猶如一張巨大的蛛網,將落入網中的飛蛾盡數捕殺。
原本氣焰雄壯的蒙古人轉眼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