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這個人是文官出身,雖然也通武略,但有些事情他沒有武將知道的那麼清楚。在大散關,因為他們兵力多,宋軍兵少,特別是赤老溫的二萬蒙古騎兵,更是宋軍的勁敵,因此宋軍一直採取守勢,基本上只是防守,最多就是被動反攻。這就給了高良惠一個錯覺,讓他以為手下計程車兵是那麼一回事。只要人多,就能打贏宋軍。
也就是這種自信,讓他在明知道赤老溫全軍覆沒,趙昀就在寶雞地情況下,還答應和趙昀會戰,按他想法,寶雞最多隻有幾萬人。會戰,自己十幾萬人壓上去。穩贏。
寶雞附近恰好就有大片的平地可供雙方會戰,當雙方擺開架勢後,高良惠才發現上當,宋軍不是幾萬,而是十萬,而且都是精銳,這讓他當時就懵了。特別是親眼見到重甲騎兵的威風后。他只感到害怕,戰心全無,整個人的思維都陷入撤,還是戰的混亂中。
當對方發起衝鋒後,他還沒清醒過來,等到被傳令將軍的急聲稟報驚醒,他才發現對方已經衝到陣中,他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是在戰場。看到己方的長槍戰陣已經混亂,猶如病急亂投醫一般把數量最多地輕步兵派上去。
這些只穿著單薄皮甲,拿著圓盾鋼刀的輕步兵,若是排成合適地陣形,用來抵擋輕騎兵,到也算恰當。只要指揮的好,還是可以抵擋一陣的。可是用來擋重甲騎兵,那簡直就是讓他們自殺。排成的密集隊形正好讓對方策馬狂衝,手中的斬馬刀只要一掃,就是盾破頭飛,整個戰鬥幾乎是一邊倒,就像滾湯倒進雪地裡,所向披靡。
就像弱女落進惡漢中,被**蹂躪的毫無反抗之力,整個情景。那是一個悽慘說得盡。
幸好西夏軍中還有一個明白的副帥馬肩龍。他一直負責陣前交戰,見到如此情況。就知道是主帥高良惠在亂指揮,頓時氣地差點吐血。
不怕敵人狠,就怕將軍渾。
眼見戰陣就要被對方突破,馬肩龍也顧不得找高良惠理論,找不到負責長矛手的軍將,就擅自任命幾個臨時主將,將那些開始散亂的長矛手重新組織起來,輔之於弩弓手,迎戰對方的重甲騎兵。
這個舉措的確得當,很快就遏制住宋軍的突進,開始變的有攻有守來。而宋軍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,只派了一千左右地重甲騎兵衝陣,其餘人都在那裡舉矛看著,猶如看大戲一般。
此刻在宋軍陣列中,處於嚴密保護的一個山坡上,我從望遠鏡中看到西夏軍的狼狽樣子,頓時哈哈大笑起來,在這個殘酷的戰場反到顯得特別異樣。
昨夜才趕過來的尚懿和餘介二將似乎很不滿我的作為,咳嗽了一聲,尚懿開口道:“陛下,敵軍已亂,我軍可否下令進攻?若等敵軍緩過來,只怕又是一場麻煩。”
我放下望遠鏡,有些神秘地搖頭道:“不需要,今天朕本來就沒打算重創西夏,他們和蒙古不一樣。不過說起來,朕也聽聞過高良惠的名望,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有趣。”
餘介還是那幅嚴肅的樣子,提醒道:“戰場之上,殺伐之地,陛下怎能如此兒戲?不如由末將去指揮衝陣,一個時辰內,末將可將高良惠擒於陛下座前。”
我神秘笑笑,沒有介面,不光是他們,恐怕此刻沒人能明白我對西夏的打算和佈局,若非為了現在此刻,前日怎會冒險殲滅赤老溫?
見我沒有允許的意思,餘介無奈的放棄請命,注視戰場上的局勢變化。
西夏軍在馬肩龍的指揮下,逐漸穩定住陣形,而宋軍衝陣的重甲騎兵見再不能佔到便宜,呼嘯一聲,又退了回去,他們佔著上風,說走就走,幾萬西夏士卒竟然不敢阻攔,看著他們離開。
這種樣子,不要說宋軍,就連馬肩龍都感到慚愧,對此戰不敢抱有任何希望。
轟,轟,轟,轟,轟
宋軍重甲騎兵剛剛一退走,馬肩龍還沒鬆口氣,一陣劇烈的爆炸就在西夏軍中響起,猶如山崩地裂血海現,九天雷光下凡塵,只見陣地上煙霧滾滾,火光熊熊,整個陣地上地一切都被籠罩在厚厚地硝煙中,連人影都似乎看不見,只能見到轟隆的聲音中帶著悽慘地尖叫,還不時可見血肉橫飛的景象。
不知是誰第一聲喊,反正隨著再一次爆炸聲,西夏軍的戰士大批地拋棄手中的兵器。踐踏著象徵榮譽的軍旗,驚恐的猶如世界末日,在這一刻,他們不再是勇敢的戰士,而是要逃命的普通人。他們爭先恐後的向著後方跑去,踐踏著,推搪著。叫罵著,詛咒著。沒有任何秩序,完全是一群絕望地人在逃命。
這種混亂隨著宋軍的弩陣發射達到最高潮,整個陣地都只見人頭洶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