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沙漢帶人趕到平涼府的時候,郭風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將部隊擺放在城牆外,騎兵居右,步兵居左,公然擺出堂正的姿態迎戰。
阿沙漢看了對方的陣容,發現對方的兵力只有三萬多人,而騎兵更只有上萬人,比之自己少了許多。
當下也不客氣,不顧士兵連日趕路的疲勞,將自己的優勢騎兵放於對方步兵的正面,然後讓步兵對著對方的騎兵,並且用巨盾擋住正面,意圖借用騎兵優勢先一舉蕩平對方的步兵後,然後合圍對方的騎兵,將對方一網打盡,出了心頭這口惡氣。
佈置的中規中矩,是臨戰常用的陣型。
看到他的佈置,郭風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,淡然吐道:“找死!”然後大手一揮,大軍兇猛的向西夏軍衝了過去。
頓時地動山搖,飛沙走石,無數的塵土飄灑向半空,只有閃著寒光的兵刃正冷冷的反射著點點寒芒。
塵土飛揚中,宋軍衝到西夏人軍前,呼嘯的箭雨伴隨著火yao的轟鳴聲,使得一個接一個的西夏人倒了下去,給地府送去新的冤魂。
剛一交手,西夏人就悲哀的發現,原本以為佔優勢的騎兵卻馳騁不開,擠到一塊。阿沙漢只看對方了陣容,卻忘了觀察周圍的地形,將三萬騎兵竟然放在崎嶇狹窄的涇河邊迎敵。
在對方兇猛的攻擊下,這些西夏人的騎兵前擠後擁,互相妨礙,根本就展不開攻擊隊形,反觀對方的步兵,卻如魚得水,在互相的掩護中,一條條長槍只管對著馬腹戳去,騎兵無不應槍而倒,根本都沒多少相抗之力。
西夏人騎兵這邊吃了虧,而步兵這邊情況更糟。西夏步兵所在地方,地勢平坦空曠,正是騎兵縱橫的好場所,在被對方一陣火器猛攻之後,步兵的防禦陣地被開啟了一個缺口,對方的騎兵如同惡狼一般的咬上這個傷口,在不斷的攻擊中,終於將這個缺口擴大,騎兵展開攻擊隊形兇猛的衝擊著西夏人,不斷的縱橫往復,左右衝殺。
西夏人的步兵雖然竭力擺好陣型,可是根本就不能抵擋住對方的這種衝殺,而且無論裝備,體力,士氣,此時都不如對方,戰況完全呈現一邊倒的趨勢,數量佔優的一方被打的節節後退,隊形不斷的被打亂,一大隊,一大隊的西夏兵被打的脫離大隊,而被對方輕易的吞噬掉。
阿沙漢發現這個情況,慌忙讓騎兵轉向來迎戰對方的騎兵,可是此舉卻讓西夏陣型越發混亂,步騎不時衝撞到一起,反到自亂陣腳起來。
看到對方大陣終於露出致命的破綻,一直在一旁註視著的郭風拉響了最後攻擊的‘九天雷箭’。
一支騎兵從平涼府中賓士了出來,兇猛的衝向已經開始混亂的西夏步兵隊伍,馬刀在陽光下飛揚起耀眼的光芒,猶如割麥子一般的收割著對方的生命,大片的鮮紅飛濺到泥土上,如同地府的勾魂使者。這支騎兵無論技藝還是裝備,更勝方才那支騎兵。
此舉如同致命的一拳,西夏的步兵終於在對方的衝殺下開始潰散,等兩支騎兵如同剪刀一般的在西夏步兵陣型中來回了幾次,終於使得對方陣型崩潰,整個隊伍開始潰不成軍,無數的西夏兵放棄了戰鬥逃跑,阿沙漢驚怒交加,連殺多人都不能制止,眼看著局勢一步步的崩壞了下去。
終於,阿沙漢知道此次敗局已定,雖然此刻心頭還是充滿著怒火,但逃生的yu望還是佔了上風。
勇名,或許以前自己很勇敢,但自從自己投靠太子,擺脫了那個武雲公主,真正成了一方大將之後,錢財和女人才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,拼命這種事情,已經輪不到自己來做了。
阿沙漢在逃跑的時候,不禁自嘲的想起這些來,回頭看了一眼正陷入苦戰中計程車卒,然後策馬逃離了戰場,再沒有回頭。
隨著阿沙漢和西夏軍中的高階將領脫逃,原本就已經落在絕對下風的西夏軍終於抵擋不住,軍心崩潰,不少人轉身逃跑,那些逃不了的不是投降,就是裝死,表現的極為沒有骨氣。
郭風冷眼看著對方計程車兵在己方的追逐下被打散,被屠殺,眼中沒有半點憐憫,等大局已定之後,招呼一聲,帶著三千騎兵隨著西夏逃兵追了下去。
一連追了一天一夜,終於在離鳳翔府百餘里,一處叫五里坡的地方追上阿沙漢,一陣衝殺之下,阿沙漢最後的衛隊也被沖垮。
走投無路的阿沙漢竟然跪地投降,郭風走了上去,沒讓此人說話,一刀就砍下了他的頭顱,冷然的說道:“這是你欠下的!”
殺了阿沙漢之後,郭風正要趁勢再次攻佔鳳翔府,可是一個意外的情報讓他改變主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