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關?”
修紫暄秀麗的眉毛輕輕挑了挑,好半晌才有些猶豫的說道:“其實紫暄發現了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,只是不能肯定,所以不好對殿下說!”
“你發現了什麼?”
“就是那個明月,她未現身前和曲弄蝶對話的那種功夫很像我隱谷的一門絕技,這種絕技的效用就是讓人不能發現說話者的方位,這是本門獨有的一種功夫,但紫暄卻不記得有這樣一位同門。
另外,紫暄有幾次都注意到,那個明月一直在偷偷的觀察殿下,在畫舫船艙中的時候,她看殿下的眼神很怪,甚至還做出了某種似乎是試探的動作,不過當時葵公公退了一步,她就停止了這種動作。整個過程極為短暫,而且不注意很容易就忽略過去了。“
修紫暄說完,她的目光就轉向葵公公,顯然想要他來回答。
和我詢問的目光對了一下,葵公公恭敬的彎下腰道:“老奴其實沒有任何發現,只是當時覺得殿下防護上出了一點漏洞,所以才退了那麼一步,當時老奴只顧著殿下,沒有留意這個女子,或許其他人有看到!”
我點點頭,讓他去問問,不久,那個向無雙就被找來。
“剛才屬下確實看到那個明月腳步微微動了一下,如果此女會武功的話,那她就可以藉此發力,藉著屬下等人剛進船艙的空隙,從船艙東面攻入屬下等人的護衛圈內,當時屬下注意到了這一點的時候,葵公公就已經將對方的進路堵死,而對方並無任何異常,所以屬下就認為可能是巧合!”
聽到向無雙的證實,我想了想明月提出的露面條件,以及她戴著面紗和我們見面,結果包括我在內,所有人竟然沒要求她解掉面紗,這個事情現在想起來的確是不可思議。
估計當時我是被她們的表演弄的精神興奮,竟然就這樣讓她過去了,而其他人就是想到,但看到我沒有說話,估計也不會說,真是有些失策!
就在我為沒有要求明月除下面紗的要求感到後悔的時候,從前方突然傳來那道熟悉的,帶著無比磁性的聲音:“那邊是否是沈雲公子,明月有事要和公子商議!”
此時玄武湖的花魁大賽現場還是一片紅光,不時還可以聽見興奮的叫喊聲,如此說來,明月是沒等大會結束就跑來了,而且還這麼說,難道事情真的不是那麼簡單?
明月她是有為而來!
就在我沉吟不決的時候,那道美妙的聲音似乎從另外一個方向繼續飄來:“沈雲公子身邊高手如雲,放之整個江湖都無人能比,難道還會怕了小女子不成,況且小女子此來,還給公子帶了一件禮物,公子一定會感興趣的!”
我神情一動,掃了一眼正看著我的花勝,他馬上心領神會,高聲說道:“我是此船的總管,來人可是明月姑娘,公子此時有事情,如果東西很重要的話,你可以將禮物交給我,然後由我交給公子決定是否見你,你看這樣可好?”
“呵呵呵……!”突然從四周傳來一竄銀鈴般的笑聲,飄忽無比,根本不能讓人判斷出來人的方位,只感覺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中傳來,玄妙無比。
“沈雲公子何時變的如此縮頭縮尾?你明明就在船頭,何必還讓手下人來敷衍小女子?小女子是誠心給公子送禮物來的,請公子先看這封信物!”笑聲消失後,那道聲音又出言嘲諷了我幾句,然後就無聲息!
不久,前方負責警戒的護衛就送來一封書信,花勝接過檢查之後就轉交給我。
我一接過書信,赫然發現上面竟然寫著“賢德王妃親啟”署名的竟然是四川制置使桂如淵。
這個桂如淵本是安丙的舊人,但因為他一早表示投靠於我,而且其本身在四川還有不小的勢力,再加上我對四川另外有打算,所以我一直沒有怎麼動他。此時在四川論及實權,他還在名義上的總督張世年之上。
抽出裡面的信紙,我看起上面的內容,說的並非什麼隱秘的事情,無非就是說四川這次遭遇水災,請姿兒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對我進行說項,一來免除一點賦稅,二來要求朝廷給予賑濟。不過他在信中卻大力抨擊四川總督張世年,說都是因為他,所以才導致這次四川受災等等,不過卻沒有提及罷免張世年的話,看樣子,他也知道過猶不及。
桂如淵這個人一直和張世年不怎麼對路,屢次上折向我告發張世年濫用官威,引得川中三路震動,要求撤換他。當時我以為他是看上四川總督的官位才會這樣,所以只是安撫了幾句就沒理他了,不久,他也許是明白過來,也就沒再上折了,怎麼這次會給姿兒來這一封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