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的猜測,如今我們該如何辦?”
季先露出一絲苦笑,無奈的說道:“武仙可能會玩花樣,只是你我的推測,並無半點證據,龍成將軍一向穩重,自然不會輕信,更何況……算了,我們現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,畢竟龍成將軍也不是省油的燈,武仙要玩花樣不是那麼容易。”
彭義斌眉頭動了動,想說什麼,但看到季先已經抬步離開,就閉了口,轉身望望遠處的金營,嘆了一口氣,也離開了這裡。
龍成回到自己的主帳,剛對偵察營下完繼續增加人手監視金營的命令,一個傳令兵就進來稟報:“啟稟將軍,建康有新的軍函送來!”
龍成點點頭,就讓傳令兵將軍函送過來。
軍函用的只是很普通的一種信封,表示裡面的信件只是普通的軍事聯絡。龍成抽開裡面的信件一瞧,果然沒有用密碼書寫,證實了自己的猜測。
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,是司令行省轉過來的,大意上就是說淮王已經和金人有所聯絡,讓他在這段時間內暫時剋制一些,不要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出來,一切事情等雙方有了結果後再說!
龍成看完之後,放下手中的信封,在大帳中走了幾步,對傳令兵道:“你去偵察營那邊說一聲,讓他們多派人手在金人營地外監視,除非發現特殊情況,否則不要過多的去騷擾金人!”
傳令兵應承之後,就轉身去傳達命令。
龍成想了一會兒己方的佈置,覺得沒什麼問題後,才提筆給司令行省回覆了一封書信,除了表述自己會遵照要求做以及歸德府這邊的情況外,還詢問起自己一方在什麼情況下,可以進一步的給予金人壓力,隱隱還詢問自己是否可以回去參加淮王登基大典的事情。
寫完回覆之後,就讓人將這封信送傳回建康,然後離開大帳,開始在軍營中進行例行的巡查。
這些新兵總讓龍成有些放心不下,每天不看看他們,心裡就不踏實。
就在龍成巡視新兵的時刻,在金人的主帥大帳中,接到完顏守緒密旨的恆山公武仙正召集了金人軍中的將領商議軍情。
恆山公武仙本是華北一帶的地方豪族,蒙古入侵之後,和現今許多金人將領一樣,因為組織地方武裝抵抗蒙古的燒殺而被金人收編,先後被任命為真定府事兼經略使、遙領中京留守、權元帥右都監等一連串的頭銜,在金人九公封建的時候又被封為恆山公,成為金朝在華北地區最有實力者,有著“財富兵強恆山最盛”的風評,其麾下的恆山軍是金人中一支不可小覷的部隊。
武仙的敵人本來是投降蒙古的經略使張柔,兩人開始一直是勢均力敵,但後來張柔得到蒙古大軍的幫助,武仙在不敵之下就投降了蒙古,但在長安一戰中和最受蒙古器重的史家兄弟結怨,還殺了史天祥的哥哥史天倪,併成了導致蒙古戰敗的一根導火索。
和蒙古結了這麼大的仇,武仙只好重新投靠金國,完顏守緒知道他的情況後,也還大度,就讓他召集舊部,駐紮在黃河邊,在這次宋金關係緊張之後,又被調到歸德府,成為歸德府的守將。
此時武仙就是因為接到完顏守緒的密旨,召集軍中將領商議如何才能完成完顏守緒交代的任務。
“諸位,陛下的意思十分清楚,宋國此次欺人太甚,我大金絕不能忍氣吞聲,諸位看看,我軍要如何才能給予對面那些不知好歹的宋人以教訓?”銀赤都看著軍帳中的金人將領,雖然是詢問,但語氣卻有種居高臨下的傲慢,一看就是習慣於發號施令之人。
雖然此時大帳中是以武仙為主,但這些將領都知道銀赤都是完顏守緒派來的監軍,在軍隊內部,比武仙的權力要大,因此都不敢隨便做聲,生怕自己一個說不好,被其訓斥一頓。
銀赤都看到他們都不說話,有些不耐煩的說道:“怎麼不說話了,難道我堂堂大金國的將領真的怕了那些宋國的蠻子嗎?”
這話說了之後,幾個金人將領互相看了看,其中一個大著膽子說道:“不是我等不想教訓宋人,但如今對面的宋軍兵強馬壯,防守上做的滴水不漏,而且火器極為犀利,非血肉之軀可擋,我等實在想不出有何辦法可以擊敗他們,如果貿然出擊,並無多少勝算,與其如此,不如請監軍大人轉告皇上實情,現今暫時按兵不動,再等戰機!”
銀赤都怒聲道:“爾是說的什麼話?爾等身為我大金的將士,身受皇上的恩典,如今我大金被人所欺,爾等竟然束手無策,置皇上密旨於不顧,難道不覺得羞恥嗎?”
銀赤都罵完,看到這些將領並不說話,心頭更怒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