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宗並沒有對這話有任何認同,冷冷的說道:“就是因為他在唐人的地方生活的時間太長,難保他不生異心,更何況此次我軍失敗的也有些蹊蹺,特別是那個水師基地,如此隱蔽的地方也會被唐人發現,實在是不能不讓人生疑!”
北條義時此時有些動容,轉而問北條泰時道:“你如何看此事?”
北條泰時猶豫了一下說道:“父親,現在唐人的遠征軍就在我們對面,而且他們的總大將已死,以我們現在的總兵力,足以消滅他們。至於木月先生的事情,我認為可以等以後再說!”
“不行,木月這個人不能相信,一定要先殺了他,才能保證我們的勝利,執政大人,為了大和國,你不能再猶豫了,請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吧!”大宗朝著北條義時跪了下來。
北條義時此時的臉上也掠過些微狐疑的表情,考慮了一會兒,才緩緩說道:“這樣,暫時讓木月先生呆在軍營中,一切等擊敗這些唐人後再說!”
北條泰時看了大宗一眼,然後平靜的說道:“不如讓我去說吧!”
北條義時閉上眼睛,點點頭後說道:“讓人把時房抬出去,召集所有家人前來!大宗,你也先歇息去吧!”
北條泰時看到大宗的臉色不以為然,輕輕的拉了他一下,然後兩人才走了出去。
一出大帳,北條泰時和大宗說了幾句話之後,兩人就分路而走,北條泰時穿過嘈雜的軍營,一人徑直的來到軍營後一處小帳篷中,然後站在帳篷外輕輕的說道:“木月先生,泰時有事前來請教!”
一道優雅的聲音從帳篷中傳了出來道:“進來吧!”
北條泰時掀開帳篷布走了進去,一人就盤坐在帳篷一角,無論髮式和衣服,此人都和宋人一樣,此時他的眼中正流露出詢問的目光。
北條泰時搖搖頭道:“父親的意志很堅決,叔叔已經破腹了!”
此人聽後,眼中閃過一種悲哀,好一會兒才說道:“執政大人是不是聽信了那個白月山風的誣衊?”
北條泰時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說道:“父親讓先生暫時不要離開這個帳篷,等我們打敗了這支唐人部隊後再說!木月先生,還請你體諒父親的難處。”
木月先生看著北條泰時,語氣深沉的說道:“你真的認為我們可以打敗這支宋國軍隊?”
北條泰時一臉驚訝的說道:“為什麼不可以?我們人數比對方多五倍,而且對方也沒有他們的戰艦來保護,我大和國的武士只要一個衝鋒,就可以消滅他們,這是很明顯的事實!”
“很明顯的事實?”木月先生的臉上浮現出嘲弄的微笑,“你知道嗎?當初我牽線搭橋,讓執政大人可以和對面大陸上的金國聯絡上,主要原因是我知道執政大人一定會統治整個大和國。原本我的打算是想在大和國佔領高麗的時候,金國可以不幫助他們,但事情卻太過於出人意料,如今對面大陸上的情況風起雲湧,短時間內很難分出高下。
而宋國卻因為這樣,反到得以抽身插手我大和國的事情。正應了宋人的一句的俗話‘人算不如天算’。如今宋國的武器太過厲害,不是我們大和國現在可以力敵,唯今只有暫時屈服,學習對方的長處,然後才能再爭短長。“
北條泰時考慮了一會兒說道:“先生是不是多慮了!”
木月先生嘆了一口氣:“我也希望是,你來看,對方的軍隊背靠宇治川河,這在兵法上來說,是陷入死地。由此可見,對方是存了必死之心來和我們決一勝負,對方士卒總體上勝過我們士卒很多,如今又有決死之心,就算我軍士卒多於對方,只怕也很難有勝算。
如果要我說,現在我軍最好深溝高壘的堅守,並將主力隱藏起來,然後不斷的派出部隊襲擊對方的糧道。這樣就可以使得對方前不能戰,後不能退,要不了多久,他們計程車氣就會跌落。這個時候,我們就可以先消滅朝廷中那些愚昧的傢伙,然後集中力量對付這些宋人。
如果此計劃真的可以實現,到時就算消滅不了這些宋人,對方也會陷入無所作為的境地。戰場上的攻守態勢易位,到了這種時候,宋人一定會求和,這樣對我大和國將會有利的多,以後……“
“木月先生,”北條泰時看到對方有越說越興奮的趨勢,忍不住打斷他的話,“先生的計劃雖然很好,但太過膽小,我們大和國的武士怎麼能在敵人下了戰書後退卻了?請先生不要再說!最近這些日子還是請先生不要隨意離開這個帳篷,泰時先告退了!”說完,沒等木月先生開口,北條泰時一臉不快的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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