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傷感的說道:“沃衍無能,讓諸位鄉親受苦了!”
這話更引得這些百姓共鳴,不少人意圖衝破士兵的攔截湧過來。
郭風此時淡然說道:“楊將軍,看來你很受他們擁戴啊,不過現在你最好讓他們能夠回到乾州城去,如果他們回城,本將軍可以擔保他們無事,如果他們還如此鬧事的話,那就說不好了!”
楊沃衍看了郭風一眼,大聲喝令道:“諸位鄉親,你們如果還念著往昔的那點緣分上,就快回城吧,如今沃衍能做的就只這些了!”
在楊沃衍數次聲嘶力竭的宣告勸告之後,一些人明白到情勢,垂著淚和楊沃衍道別,轉身回到乾州城中。看到有些人還不想走,楊沃衍甚至一連叫了好幾個人的名字,用不容置辯的命令語氣讓他們將人帶回城。
經過一番勸告和刀槍的威脅後,這些人終於陸續的回到乾州城中。
看到這些壯丁已經回城,楊沃衍又看向那些金人俘虜,哄聲說道:“將軍是不是該將他們也放了?”
郭風冷冷一笑:“將軍不是說笑吧,本人只說過,只要將軍前來,這些百姓就可無事,可沒說放這些俘虜!”
楊沃衍看著郭風,平靜無比的說道:“不錯,但不知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他們?”
郭風也不客氣的說道:“我軍是在交戰中俘虜這些人,按照我軍中的常規,一般就是殺了祭旗,或者做為新加入兄弟的見面禮,怎能放了他們?”
楊沃衍眉頭一動,有些怒聲說道:“看你年紀不大,為何如此心狠手辣?兩軍交戰,彼此各為其主,怎能如此計較於私怨?”
郭風靜靜的看著楊沃衍,突然很客氣的一拱手道:“楊將軍說的有禮,如果郭風能得將軍常日提點,就算放了這些人又如何?”
楊沃衍眼神一閃,射出森寒的光芒:“這就是你的條件?可惜楊沃衍身受皇帝陛下之恩典,既然兵敗,只求速死而已,你還是絕了此心吧!”
郭風看了對方一會兒,然後低下頭考慮了半晌,然後才又看著楊沃衍說道:“將軍忠義,郭風佩服,但不知將軍為何而忠?為何而義?”
楊沃衍冷冷的道:“為陛下盡忠,為國家盡義,如此而已?”
郭風露出一絲笑容:“將軍說的好,但將軍認為金人皇帝完顏守緒就是你的皇帝嗎?這個金國就是你的國家嗎?”
楊沃衍毫不遲疑的說道:“我自幼長於金國,難道金國不就是我的國家嗎?”
郭風怒斥道:“本來看將軍年長,郭風不想如此說,但沒想將軍卻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。金國奪我漢人疆土,凡我漢人志士莫不圖收復。將軍認賊為君不說,還認異族之國為故國,如此行徑確實讓人齒冷。
當初將軍不過是金人邊境一屯田戍卒,後將軍眼見蒙古入侵,百姓蒙難,故召集鄉勇以抗戰。後金人皇帝不敵蒙古,大封天下豪強以抗蒙古之時,將軍被其招安,進而率部和西夏作戰。
郭風此時只想問將軍幾句,將軍為金人拼死拼活的時候,金人除了虛以官職外,可有半句好言安慰?將軍部下戰死之後,金人可允許將軍重新招募士卒以補軍力?金人將領可否有將將軍當成自己人?請將軍捂著自己的良心的說話,不要說一些欺天騙地的話,以免誤了自己又害了別人!“
楊沃衍張嘴欲辯,但又不知該說什麼,想想對方說的情況,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。
直到今日,楊沃衍仍然記得戰場之上,完顏重喜那張怒斥自己的嘴臉。以自己對他的瞭解,知道他一定會將這次戰敗的責任栽在自己頭上,到時,就算自己回到金國,仍然難逃一死。
這次自投羅網,除了是因為那些幫助過自己的百姓外,也還有知道自己前途渺茫後的自暴自棄。
楊沃衍此時的心情也是極為複雜的,但他的為人和個性卻又不允許他屈身投降敵寇,所以他有種讓對方儘快殺了自己,一了百了的想法。但對方卻偏偏不這麼做,還直指他心中的隱痛,不讓他有機會閃躲。
無可奈何中,他只好保持沉默,來個不理。
郭風見他不說話了,心中也有了幾分把握,也不緊逼,只是淡然說道:“將軍現在其實可以不忙答覆我,不如請將軍先去見一個人,只要將軍願意去見這個人,不論結果如何,郭風都保證會善待這些俘虜,不知這樣可好?”
楊沃衍神情一張,語氣深沉的問道:“是何人?”
郭風臉上露出一種真心敬服:“我大宋之主——淮王殿下!”
長安,坐落於關中平原,其不僅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