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……”
將桌上地圖一收,隨意找了一處地方歇息去了!
第二日,我藉故沒有去早朝,只是讓司馬風負責朝議,然後將結果給我送來。而吳武在將昨日軍部會議商討的紀要送來時,我問起他的意見,沒想到他還是告訴我,如果起用嶽雨為將,那麼嶽雨的計劃比較好,如果我執意要親征,那他就堅持彩雲的意見。還說,只有我拿定主意,他才能具體的實施這些計劃,言下之意已經對我要親征的行為頗為不滿。
雖然如此,我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,他比較傾向於嶽雨的意見,認為應該憑藉京兆的優勢兵力,繞過慶原出擊夏蒙聯軍,只要解決這一路,其餘兩路就好說了。但是他們的問題焦點還是集中到我身上,也就是對我親征一事缺乏信心,又勸不回我,只好用這麼明裡暗的讓我改變主意。
看到這些親信都如此,我有些感嘆,嚴令他們不得對任何人洩露這次軍機情況的命令,確實很有先見之明,如果沒有這道命令,估計這會兒來勸我打消念頭的重量級人物已經將我包圍了。
對這,我也只能露出幾縷苦笑,感覺上位者不易,做了皇帝,反而沒有以前當淮王的時候稱心。
或許,這就是位高權重之後的悲哀吧!
我對他們能理解我這次為什麼執意要親征的理由不抱任何期望,而且老實說,這次親征,我自己都沒有理直氣壯的理由,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想會會成吉思汗,這個理由,可以在心裡想,卻不能說出來。
或者他們能猜到一些,但絕不能理解我對此事的強烈渴望。
讓吳武離開後,已經快到中午,恰好這時白女求見,我在宣德軒接見了她。
“查的怎麼樣?”一見面,我就直接問起來。
白女一如往常,神色絲毫不變,聲音平靜無比的說道:“回稟陛下,那個女人確實有問題,屬下根據多方面情報推斷,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是經過很巧妙的易容,可是屬下經過幾次試探,發現她又不是來刺探我大宋情報的,屬下認為,她的這種易容,應該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,其目的估計是針對蒙古人,而非我大宋。”
“這麼說起來,她的真實身份應該就是朕說的那個女人?”
“極有可能,屬下安排人手洩露了一些訊息,她現在很是驚惶,估計今天中午就會有所行動。”
“今天中午?朕不是讓黃龍軍團的人接管了那裡,她能怎樣?”
“她今日會和一些出來購買物資的人員一起出營,屬下估計她會趁這個時候離開,然後從水路逃離。”
“逃,她什麼要逃?”
“屬下不知道,但屬下覺得她這次逃離應該是預謀已久,這是她的詳細資料!”
白女此刻如同一潭清水般平靜,讓我一時找不到說什麼才好,接過資料看了一遍,考慮了片刻,我開口道:“既然如此,你去安排一下,朕等會兒過來會會她,最好是她要逃走的前一刻!”
白女應了聲,轉身就走,半步都沒遲疑。
她一離開,我也行動起來,照老規矩,讓葵公公給我找來行頭,又以思考軍機為由,給修紫暄下了一道嚴令,天黑之前無論任何人來求見,一律擋駕,並且讓人送來一些糕點做為膳食,讓修紫暄將以送膳為名而來的人也都擋駕,並且給了她一面玉符做為擋駕的信物,還叫來向無雙和葵公公,讓他們三人共同執行命令。
見我如此慎重,修紫暄雖然有所疑惑,但也不敢多問,接了命令就去佈置防務,而我就抓緊時間更換了衣服,輕車熟路的從密道離開這裡,來到另外一間閒置的宮殿中,拿了出宮的文書令牌,大搖大擺的離開皇宮。
出了皇宮,走過中央大道,我又來到一間普通的房子,此時裡面已經有人在等著我,換了一身富家公子的衣服,然後才從後門離開,穿過幾條小巷,搭上了前往舊城的馬車。
沒多久,我就出現在一處民用碼頭上,此刻正是繁忙的時候,河上停靠了好幾艘大型貨船,來往不息的挑夫正將一擔擔的物品送上船,顯得忙碌異常。
我正要尋找目的地的時候,就看見一個從我身前走過的挑夫對我打了個手勢,然後扁擔一斜,指了一下西邊的一艘大船後就又從我身前離開。
很快我就前往那艘船,還沒仔細打量,一個身穿綢緞,相貌堂堂的年輕人就對我大聲招呼起來:“來者可是沈雲公子?”一邊說,一邊還做著某些很難察覺的手勢。
我笑了起來,回了手勢,淡然自若的說道:“正是,客人來了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