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道,故而將鐵木真帶到這裡。”
“是嗎?”我無意識的問了一句,“如果師夢龍有失,則趙範也將無退路,鞏州也極有可能不保,鐵木真此招不可謂不厲害,只是他卻失算了一招!你去告訴孟珙一聲,他現在可以接管臨洮的軍政。至於大散關那裡,你讓墨人收縮防線,嚴陣以待即可。”
吳武應了一聲,轉而說道:“陛下,大軍明日就要出發,皇上是否需要和朝臣說一聲?”
我想都沒想的說道:“不用了,剩下的事情都交給司馬風處理。”
吳武欲言又止,無奈的應了聲是,轉身出去。
他走後,我又看了片刻地圖,對於鐵木真突出奇兵的舉動,心中還是存有不少疑惑,鐵木真到底想做什麼?就算他能擊敗師夢龍,但他的主力還是被困在臨洮,對於整個戰局影響雖然很大,但不會是改變性的,他到底有什麼打算?
難道這個裡面有什麼我看不穿的戰略嗎?
不管了,無論他有什麼打算,只要他一天還被困在臨洮,戰局主動還在我這邊,明日隨大軍出征後,一切應該會清楚。
當天夜晚,我並沒有回宮,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,誰都知道我的離開已經是必然,此刻我並不想面對那些為了這樣或那樣的理由來阻止我的官員,甚至我連姿兒她們也不想見。
相見越久,只會更增離別時的不捨,何必!
我秘密來到城外軍營,密密麻麻的軍營此時已經鋪滿大地,舉目望去都是星星點點的燈火,巡更守夜計程車兵吆喝聲不住的響起,寂靜中充滿一種難言的喧鬧。
本來我並不想驚動旁人,可我的到來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一些人保密,比如擔任此次行軍總管的嶽風,他還算明白我的心意,只是帶了少數將領將我迎進軍營,將我安排在一處秘密的營地中。
叫其他人都退下後,我單獨留下嶽風,問了一些情況後,我才讓他去做事,至於我的到來,要他嚴格保密。
清涼的夜風中,司馬風和葉謙兩人順著河堤而行,看到夜色下顯得迷濛難辯的戰船,兩人都想說什麼,同時張口,發現對方也欲說話,又一起停住不言,互相看詢。
有些尷尬的沉默了一下,還是葉謙首先打破沉默,開言道:“皇上這次執意親征,我等身為臣子,難道真的無法可想嗎?”
司馬風有些無奈,掃視了遠處的軍營片刻,語調突然奇異的說道:“要不然,你我二人今夜再次求見陛下,或許陛下能夠改變心意也說不定。”
葉謙微微一怔,思慮片刻,也決然道:“如此甚好,不知皇上今夜在何處安歇?”
司馬風也不明說,只是輕描淡寫的道:“我們去軍營那裡問問。”
兩人不再多說,雙雙向軍營而去。
我聽到司馬風和葉謙二人的求見時,本有些不願相見,一旁的修紫暄勸說了幾句,我才有些勉強的讓他們兩人進來,就在中軍大帳和他們二人相見。
冷眼看著二人行完禮,也不開口,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。
葉謙有些神色不安的看了看司馬風,站出來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:“微臣等深夜前來打擾陛下,實在是迫不得已,還請陛下見諒!”
我淡然說道:“無妨,如果是還是勸說朕不要親征,那就不必說了,朕這些天聽的夠多。”
葉謙似乎愣了一下,偷眼看了看司馬風,見他面色肅然,頓時膽子壯了些,直起身子,宏聲說道:“臣自聞,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萬金之軀,不涉險地,皇上乃是一國之君,一身關係天下社稷安危,如何能夠輕易捨棄朝堂而趨兵兇戰危之地,況且,率兵打仗,乃是將軍之事,皇上又何必和屬下爭功?如今建康人心惶惶,皇上坐鎮尚可安定民心,如果皇上親征離京,萬一有所閃失,豈不讓大宋子民,數萬臣子無所依歸?到時臣怕外敵未卻,內賊……”
“夠了!”我怒聲打斷他的話,站起身來,語氣不善的開言,“以我大宋如今軍力之強,出擊夏蒙聯軍,猶如泰山壓卵,如何不勝?況且,自古來天子親征,不乏先例,前有唐太宗親征四方,後有我高祖太宗真宗數位先皇御駕卻敵,朕在登基前,也曾多次出征,為何現在反而要束手縛腳?難道你們認為朕登基後,就變成膽小鬼?只能躲在深宮內院,看著將士們出生入死而不顧嗎?”
葉謙頭上大汗淋漓,有些惶急的辯解道:“微臣不是這個意思,微臣只是,只是……”
“皇上請息怒!”司馬風開言解圍,“葉謙大人只不過擔心皇上離開京城,使得人心動搖,社稷不穩,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