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,拿著長兵器的上下飛刺,手拿戰刀的,砍不到蒙古兵就剁馬腿,總之上下夾攻,和蒙古兵糾纏到一起,讓蒙古兵發揮不出騎兵集團衝鋒的長處,被迫和宋軍陷入步騎混戰的僵局。
師夢龍身立帥旗下,冷冷的看著雙方在狹窄的地段下互相爭奪,互相拼殺,長槍手有組織的齊刺,短刀手清理對方偶爾留下的殘餘,那些弓弩手射完長箭之後,譭棄掉手中的弓弩,拔出短刀準備肉搏,很多時候,師夢龍甚至不用出聲,這些戰士就自然的按照最佳的應對做了,這是數次出生入死的經歷所換回來的經驗,也是精銳和平庸最大的區別。
這支部隊很快就在攔截的蒙古兵中造成了不小的傷亡,曾經多次擊敗敵人的蒙古騎兵此刻一個個的跌落馬下,吸入毒煙而腳步不穩的戰馬絕望的想在槍影刀光中掙扎,暴虐的蒙古兵一邊竭力的穩住自己的坐騎,一邊拼命搏殺。
此時除了殺與被殺,已經沒有其他任何選擇,被長槍刺的透穿的身體被迅速的踐踏成血泥,被戰刀砍落的頭顱被人像球一樣的踢開,血色的面孔帶著詭異的獰笑,猶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詛咒,在整個戰場蔓延。
喘著粗氣,仇恨憤然的雙目變成血紅,每個人都捨生忘死,不斷的殺,殺,再殺,很多的時候,甚至忘了為什麼要殺死眼前的敵人,只是機械的用手中的武器或刺或砍的將眼前閃動的人影刺穿,剁碎,很多的時候,甚至成了下意識的本能。
翻騰的毒煙給予了宋軍決強的幫助,漸漸的,包圍他們的部隊有所鬆散,藉著這點幫助,有些勇悍的宋軍甚至可以衝到對方佇列深處衝殺一番,這種情況足以說明對方的混亂。
“喝,喝,喝……”眼看就要衝出攔截的關鍵時刻,對面的蒙古兵突然暴喊出來,聲音充滿興奮和無與倫比的尊敬。
很快,這些蒙古兵突然向兩邊一閃,一支穿著黑甲的蒙古兵越眾而出,他們的手執長槍,腰中還斜掛著長刀,在戰馬兩邊還分別放有長弓和箭囊,此刻他們正拿出一管強弩,在宋軍措不及防中,呼嘯的箭雨瞬間降臨,大批的宋軍翻倒在地……
又是他們,師夢龍的眼中流露出不可遏止的仇恨,就是這支部隊,數次衝破自己的佈置,就是這支部隊,殺死了自己無數的戰士,面對他們,自己一方就是有火器幫助,也往往需要三四人才能收拾掉對方一人,對方的這支部隊的確可以稱之為名副其實的精銳,強的讓人可怕。
發射完一輪,這些黑甲軍就拋棄掉手中可同時發射三箭的強弩,一抄長槍,猶如地獄使者一般的衝壓而來,無言,但若同實質的殺氣讓人不自覺的泛起最深的恐懼,和最無奈的沮喪,彷彿面對的是不可能戰勝的地獄魔兵。
未等這些宋軍有更多的思緒,這支黑甲軍已經分多路突入宋軍的陣型中,他們並不和宋軍死纏,而是忽左忽右,不住的分割穿插,將宋軍陣型衝亂,衝散,然後不住的壓迫中軍,意圖圍殲他們。
“殺!”知道不能任由他們衝亂陣型,師夢龍狠狠的吼喝出聲,拔出腰中的戰刀當先而出,怒目圓睜,手中的戰刀仿若激電,一刀砍落一個騎兵。身後的掌旗官緊緊跟隨,一手執旗,一手舞刀,在戰場上移動飄揚。
宋軍自然的聚集到這面大旗下,圍成一個圓圈,死命的抵擋著四面的衝擊,他們都陰沉著臉,無人開口,只是用手中的兵器給予對方最大的殺傷,給自己撈個夠本。
激戰越發濃烈,暴濺的血腥味,已經充斥了每一個人口鼻,沒人注意到,原本熊熊燃燒的大火已經開始熄滅,佈滿戰場的毒煙也已經開始消散,越來越多的蒙古騎兵加入到對這支重圍中的宋軍圍殺中。
近了,近了,已經可以看到那位宋軍主將,已經可以接觸到那位宋軍主將的刀芒,大汗說了,只要殺了他,就可以獲得最豐厚的賞賜,獲得最高的榮譽,獲得一切一切……
帶著高昂的鬥志,帶著無與倫比的渴望,這些蒙軍越發瘋狂,他們猶如野獸般的嚎叫著,衝了上去,狠狠的撕扯著師夢龍身邊已經非常薄弱的防護,終於有幾個蒙古騎兵接近了師夢龍,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片寒冷的刀光,在鮮血飛濺中,帶著不甘的遺憾,倒了下去。
師夢龍冷漠的表情毫無變化,在這一刻,他似乎又回到自己當初剛入伍的那一刻,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這樣殺過來的,如今看來自己的身手還未撂下。
一刀砍落一個衝過來的敵人,還未等他收回長刀,一支角度刁專的長槍突然斜刺而來,直撲師夢龍的咽喉,師夢龍下意識的頭一偏,避了過去,一個黑甲騎士出現在視線中,刀鋒一轉,狠狠的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