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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3部分

久。經過討價還價,除了其他條件還需要等待些日子答覆外,關於宋軍撤出鞏州城的最後時間也終於敲定。

五天之內,宋軍必需撤出鞏州城,在此期間,蒙古不得攻擊宋軍,宋軍也不得挑釁蒙古,若有爭執,協商解決。

當耶律楚材帶著滿意的笑容離去時,鞏州城內的宋軍情緒終於爆發,趙範一怒之下,率軍離開鞏州,宋軍將領或跟他離開,或留在鞏州,原本就不算和睦的各路宋軍竟然一分為二,使得宋軍在臨洮的實力大衰。

如此情況傳回蒙古大營,耶律楚材終於做出孟珙此人年輕氣盛,不能容人的判斷,預計宋軍在他手上,很難融合一體。將此判斷告訴鐵木真之後,鐵木真做出靜觀其變地決定,並讓人通知留在後面的窩闊臺,儘快前來匯合。

孤涼寒風下,飄拂的戰旗獵獵做響,向雲濤站於鞏州城外,默默的看著遠處堅固的城牆,他不知道這次離開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,不過他知道,自己今生不會忘了在臨洮的日日夜夜,不會忘記那些身陷死地,卻仍然死戰不休地勇敢戰士,更不會忘了雖然共事不久,卻頗為融洽的師夢龍大將軍。

他的遇難,自己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,若是自己當初能夠警覺一些,多想一些可能,或許結果就會完全不同,可是現在……

內疚像鋼刀一樣的切割心靈,甚至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。

解開胸前衣釦,大力喘了幾口氣,才稍微覺得好過一些,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五十多輛馬車,那些馬車裡裝著包括李平阿里在內的一些垂危將士,這裡的軍醫已經無能為力,或許到了京兆府會有些辦法。

走近馬車,一一個看過之後,向雲濤才略微覺得放心,馬車都是特製的,可以將顛簸變地極小,這些傷員也被軍醫用昏睡藥弄暈,據說這樣可以讓他們地傷勢不至於過度惡化。

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後,向雲濤就下令起程,車隊緩緩的朝著利州方向而去,如同一條擺動地小龍,緩慢,但堅定的前行著。

向雲濤沒有坐馬車,和護衛的戰士一樣,騎著一匹矮小的戰馬,一顛一顛的前進著。

“得得得……”

戰馬急劇的奔跑聲從後面傳了過來,不少戰士回頭觀察,當看到熟悉的戰旗樣式時,他們都鬆了一口氣,是自己人。

向雲濤喝停了馬車,靜靜的看著來人的接近,他已經看到來人的面目,但他不知道對方此刻為什麼要來找他,難道他以為自己還能影響孟珙的決定,或者說。是皇上地……

當先一騎在離向雲濤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,那名騎士沒有等戰馬停穩,就大聲說道:“向參謀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?難道師將軍他們的大仇你就不聞不問,任憑那個孟珙胡作非為?”此人神態激動,額頭上青筋暴跳,不是趙方還能有誰。

他是師夢龍這支部隊,除向雲濤以外。唯一僅存的高階將領。

向雲濤的眼中閃過內疚,慚愧的目光落到另外一騎身上。他沒想到,連他也來了。

趙範坐在戰馬上,尤帶激憤的目光看向那列長長地馬車,臉頰抽動了幾下,才和向雲濤雙目相對。

“沒想到將軍也來送行,雲濤慚愧!”向雲濤首先開言,對方的目地他約略猜到一些。可是現在他實在不便插手臨洮的事情。

“向參謀身為聖上派駐軍中的特使,西北戰事你皆有權過問,如今蒙古狼子野心,窺視我大宋疆土,孟珙少不更事,妄想以退讓求和,聖上不明西北實情,故被小人所蒙。難道向參謀不該做些什麼嗎?”

趙範流露出罕有的期盼,眼前此人是自己最後的希望,雖然機會渺茫,可是讓他趙範坐看那些小人將鞏州城拱手讓出,他做不到,哪怕只有一線可能。他也要緊緊的抓住。

向雲濤離散的目光從趙範身上移開,他有些心虛,雖然知道對方不太可能會知道皇上對臨洮地真正打算,但他還是覺得愧疚,無法坦然的面對這位熱血忠誠的將軍。

寒風吹揚了兩人的額頭,掠過了飄揚的戰旗,最後在馬車之間徘徊留戀,盤旋起陣陣旋風,捲起一些塵土灰末,飄灑著落了下來。

向雲濤眨了眨眼。嗆鼻遮眼的灰塵讓他很不舒服。輕輕咳嗽了兩聲,轉目瞧去。趙範仍然堅定的望著他,雙眼中的希望是如此強烈,讓他不用細心品位,就能清晰地感覺到。

“將軍還是回去吧,雲濤愧負皇上厚愛,實在無顏再留在西北!”

“你……”滿臉憤慨的趙方正欲發言,卻被趙範伸手攔住,後者很平靜的看著向雲濤,語氣誠懇,“勝負實乃兵家常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