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獨孤月就猛然施展出家傳的掃膛腿法,雙腿連環踢出,猶如*,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踢出了數十腳,快的讓人只能看到一條條腿的殘影。
經過這些日子地獄般的訓練,獨孤月終於明白到這套家傳腿法的好處,原本最不被她看重的武功,現在卻成了她救命的本錢,也是她對付強敵的撒手鐧,因為一般身高力大的敵人下盤的防守明顯要弱些,利用自己身材不高的特點,很容易就造成以長擊短的局面,以往不少次戰鬥都證明了此點。
就在獨孤月以為這次也會和以往一樣,最不濟也可以逼退對手的時候,鐵虎大吼了一聲,在退了三步之後竟然不再後退,竟然也出腿和獨孤月對攻起來,一時漫天的腿影縱橫,不時可聽見勁氣相撞的聲音。
“噗噗噗”一連數聲古怪的聲音響起,獨孤月和鐵虎兩人突然分開,獨孤月重重的撞到一棵大樹上,小口一張,一連數口鮮血吐了出來,一條右臂無力的拖到地上,看其彎曲的形狀,明顯是斷了。
而鐵虎卻是橫摔在地上,濺起一地的灰塵樹葉,飛騰起老高,好半晌才見他緩慢的以手撐地,慢慢的站起來,剛一站起來,還打了一個趔趄,全靠及時扶住身邊一棵小樹才站穩。
鐵虎大口的喘了幾口氣,沙啞著聲音,有些艱難的說道:“你這個丫頭還真難纏,你是不是獨孤家的人?”
獨孤月此時根本搭不上話來,不住的吐著鮮血,她的內腑被對方一腳重創,右臂也已骨折,雙腿也在和對方的多次衝撞中受到嚴重的傷害,現在不要說攻擊,就是動一動也是鑽心的疼痛,至少有幾處關節不太對勁。
她此刻唯一還算完整的是左臂,這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機會,她必需要汲取力量,做最後一搏,拼了這麼久,眼看成功就在眼前,她不能就這麼放棄,就算是死,她也要堅持下去。
看著獨孤月虛弱的喘著氣,鐵虎的眼光微微動了動,然後一拐一拐的向她走去,似乎是完全不設防的走到她身邊,還想蹲下來。
就是現在了!
獨孤月的左手握拳奮力一擊,快如閃電,眼看就要打在對方的要害時,眼前突然出現了巨大的拳頭。
“咯吱!”
獨孤月的左手傳來一陣無可抵擋的大力,骨節也傳出不堪重負的聲音,終於抵受不住,發出無奈的折斷之聲,整個前臂古怪的彎曲了下來,再無任何抵抗之力。
“好個堅強的小丫頭!吞下去!”一直冷著面孔的鐵虎,此時眼中也流露出絲絲欽佩,並將一顆散發著濃郁藥香的藥丸強行喂到獨孤月的口中。
獨孤月正欲吐出,但藥丸已經在口中融化,一種讓人渾身舒坦的冰涼從喉嚨蔓延下去,所過之處,痛楚大幅減輕,不用說,也知道這是療傷用的。
迎著獨孤月仍然不甘心的眼神,鐵虎的手伸到她的胸前,毫不忌諱的就摘下她的牌子,然後淡淡的說道:“戰場之上就是這樣,無論你是否心服,贏就是贏,輸就是輸,現在你不用死,應該感到慶幸!”
鐵虎慢慢的站起身來,正欲轉身要走的時候,突然一條繩子從空中落下,準確無比的就套在他的脖子上,他還沒來得及掙扎,就被扯到半空中,正在掙扎的時候又重重的落在地上,已經受到重創的腿再也經不住這樣的折磨,雙腿一屈,跪在地上。
“你說的對,戰場之上要麼贏,要麼輸,這次是你輸了,牌子交出來吧!”伴隨著這道女聲的還有一道同時下落的身影,和獨孤月類似的衣服表明她是和獨孤月同一陣線的人。
只是這個女人的年紀比獨孤月要大一些,鵝蛋臉,雙眼清澈無比,最為特別是她有一雙女人罕有的劍眉,讓她看上去充滿英氣,而她的神情也十分冰冷,猶如冰山,讓人心頭髮寒。
轉眼之間就從勝利變成了失敗,這種巨大的落差任人如何豁達明智,一時要接受也有問題。
鐵虎滿眼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,正欲說話,一個淡淡的身影從一邊的草叢中走出,徑直來到鐵虎身前的樹影下,冷冷的說道:“鐵虎,你輸了,剛才如果不是冰寨主手下留情,你已經是個死人了!”
鐵虎看到這個說話的女人,原本滿臉憤怒的神情突然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沮喪和懊悔,沒有再說什麼,將自己的牌子連同他獲取的那兩塊牌子交了出來,那位冰寨主也沒客氣,出手拿了過來後就走到一邊去幫獨孤月裹傷,看她熟練的樣子就知道她對做這樣的事情十分在行。
當冰寨主將獨孤月受損的四肢固定好後,鐵虎也已經在艱難的給自己包紮,看他的樣子,顯然有些力不從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