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眼前這群人,他不知該說什麼。
“殺了這個西夏兵,你可以得到十斤麵粉!”
年輕將軍的話語如同魔鬼最動人的誘惑,將他心中最渴望的部分點燃,一把抓起鋼刀,沒有任何猶豫的刺向西夏兵,然後看著對方在鮮血狂濺中停止掙扎。
第一次殺人的他竟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,他那個時候只關心對方許諾的十斤麵粉。
“拿著,如果想要更多,就跟我來吧!”對方拋下這句話後就帶著人離開了。
當自己看到面前的袋子中的確是麵粉後,猶如被催眠一般,竟然不顧一切的就帶著全家跟著對方的隊伍走了。
後來他就成了狂風軍中的一員,從哪天起,他每殺一個敵人就會得到五十斤的麵粉,只要他殺的多,能夠得到的麵粉就更多,直到他因為每次戰鬥都可以得到幾百斤的麵粉而被召進了親衛隊,再次和那個年輕的將軍面對面後,他被告知:“從今天起,你只要為我拼力死戰,無論生死,你的家人都可以衣食無憂,而你的孩子也會被送到學堂去讀書!”
也就是從哪天起,他下定了為風將軍去死的決心,只要風將軍可以平安,自己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。
看著無可躲避的刀尖,他心中反到出奇的平靜,這天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的嗎?
死也要死的其所。
就在這名西夏將領刺穿了於明的身體,嘴角開始露出勝利的冷笑時,於明突然放棄了長刀,猛然向前,被刺了對穿的身體在對方的刀身上滑動,憑藉著從戰場上學來的技巧,藏於左手上的短槍也同時刺入了對方的咽喉,讓對方的冷笑變成了難於置信驚詫,然後兩人同時倒下。
臨死之前,這名西夏將領又看了一眼於明,發現他的表情竟然是出奇的輕鬆,甚至可說是解脫。
他們都是瘋子!
這是這名西夏將領最後的念頭!
在親衛軍中,和於明遭遇類似,想法相同的人有很多,無數以命搏命的衝殺終於讓原本就不算太嚴密的西夏陣型出現鬆動,郭風在付出近千人的傷亡後,終於撕開了一條血路。
當姍姍來遲的西夏騎兵出現的時候,郭風已經帶著他的親衛軍猶如狂風一般的衝向山區,留給西夏人的除了遍地的屍體,還是屍體。
和西夏騎兵一起來的馬肩龍也看到這一幕,但他卻沒有著急,只是望著狂風軍揚起的灰塵淡淡說道:“郭風,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了嗎?”話音未落,馬肩龍就帶著騎兵從另外一個方向離去,隆隆的馬蹄聲猶如陣陣催命的神符,讓人膽寒心落。
進入山區之中,就在郭風以為擺脫馬肩龍的時刻,西夏的騎兵又出現在他預定離開的地方,而且原本他所探知的山路上也發現了西夏兵的身影。
無奈中,他只得再次改變計劃,和馬肩龍在山區中玩起了迷藏,因為對這裡的地形不熟,一連數天,他都無法擺脫對方,被對方堵住了出山的路途,只得暫時逗留在山區之中。
到了後來,見對方也奈何不了自己,郭風乾脆放棄了突圍的打算,就和馬肩龍在山區玩起了官兵捉賊,存心和他耗上了。
“將軍,我們派出去的人抓到一個奸細!”在一個簡陋的山洞中,郭風的親兵隊長小聲的稟報著情況。
聞聽此語,正在考慮如何才能攪亂馬肩龍部署的郭風抬起頭,淡淡的問道:“哦,有這等事情,是西夏人嗎?”
“不是,是漢人,而且,還是個女人!”親兵隊長的語氣顯得有些漂移,看到郭風皺起眉頭,趕緊再次解釋道:“我們的人發現她時,她正在觀察我們昨天經過的地方,而且還找出了我們撤走的方向!”
郭風有了點興趣,想了想:“帶她過來!”
很快,一個有些披頭散髮的女人就被帶了過來,她的嘴被布條給勒住,穿著山野村姑常見的粗布花衣,雙手被反綁著,臉上還有幾道淡淡的傷痕,似乎是剛留下來的。
“我們抓她的時候,她拼命反抗,還咬傷了一個兄弟,所以我們才綁著她!”帶她過來計程車兵連聲解釋,看郭風的眼神充滿著敬畏。
郭風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,然後點點頭:“你們做的好,將她嘴上的布條鬆開,她好像有話要說!”
親兵隊長剛將布條鬆開,這個女人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:“我終於找到你們了!”
郭風聞言微微有些奇怪,上下打量了這個女人兩眼,似乎有點眼熟,但可以肯定,自己並不認識她。
“你要找我們?”郭風的語氣透露出絲絲冷氣,熟悉他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