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衛民微微點了下頭。“我也這麼認為,等下我安排兩支小隊去北面阻擊叛軍,應該能夠把時間拖到天亮之後。”
“如果游擊隊能夠準時到達地話,那我們就有很大的希望了。”袁德良一邊說著,一邊朝兩人看了過來。
凌天翔苦笑了一下,然後搖了搖頭,他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一支並不熟悉地軍隊身上,而且游擊隊還算不上是正規軍隊。
“別對游擊隊抱太高的指望,至少我不希望與游擊隊在一條戰壕裡作戰,而且我們的防線也不可能是正規的步兵防線,我們沒有可能與叛軍拼消耗的。”顧衛民長出了口氣,“就算游擊隊趕了過來,也就最多在兩翼牽制叛軍,對叛軍發動騷擾性進攻,而叛軍打游擊隊還是有一手的,至少他們的組織紀律要比游擊隊好得多。因此,我們還是得靠自己的力量來對付北面的叛軍主力部隊。”
“還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是塊硬骨頭,從而放棄反攻甘勃盧,全力北上。”凌天翔在地圖上劃了一條直線。“現在,北面的撤退行動正在緊張進行之中,如果讓這支叛軍部隊全速北上的話,那我們的撤退行動就將受到極大的威脅。因此,我們必須得設法把叛軍主力引過來,讓他們進攻甘勃盧,在這裡擊敗叛軍。”
“肖遙他們最多在北面建立阻擊防線,對付叛軍的散兵遊勇,如果叛軍主力部隊向北突圍的話,他們根本就無法將叛軍全部攔截下來,甚至有可能被叛軍消滅掉。”
袁德良沉思了一下,立即明白了凌天翔與顧衛民的意思,必須要在甘勃盧與叛軍決戰。“那我們該怎麼辦?”
顧衛民朝凌天翔看了一眼,說道:“首先,我們要加強肖遙那邊的力量,再給他派三支小隊過去就差不多了。這樣一來,就算叛軍全力向北突圍,肖遙他們也應該能夠堅持到我們趕去支援。當然,最好是讓叛軍進攻甘勃盧,肖遙他們從北面向叛軍施加壓力。”
“正規的陣地戰對我們沒有好處。”凌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。
“對,所以我們只能利用城鎮內的地形,用我們最擅長的城市戰來對付叛軍地主力部隊。”顧衛民回頭看了眼堆放炸藥地地方。“至少。我們有足夠的炸藥,而且叛軍也有一些遙控器,可以製造足夠多的遙控炸彈。只要我們將甘勃盧變成第二座阿瓦士地話。就算叛軍有一個整團的
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。”
三個人都笑了起來,卻笑得有點苦澀。阿瓦士的苦戰至今都讓凌天翔有點後怕,如果不是撤退及時,如果不是有伊朗游擊隊的幫助的話,恐怕“礪刃”軍團地主力就將埋葬在那座城市裡了。可凌天翔並不覺得甘勃盧會成為第二個阿瓦士。因為緬甸叛軍並不是美軍,更不可能得到強大的火力支援。
“顧隊……”
三人同時朝走近的那名隊員看去。
“有結果了。”這是一名顧衛民直接指揮的隊員,也是軍團裡的老兵了,他朝凌天翔與袁德良點了點頭,接著說道,“情況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得多,看樣子,這次我們惹上麻煩了。”
三人動是一驚。顧衛民隨即收起了地圖。“我們過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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審訊叛軍軍官的工作並不麻煩。僱傭兵與特種兵並不是情報人員,也就沒有太多的耐心,當凌天翔看到那名叛軍地軍官時,幾乎認不出來了。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。四名負責審訊的隊員用上了各種手段,而叛軍軍官並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。在忍受不住巨大地痛苦後,自然就將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了。
“這是審訊記錄。”一名隊員將錄音機給了顧衛民。“該問地都問了,應該還有一些我們感興趣的東西,我們繼續審問。”
顧衛民點了點頭。“有新的發現再來告訴我。”
四名隊員再次上陣,已經痛昏過去的叛軍軍官被弄醒後,立即露出了驚恐的神色,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四名戰士已經不是人,而是死神一樣。凌天翔暗歎了口氣,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,也許叛軍的軍官知道自己難逃一死,而他所能做的,只是減輕死亡之前所受到的痛苦而已。
顧衛民帶著凌天翔他們來到了營地的角落裡,隨即開啟了錄音機。叛軍軍官用的是本地語言,凌天翔與袁德良都聽不懂,顧衛民還充當起了翻譯。十多分鐘後,凌天翔與袁德良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,只有顧衛民仍然顯得很平靜。
“看樣子,與我們預料的相差不大。”顧衛民關掉了錄音機。
“美國佬竟然是幕後主宰?”
“之前我們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