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噬著她脖頸後的那顆硃砂痣,啞聲喚她嬌嬌。
似乎,這鞋子還是做對了的。
......
昨夜雨雪初歇,翌日便放晴了,日頭暖融融的,倒是數十日裡難得見的好天氣。
林餘嬌喚香葶香藶抬了張黃地粉彩梅鵲紋圓桌到屋外廊下,就著好日光,繼續給顧庭做鞋。
香葶陪著她選了好些軟厚合適的碎布頭,打好漿糊,便順著昨兒顧庭說大小正合適的那副鞋底樣子,一層一層的粘起來。
這是個費力氣的活兒,林餘嬌十指纖纖柔軟,很快便泛了紅。
香葶一見便心疼了,忙捂著林餘嬌的手道:“姑娘別做這些了,讓奴婢來吧。”
林餘嬌眸光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站著對面的香藶,抿唇輕聲道:“不可,既是我為殿下做的,便做不得假,一針一線,一點一滴,都該我親手來做才行。”
香葶有些不大情願,鬆開林餘嬌的手,悶悶不樂道:“姑娘這是何苦,那......”
那人對你可一點兒都不好。
香葶將最後半句話悶在心裡,想到今早伺候姑娘沐浴時,身上那斑駁青紫的痕跡,雖比從前輕了少了,可也仍然惹人心疼憐惜。
林餘嬌瞧著香葶執拗的樣子,輕笑著搖了搖頭。
她自然知道香葶想說什麼。
她也知道,顧庭與她,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。
他貪圖她年輕鮮活的身子。
她有求他救林餘逸一條性命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