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思索了一下,自己被父親喊到洛陽,是不是母親授意的。自己在洛陽,狄仁傑他們這些人在長安,鞭長莫及。自己與幾位宰相皆在洛陽,但在父親眼皮底下,又不大好說,走得太近,皇上還在人世,作為宰輔刻意與太子走得太近,也能坐罪貶放。這樣一想,心就更寒,自己知道走向的,墜入谷中,還然不知……
母親的心機與計算能力,更讓人畏懼。
……
兩渠的第二次工程就竣工了,首先是新開河,韋弘機上疏,三月二十二,堀堤,不是通航,將這些鐵柱子撥出還uā費很多力氣的。疏上,李治只批了一個字,準
頗有含味的,這是唐朝前所未有的大工程,甚至三之險,在隋朝時都沒有解決掉。現在慢慢解決,一條平安的航線出現,如沒有意外,將是今年第一件大事。至少皇帝要親臨吧。
沒有。
李威ī自猜測了一下,父親也許抹不開面子,病得都要將政事jiā給母親,怎麼前往三或者看到三是自己的功績,不想來看。於是李威也沒有去,去了有些揚威的味道。不去,是刻意作可憐。考慮了一下,這時候寧肯作可憐,也不能所威,刺jī父親那一顆本來已衰竭的心臟。
韋弘機無可奈何,只好下令堀堤。
這個諷刺意味很濃厚,離得太遠,還能說什麼,三離洛陽本來就不是很遠,除了當事的官員在場外,皇帝不來,太子不來,連其他的官員皆不來。來的人倒有不少,許多附近的百姓前來觀看,甚至船主都將船停泊在兩邊,繞道過來觀看,連洛陽都有許多百姓聽到後,跑過來看此壯舉。
慢慢用絞bāng將鐵柱反旋起來,一根絞bāng站在大堤上,一根絞bāng站在半島上,很長,能共十幾個人作,實際上等於是一個大型扳手。邊上的堤壩甚至還沒有受水,一根根鐵柱撥起,鐵絲網都沒有敢要了,直接剪斷。漸漸往中間挪去。得搶時間,入ūn以來,河水始大,決開口子,如不能迅速將堤壩除去,很快就能將河水將堤壩沖垮。
先從下游開始的,不是說下游水iǎ,下游是回流過來的河水,水勢會緩一些,將下游堀開,河水倒灌進來,使新開河裡溢上河水,裡外兩邊水位相差不大,壓強低,堀堤時風險也iǎ。原理講得不清楚,可基本道理還是能明白的。
慢慢挪到堤壩中間,河水開始蔓延進來,韋弘機下令道:“撤”
早先韋弘機就與李威商議過此事,這也是關健的步,一開始還是不能急的,先洩一個iǎ口子,畢竟這個口子不在河中心部位,在邊上,水往裡面蔓延速度不快,帶不走堤壩。讓內外水位相平,再開始第二次作。還說了一些原理,只不過韋弘機也沒有大聽明白。
看到新開河的水位漸漸漲滿,兩邊觀看的百姓皆響起一片歡呼聲。這才命令民夫再次堀堤,總之下游的堤壩還是很順利的,只是時間很慢,並不是很長,堤壩總長度也不過九丈多一點,可這種撥出鐵柱的方法太落後了,鐵柱又打得密,畢竟兩邊一通,就有水位的壓力,一旦沒有竣工之前,堤壩被沖垮了,裡面近千民夫命運就危險了。因此撥得慢,一直撥了兩天多時間,晚上還打著火把繼續工作的,才將堤壩堀開。不過碎石頭與泥袋仍然在新開河邊緣地帶,沒有上流的河水下來,一時半會帶不走。
這才到了上游,邊上還是很順利的,沒有了壓強,危險不高。一天一夜過後,移到中間,險情就出現了。不是丹水下游,水勢平緩,不是丹水中上游,水險可水流量終歸iǎ,河水過了龍後,開始寬闊,到此就是沒有三因為山勢束縛,水流依然很急。半截堤壩象跳舞一樣,韋弘機再次下令,讓民夫身體系著繩子,站在堤壩上撥。
口子開得越大,湧過來的水流量更高。下游那些石頭泥袋早不知衝到了什麼地方,終於韋弘機擔心的事發生,堤壩象一張拉緊的弓弦,終於因為承受的力量太高,崩斷了,斷成三截,河水從斷開處奔滾而下。幾個民夫被衝得水裡,僥倖栓了繩子,救了上來,受了一些輕重不等的傷,但沒有出人命。然後韋弘機就坐在哪裡發呆。
一天下來,所有鐵絲網被掙斷,積物沖走,剩下的鐵柱受力面積iǎ,終於停了下來。但新的問題出來,鐵柱必須撥除的,堤壩沒有沖垮,站在堤壩上作。可沖垮了,邊上好一點,中間的站在什麼地方作?也得虧焦炭煉的鋼鐵,不是好鋼,可強度與韌比原來的生鐵要好,不受力了,反彈了一些。否則壓到河水裡,只能望洋興嘆。想了半天,只好藉助邊緣的緩坡地段,重新僱傭民夫,挑起泥袋,縮短距離。再派水好的民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