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父親已經到了真正退出舞臺的時候……
嘴中卻說道:“硫磺比較好辦,兒臣記得不錯的話,在大硫求群島就有許多硫磺,很早時候,我朝從明州或者揚州就有一條航線出海,到阿兒奈波島,然後到益救島,再到倭國的平京城,這個阿兒奪波島就是大硫求群島中一個很大的島嶼。”
日本是他們自己稱呼,唐朝人仍然用倭國這個名詞。開始很傲慢的,自從被劉仁軌擊敗後,才開始認識到唐朝的強大,先後已派了六次使團出使唐朝,成功四次半,一次全部沉於大海,還有一次分為兩舶,第一舶飄到南海,讓南海土著人所殺,只有五人逃了出來。其實倭國造船技術也可,一船可乘一百六十多人,設有風帆槳棹,泉州所造的海船也與此類擬,沒有風力的時候,用板槳划行。當然,船大了,板槳作用也變得很低了,只能藉助洋流與風力。本來李治對此不關心的,因為開設了海市,刻意關注了一下。
但大海茫茫無邊,沒有指南針,容易mí失方向,這成了航海出事的最重要原因。
這條航線不成熟,但有。
李威又說道:“硫磺想來在上面不算是稀奇之物,哪裡土著人落後,只要稍帶一些瓷器布匹,就可以透過j易得來。至於建壩堵水,兒臣也在想辦法。不過經費,父皇,恕兒臣直言,其實經費兒臣已為朝廷謀得了。”
商稅不談,蕃市徵稅已經替朝廷賺了一筆錢。沒有多過問,好象海市也在開始徵稅。不是每一個商人都有膽量前去大食的,有的就近而行,去了倭國、高麗、水真臘、林邑、羅越、佛逝等國,因為事起突然,沒有時間建造大船,於是用原來的帆槳小船代航,對洋流與風向需渴沒有那麼大。也聽到出事的,但畢竟不是每一天都有能掀翻船舶的颶風,加上有指南針指路,大多數平安回來。這是開始,所徵的稅不是很多,但已經有了。
用這筆錢,再加上朝廷少許津貼,足以維持今年開渠費用。
“這筆費用因為吐蕃侵擾,已為各部所用。”
是得到一筆款項,因為調動各州人馬軍隊,以及朝廷其他的支出,雖然這幾年年色稍稍好轉一些,可原來的底子太薄,就象一塊乾枯的海綿一樣,前面所得,後面就被各部官員瓜分。
國庫裡依然空空如也。
“父皇,兒臣也無可奈何,兩渠效果顯著,然而工程量巨大,有官員推算,不是應付差事了事,想要實用,又不想擾民,有可能需要款項計達一千萬緡。休說兒臣,就是諸葛武候,管仲陶朱在世,也變不出這麼多錢來。”
不是不變,如果將這些新近所得收入,不納入三省六部費用,就憑藉蕃市與以後增加收入的海市,也足以支付新渠費用。可前面開了財源,後面納入三省六部支出,自己腦子再好使,也想不出那麼多辦法。
直接拒絕了。
其實對自己父親十分鄙視。沒祿氏送上門的機會,不把握,為了所謂的面子,竟然拒絕,導致邊境禍事立生。軍事知識未必有多高明,可見識卻是有的。象後世的美國,打伊拉克阿富汗,騎虎難下,然後改變方針,來顏色革命。善戰者無赫赫戰功!實際上不一定非得白刀子進,紅刀子出,有時候不用戰爭手段,效果卻更好。
吐蕃這麼激化的矛盾不利用,非要打腫臉充胖子……
就是打,也沒有必要這時候打,可以一步步來,吐蕃矛盾越是激化,國力越是虛弱。而唐朝這幾年形勢卻在好轉,緩上數年,此漲彼消,一舉殲敵。也是中策。可上中兩策不選,偏偏選了最下等的謀策……
李治有些不悅,沉聲說道:“弘兒,當初兩渠之議,是你所提。”
“父……”李威噎得說不下去,凝視父親。李治當然不會示弱,也看著兒子。父子倆對視,似乎兩人中間空氣裡閃著一道道電閃雷鳴。
無聲地對碰了一下,倒底李威弱了下去,自己這個老子,大半是腦筋壞掉,不能計較。又不願就此,被老子再三利用,也不平,自古以來,是前人載樹,後人乘涼,現在整反過來了,自己再三的載樹,樹長大了長好了,老子走過來,一腳踹來,道:“滾一邊去。”
然後搬一把椅子,坐在樹下乘涼,喝著小酒。而自己呢,跑到大樹外面,遭受炎炎烈日暴曬。這都是什麼與什麼呀?
於是說道:“父親偏要如此說,那麼依兒臣三個條件。”
得主動爭一爭!
第二百六十七章 安慰
第二百六十七章安慰
“說來聽聽,”李治沉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