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說真的,未必可信,可李威說真的,李治卻是相信的,一樣樣東西nòng出來,這個兒子“學問”還是可以的,特別是雜學,詩寫得也不錯,字也可,只是文章略差。
心裡就在盤算有多少錢……
李威可真急了,所謂的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誠不欺我也。看到沒有,自己的老子是皇帝,都頗似心動,他說道:“父皇,尋找這三個人吧。如果此事是真的,立即下詔,有多快,驛者就需多快,急詔梁積壽回來。”
不知道這個山脈是後來的那一座山脈,如果真是野人山脈,那就中了頭等的大獎了。後世都那麼恐怖了,況且是人煙稀少的現在,而且有可能當地還有一些土著人,沒有開化,就象野人一樣,有猿猴的靈活,虎狼的力量,後世用槍都沒有辦法對付。還有那個惡劣的環境。到了後來開發了,也是人煙多起來,科學進一步發達,才開發的,就是那樣,野人山某些區域還是沒有人類敢進去的。天知道即墨三人所說的象墓在什麼地方?
也不要財富了,派個三萬四萬大軍進去,有可能轉一轉,什麼財富看不到,能帶出五千人出來,就算好的。
李治還是沒有吭聲。
李威繼續說道:“父皇,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。縱然是真的,三人回去後,再找也未必能找得到,就是找得到,還不知得用多少士兵的生命來堆砌。不值得。你是仁愛皇帝,不能為財富著想,就不為子民著想。再說財富,馬上糧食收成越來越好,各地的六石田沒有,可是三石四石五石田的喜報源源不斷飛向京城。還有母后的棉huā。什麼是財富,老百姓安居樂業,有飯可吃,有衣可穿,這才是父皇你最大的財富。”
“此言……有理,”李治沉yín了一下,答道。
但不動心是不可能的,後來一根象牙價格動輒十幾萬二十幾萬,這時代依然很貴,好的一百多緡錢,差的也接近五十緡錢,還供不應求。幾十萬根象牙,是一個天文的數字。
因此,李治答得不情不願。
開始下詔,派人尋羽諾與葉毅。皇帝在長安找一個人很方便的,立即找了出來,羽家祖父是一個胡人,一度擔任過唐朝的將領,隨李世民徵過高麗,還立下戰功的,父親也是一名xiǎo吏,犯了錯貶了出去,後來年漸高,家庭又好,尋思了一下,致仕了。羽諾在家裡老xiǎo,很是寵愛。葉毅則是東市上一個大ròu販子,當然,在李治眼中無論ròu販得規模有多大,還是一個賣豬ròu的,沒有區別。
但這兩人都離開家中,說到南方辦一點,有可能一年多後才能回來。
李威氣憤地罵道:“這三個蠢材”
“你剛才說了什麼?”
都忘記了,不能在父親與眾位宰相面前罵人的,立即說道:“父皇,兒臣只是急切,幾千大軍,有可能因為這三人,毀於一旦。梁積壽事敗不提,南詔大好局面有可能都隨著被毀。”
“你為何如此肯定?”
李威一時語塞,他總不能說後世有一個遠征軍,正因為進了此山,轉了轉,二十二萬手提槍支彈yào的大軍,整整消失了十五萬。也不能說南方怎麼怎麼的,只能用道聽途說解釋,可那樣解釋,缺乏有力的證據。但心中很暈,父親怎麼也成了財mí?
不過是幾百萬緡錢,換作李威自己,不是從後世穿來的,同樣會動心。
李治問完了,伏下頭,盯著地圖看,看了半天說道:“傳朕聖旨,中書shì郎、同中書mén下三品、道國公戴至德加兼戶部尚書,黃ménshì郎、同中書mén下三品張文瓘檢校大理卿,黃ménshì郎、甑山縣公、同中書mén下三品郝處俊為中書shì郎,兼檢校吏部shì郎、同中書mén下三品李敬玄為吏部shì郎,並依舊同中書mén下三品。太子左庶子劉仁軌同中書mén下三品,並立即回京城赴任。”
也就是封賞的。
閻立本為真相了,不大好再封了,可其他幾人,這幾年災害連連,吃了很多辛苦,這份封賞合乎情理的。但最後一道任命很讓人回味的。劉仁軌為使相,功勞也是有的。吐蕃沒有了戰意,將劉仁軌放在隴州也不大適合。調回來,也是新羅高麗不太平,隨時將視線轉移到東北。但是這檔子事之後的授命……
李威說道:“父皇,不可。”
真是野人山,不要劉仁軌,就是裴行儉,或者論欽陵前往,都是一個下場。唐朝薛仁貴大敗了,劉仁軌再出差池,最後只剩下裴行儉一人,唱二人轉都唱不起來。早知道如此,自己為什麼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