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威又看到了一個機會。與論欽陵相比,是有距離的,可是一般的將領,真沒有他眼光看得遠。而且自李靖這一脈,皆是陰死人不償命的括術。眼光沒看論欽陵看得遠,看得全,可看漏洞能力,卻不亞於論欽陵。
交戰大半天,漏洞就看出來了。
看著這幾個党項將領,李威忍住笑,繃著臉說道:“你們隨著孤後面,轉來轉去,想說什麼?”
“那個,那個”,拓跋遠想說,可實在開不了“
“看話快說,何必吞吞吐吐。”
“殿下,能不能再想一個辦法啊?”
洪濟城與百合城不同。百合城也在交戰,可百合城沒有高大的城牆,直接就攻城了。党項人雖出動了三萬五幹名士兵,但在三十多萬大軍中,比例依然很少。直接攻城,吐蕃人也從未指望過党項人。
這是錯覺。
對党項人太過殘酷,對吐谷渾也殘酷,可還拉攏了上層貴圌族,就是殘酷,也比對党項人優待。因此替吐蕃作戰時,大多出工不出力。要麼戰勝後,掄勝利果實時,一個比一個勇猛,窮的。
這讓吐蕃人十分看不起,認為這是一群貪生怕死,又貪得無厭的種族,連論欽陵都疏忽此事。所以百合城那邊党項人一劫可以躲過去。倒是洪濟城不同,填護城河,必須要炮灰,党項人作戰不行,作炮灰行。象這樣發展下去,明天會有更多的党項人死亡,甚至是死在城上黨項人自己手中。
但這反而成了一個大好的小說就來戰機,李威沒有立即說出來,繼續繃著臉說道:“拓跋將軍,你好歹也是大唐的官員了,難道為了你們部族那兩三千人,孤將搭上整個洪濟城,整個洪濟城一萬多將士,甚至整個九曲局勢糜爛?”
拓跋遠不能言。
李威話音一轉,沉吟了一下,道:“孤再來想一想。”
謝過殿下。“拓跋遠臉上立即大喜,伏下說道。
李威假作沉思,轉了轉,道:“看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殿下一定有辦法的。”
“別誇我,想要解救你們那幾千党項人,你還得冒一趟險。”
“請殿下吩咐,屬平願意為殿下上刀山,下火海。”
“倒也沒看那麼嚴重,你看到那邊一片樹林沒看?夜晚用繩子放你下城牆,不要怕冷,潛過護好河,迅速進入那片樹林裡。在樹林的不遠處,似乎就是你們党項人的營地。孤今天注意了很久,你悄悄進入他們營地,替孤一句話,不僅能解救你們族人,甚至還立下一件奇功。”
“什麼話?”
“你附耳過來。”在他耳邊低語了一下。
“殿下,你早該這麼做了”拓跋高興地說道。
“錯,孤不想這麼做,是為了你的族人,象這樣大規模的戰爭,一場戰役輸贏無所謂。孤怕帶了這個頭,其他各部貪功,皆向孤學習,一個個冒進,那麼就壞了孤的大事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但李威是很慎重的,佈置還沒看開始,立即寫信給各路將領,想學自己這一招可以,追不能超過八里地,而且追擊之前,到各路監軍面前立下軍令狀,若不勝斬首示眾。
確實,一味防守,也失誤了許多戰機,比如這一次吐蕃人很囂張,正是吃準了他只防守,不反擊的。可一旦出擊,就會給論欽陵機會。因此,只准八里,能擴大戰果,距離也十分安全。登上城樓的最高處,看得遠看不真切,看八里地的地方也看不真切,但若是埋伏了一支大軍,大約還是能看到的。這個八里地,就能使一味的守城變得靈活起來,否則戰術過於死板。
夜晚到來,拓跋遠讓城頭上計程車兵用繩子悄悄放下去,來到護城河邊,悄悄地趟入水中。到了九月下旬,青海天氣正式冷了下來,遊過護城河,上了岸不停地哆嗦。然後貓著腰小跑,潛入了樹林。
過了很久,拓跋遠才返回來,進了城,剛要稟報,李威說道:“別急說,先進去換一下衣服,然後再說話。”
“喏!”換了乾衣服,立即伏下說道:“殿下,我們族人感謝不盡。”
“孤是與你們党項人盟過血誓的,就會將你們党項人視為大唐的子民,這樣做是應該的,不必感謝。”
拓跋遠眼淚打著轉,忽然又跪下來說道:“殿下,讓屬下做你的家奴吧。”
“你起來,孤是太子,不是別的將領,可以擁看家奴。孤看的只是貼身侍衛,那是侍衛,不叫家奴。”
“那我做你的侍衛吧。”
“你小子別不知天高地厚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