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青海,其中就有許多棉衣棉被。這兩樣東西出現,對唐朝的駐邊極其有利的。以前因為天氣寒脊,在北方將士沒有辦法呆下去,因此一到冬天,立即掇兵回來。有了這再樣東西,本身現在人耐寒性好,就可以在北方熬冬。
有了充足的物資,作為士兵,也想立功,可更想活下去。這樣的狀況,立功的機會很少了,可活下去的機會卻無限地增加,多數士兵還是樂觀其戍的。但少數人可不是這樣想。
吐蕃人攻打不下來大拔鬥谷,於是天天派士兵喊罵:“姚河李阿婆,鄭州王伯母,見敵不能鬥,總由曹新婦、劉老婦。”
劉審禮忍無可忍,正好李威的信送到,將手下諸將召集討來,商議出戰。中郎將裴紹業怯怯地問一句!“劉總管,我們有沒有必勝的把握?”
允許你出戰,八里之內任你出擊,可得事前立軍令狀,不勝即斬。一立軍令狀,若真不勝,縱然劉審禮是工部尚本O,也要依軍法處斬的,不然軍法如何執行?
最簡單的一個例子,李績徵高麗時,為了正軍紀,於是喊他女婿杜懷恭同行。不知道杜懷恭從什麼渠道得到訊息,以貧辭行,李績賑之。又辭以無奴無馬,又復給之。杜懷恭理窮,逃惹到歧陽山中,對人說,公想以我立軍法。李績聽到後,流涕承認,杜郎疏放,此言或是有之。
越是象這種龐大的軍隊,越需要軍紀。所以李績想殺他女婿以正軍法,我連女婿都斬了,況且他人。李威在青海,對將士比較寬鬆的,可一旦觸犯軍紀,立即執行。大道理不談,歷史上偏巧記住了二人,程不識與李廣,李廣治軍松,將士愛戴,但作戰時時勝時敗,程不識治軍嚴,可戰無不勝。李威人馬虎,治軍沒有馬虎。
劉審禮心裡也清楚此節,若是真沒有取勝,很有可能太子在大拔鬥谷,來一個諸葛亮揮淚斬馬緩。
猶豫了一下,終於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然而這一句話終於傳到了後方,但改了改,改戍了姚河李阿婆,郟州王伯母,見寇不能鬥,總由曹新婦、劉老婦。不但將劉審禮比戍了老婦,也將李敬玄、王暴、曹懷舜一起罵了進去。
而且這幾句話朗朗上口,小孩子一邊在玩家家,一邊在唱歌,連李敬玄聽了臉上都覺得沒有光彩。可怎麼辦?難道命人將這些小孩子嘴巴堵上?
青海早上起來,草地上結了厚厚的嚴霜,長安也漸漸脊了下來,終沒有青海脊。
裴行儉這些天卻在絞盡腦汁,在想。如何落實到細節上來,不親自上戰場不行的,可旁觀者請,若是頭腦睿智,反而比在戰局裡的論贊婆與李威更能清楚地看到其中利弊。
這很有道理的,別看論欽陵與論贊婆說話時灑脫自如,比《楚留香傳奇》裡那個無花,還要灑脫。當真一時半刻想出來的?從邏些城出發,一路接到各種戰報,然後在路上沉思了許久,這才看出那麼多破綻。
裴行儉直覺告訴他有地方不對,就是沒有想出來。這一天到了吏部,李威在洪濟大捷的捷報又到了京城。實際上沒有那麼急表功,主是安撫一下大臣的心,若是一點戰果也沒有,又要說話了,花了這麼多嶄,派了這麼多人,不是讓你旅遊的。
許多官員說不錯,不錯,這一戰加上契芯明在百穀城擊斃的敵人,或斃或俘,又要逼近三萬。加上前段時間的,六萬都超過。僅憑這個戰績,巳能算是大捷,值得狠廷花費與出動這麼多大軍。再說,還在打呢,說不定過一段時間,又會有佳音傳來。
裴行儉卻更加嗅到一種危險的味道。
論欽陵的便宜那麼好撿的?
官員還在議論,有的就談了各人的戰功,太乎當排第一,可這個不好,太子賞無可賞,是搶部下功勞,這句話是開歷笑的。然後就是李謹行與契芯明,但誰的功勞大,有官員在爭執。其後到黑齒常之,這個倒沒有什麼爭執。然後往下排,開始嘆氣了,怎麼全是胡人蕃人在立功,幾員漢人主將呢?
裴行儉汗毛立了起來,終於醒悟過來。太子不但多用胡將,連兵也多用胡兵。不是太乎排擠漢人,幾個漢將,皆一無是處,沒有辦法用。受了演義影響,裁培很久的薛訥都讓他失望了。兵亦是如此,党項兵與契芯明的部下,一在涼州,一在西傾山,對這裡氣候適應。要麼就是劉仁軌原來的青海兵,在青海很長時間,劉仁軌又親自練軍,也可用。要麼就是從唐朝大軍挑一些精銳部隊。這樣些人才能衝鋒陷陣,其他的人頂多打順風仗時讓他們過一下手,熟悉一下。換自己,也是這鐘用人方法,很明智的用兵用將方法。
但這次朝廷派出的大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