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各位可以問他們,他們只是想做些義舉,感謝父皇與母后,也許會想官爵,可曾求過?只是一個名字,何必如此刀劍相向?此舉更是不可開的,在文字上玩遊戲會很危險,不相信,翻翻朝野各位,或者他人寫的詩文歌賦,如果開此端,會有無數人被誅連,被斬殺。或者如孤,孤也寫過會當凌絕頂,只是寫山高,意氣之高,非有他意。若開文字意晦,父皇如何容孤?”
這句話壓在心裡很久,終於藉此事說了出來。
怎麼辦呢?所謂的新糖,名義上是陸馬與梁金柱的,實際上卻是他自己本人的。只是兩個商人,面對如此大風大làng,自己不出來擋一擋,他們只是一葉xiǎo扁舟。
說完了,拿出兩幅字,遞給了梁金柱與陸馬,說道:“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吧。”
雖然說了,李威還是低頭了,省得羅嗦,於是賜了兩個名字。一曰陽雪,一曰冰心。陽雪,雪嘛,總是白的,一見陽光便化了,形容蔗糖的。冰心,卻用來形容冰糖。不僅僅是賜字,當著這麼多人,也是做了一個表率。太子對梁陸二人有好感……
有些官員皺眉。
李威又說道:“各位,梁陸二人又與孤說過,新糖是受父皇與母后,有感而發想出來的。不過獲利甚豐,不想專美。如若有他人想經營之,他們亦會傳授。只不過作為定製,需貢朝廷一半稅務。孤已經將此事寫了奏摺,jiāo與父皇審決。非但如此,京兆劉家的nǎi糖,亦聞此事,寫了信給孤,說是也參與此壯舉,向朝廷貢出部分稅務。”
做到如此,許多大臣已經不能再說,就是知道內情的狄仁傑也只有嘆息一聲。
讓出技術了,經營的人多起來,國家得到的貢稅必然會增加,但個人的利益卻是受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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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許久,才透過。
是好心了,可是官不與民爭利。調過來一說,調過去又是一說。對此,李威很無語。
可情況bī得李治最後透過了。
主要是江東犁,這本身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,因為李威,突兀地出現,又是太子的身份,又是在籍田祭上出現的,迅速普及。開始只覺得便利,後來漸漸因為比較好耕,一些複雜的地形,許多百姓動了心思。可能開耕出來,未必有收穫。主要是水。就是關中許多地方,因為沒有相關的水利,都沒有開耕。
政治還算清明的,官員升遷,固然yīn謀陽謀的啥,可也要政績。商業繁榮了,卻不一定是政績。倒是豐收,才是實打實的政績。從上到下都十分重視。這些碟兒田開耕出來,也要水利輔助。
唐朝的水利尚可,但這些旮旯田水利不大通的。於是都上書,要求增加水利。水利的成本主要是徭役,可大規模上水利,當地徭役卻是不夠。再說,除了徭役,負擔重了,也需要成本。本來國庫空了些,成本從何而來?可又能給百姓增加好處,又因為耕地增加,朝廷稅務必然增加。從李治到各級官員,十分看重。
但錢從何而來?
真正與民爭利,還不至於,商人主動貢稅,還不是“xiǎo錢”,過了元旦了,正月又過了,二月到來,貢了近三萬緡的稅。見到這個數字,李治將閻立本與郝處俊喊來,說了此事。
羞羞答答的。
其實垂涎的人卻是很多,但朝廷不成為定製,陸梁二人技術不放,又不敢動用武力bī迫。畢竟樑柱在公開場合,讓太子接見過兩次,也誇獎過兩次。因此,有些人也漸漸上書,替陸梁辨護。
到了這時候,狄仁傑漸漸會意,為什麼李威要放出技術。萬事開頭難的。這是正式的商稅,有了糖稅,然後就有了鹽稅……國家會漸漸有錢,也許,百姓負擔會輕些。最少不會因為缺錢,利貸削民。
可其中的得失,狄仁傑一直判斷不出來,只好看。
就來到唐朝一年了
糖稅的事,李威並不擔心。錢多了,父親早遲要動心的。
當然,李威沒有監國了,chūn天又到了,便經常跑郊外跑,看皇莊。
chūn天到來了,皇莊的事多了起來,也漸漸好看起來。各種作物的種子幼苗種了下去,還沒有成長,在一泓碧水間,略略有些青翠之意。山坡上開始種起了苜蓿,有了jī舍、豬舍。
但還沒有另一件事來得轟動。
棉huā的種籽到了洛陽,沒有從嶺南引進種籽。有一個進化適應的過程,嶺南天熱,與洛陽氣候不同。西域也與洛陽氣候不同,不過比嶺南差距略xiǎo